徐浩然虽然不服,但金爷发话了,只得点头同意,说:“是,金爷。”说完狠狠地瞪了王武一眼。
王武听到金爷的话,脸上略有得意之色,怕徐浩然玩阳奉阴违那一套,说:“什么时间啊,总得给一个确定的时间吧。”
徐浩然想了想,说:“就今天吧,今天下午富国酒楼。”
王武笑道:“好,你说的,到时我一定到。”
金爷说:“就这样吧,王武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问浩然。”
王武说:“是,金爷。”随即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王武走后,金爷发了一支烟给徐浩然,叹了一声气,说:“浩然,是不是觉得金爷今天处理不公道?”
徐浩然说:“没,我知道这次我冲动了一点,金爷也有些难做。”
金爷说:“当大哥的,很多时候也不能随心所欲,平心而论,我更喜欢你一点,也觉得王武有点不地道,他自称是林哥的兄弟,可是林哥去了后没多久就趁虚而入,虽然现在世道不一样了,但咱们总得自己有点原则是不是?”
徐浩然听到金爷的话,心中微微一激动,说:“金爷,我昨晚动手,并不单单只是因为他和沈娜的关系。”
金爷说:“还有什么原因,你说说。”
徐浩然说:“金爷还记得吗,我小叔被埋伏的时候,王武正好和沈娜去了老家,而且据我所知,王武和沈娜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在沈娜和我小叔结婚之前就认识。”
金爷诧异起来,说:“他们以前就认识吗?我记得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你小叔说王武和沈娜在他们快结婚的时候才认识,双方经介绍才知道原来是老乡,以后就熟络起来。时间太久,我记性也不太好了,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徐浩然说:“也许金爷没有记错,他们是故意装作以前不认识。金爷,您想想啊,王武不是一直跟在我小叔左右,寸步不离的吗,为什么独独那天不在?”
金爷说:“你是怀疑王武才是谋害你小叔的真凶?”
徐浩然说:“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只是我缺少证据。要不然,金爷我虽然可能反对他们在一起,但也不至于当场大打出手。”
金爷点了点头,说:“明白了,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忽然这么莽撞,原来是有这一层原因。这事也不是小事,得有证据才行,你有什么线索没有?”
徐浩然说:“现在有人看到小毛出现在星月岛,我手下有个人已经去了,我打算今天就去星月岛,看能不能找到小毛,查出真相。”
金爷说:“好,希望能有结果,如果真查明是王武干的,那么一定要严肃处理,家法处置。”
金爷说着脸上涌现出浓浓的杀意。
他最痛恨的就是反骨仔,背叛兄弟,吃里扒外,若真查明王武干过这事,不用徐浩然,金爷也会料理了他。
下山虎李大成和金爷的关系更不一般,但一经查实,金爷毫不犹豫地下达格杀令,让徐浩然去料理了李大成。
和金爷谈了一会儿,金爷表示大力支持徐浩然,同时提点徐浩然,既然要去星月岛调查真相,那现在不妨先虚与委蛇,假意向王武道歉,然后再暗中行事,若是查到证据,即刻将王武拿下。
金爷随后说道:“之前要让你接替你小叔的位置,你的资历不够,没办法,若是这次能够为你小叔报仇,清理叛徒,我会在香堂会议上提名你,由你接手永利。”
听到金爷的话,徐浩然振奋起来。
永利可是全面负责金爷的放贷业务,可以支配的资金数以千万计,要是能掌握永利,对自己无疑是有很大好处。
排除可支配资金的多少,光是每月的分红就能让徐浩然眼红。
徐浩然说:“金爷,我一定争取查出真相。”
金爷说:“去了星月岛,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摆平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在那边我还是认识几个朋友的。”
徐浩然说:“好的,金爷。”
金爷再叮嘱:“下午继续摆酒,当众道歉,做得诚心一点。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徐浩然当场答应,谨记在心,心想今天不论再大的羞辱,也得忍下来,等查明真相,找到证据,再和王武一一秋后算账。
想到小叔可能被王武和沈娜合谋算计,那种恨意便绵延不绝。
从金爷家出来,回到酒吧,徐飞、徐猛、徐浩楠、陈沚朗等人都在等徐浩然,一见徐浩然回来,便问道:“然哥,怎么样?金爷怎么说,没骂你吧?”
徐浩然说:“没,只是让我在酒楼摆酒,跟王武道歉。”
徐飞说:“怎么可能啊,明明是他王武勾引二嫂,错的应该是他啊。”
徐浩然说:“别说了,金爷发话,咱们照做就是。”
徐飞还是忿忿不平,说:“吗的,王武这种人,表面功夫做得好,我以前还觉得他人不错呢,没想到是这种人。还有沈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轻轻嫁给小叔,八成是为了小叔的家产。”
陈沚朗说:“有些话可能是马后炮,但我还是要说。我早就看沈娜有问题,穿着打扮那么风骚。”
徐浩然说:“这些别说了,鸿天打电话来没有,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陈沚朗说:“还没。”
徐浩然说:“我打个电话问问。”随即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孙鸿天。
孙鸿天昨天就坐飞机去了星月岛,因为他的身份没有徐浩然那么显眼,所以外面没什么人注意到。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孙鸿天的声音传来:“喂,然哥。”
徐浩然说:“鸿天,怎么样,找到那个小毛没有?”
孙鸿天说:“我问过我表哥,说是有那么一个人,不过不叫小毛,从临川市过来的,最近还混出了一些名气。”
徐浩然说:“你去见过人没有?”
孙鸿天说:“还没见到人,那家伙晚上才会到场子,要晚上才能看到。”Χiυmъ.cοΜ
徐浩然点了点头,说:“有发现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可能晚点才能到。”
孙鸿天说:“好,然哥上飞机前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徐浩然说:“嗯,挂了。”
挂断电话,徐浩然的眼神就冷了下来,据孙鸿天说的情况,多半就是了。
人是从临川过去的,冒起的时间不久,各方面都吻合。
要说不叫小毛,也是正常,毕竟他也怕临川金爷这边的人找到他。
徐浩楠说:“哥,怎么样?”
徐浩然说:“差不多应该就是小毛,下午应付了王武,我就去星月岛和孙鸿天会合。你们几个留在临川,看着点。”
徐飞诧异道:“你一个人去啊?要不我和你去吧?”
徐猛也说:“哥,我也去,星月岛不比临川,情况摸不清楚,多个人也多一点照应。”
徐浩然想了想,说:“行,浩楠和小狼留下来,你们两个跟我去星月岛。浩楠,你们对外面不要说我们去哪儿,有人问起,就说我回老家去了。”
徐浩楠说:“好的,哥。”
随后徐浩然就将注意力放在了下午请客上,要向王武低头,心里真他么的憋屈啊。
又想,金爷只说摆酒,可没说摆成什么样子,到时候点的酒菜全部是最垃圾的,看他王武吃不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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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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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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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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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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