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说完,徐飞带头响应,上前率先捡了一把黑色的砍刀提在手上,叫道:“他么的,齐阳很牛逼,不吃饭吗?老子就不怕他!”
徐浩楠、陈沚朗、孙鸿天、徐猛等人跟着纷纷上前各自挑了一把家伙,提在手里。
其余一些胆子比较大的小弟陆陆续续上前挑选家伙,一些胆子比较小,本身就跟徐浩然没几天的则是有些犹豫,但见大部分人都响应徐浩然,还是上前抄了一把家伙。
徐浩然看到现场的情况,心中微微有些满意,这些人很多都和自己不太熟,只是见过几面,今天吃过一顿饭而已,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算不错。
待所有人选好了家伙,地面上还有十多把刀,徐浩然最后一个上前挑选家伙,他选了选,最后挑中了一把刀柄有龙头雕纹的砍刀。
这把砍刀刀身略微弯曲,刀背有锯齿,刀锋却又铮亮无比,杀气腾腾。
但实际上徐浩然只是提在手中,便感觉到这把刀只是外表好看,比较唬人,但要说杀伤力,差自己那把钢板打造而成的加长砍刀差得远了。
兵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与人街头对砍,肯定是拿长家伙的更占优势。
选好了刀,徐浩然便提着龙头刀柄的砍刀,大步走在前面,率领手下的人马,出了酒楼,往齐阳请客的地方而去。
此时已经快午夜十二点,街上行人很稀少,显得格外的冷清,但看到徐浩然们这一队人马的路人都是远远地避开,生怕惹祸上身。
在陈沚朗的指引下,徐浩然带人很快到达一条街的街口,因为太晚,好多店铺都关门了,只少许几家夜店还在营业。还在营业的夜店都比较吵闹,从外面经过,还能听到里面的歌舞声,不用进去,就能想象里面是多么欢腾的场面。
在中央的位置有一家酒楼,一般酒楼到这个点基本已经关门了,可那家酒楼还在营业。
远远的,各种欢呼声传了过来,门口停满了车子,将两边的停车位都占满了。
有两个小混混还在街边呕吐,让人感觉恶心。
徐浩然带着人也没有声张,只是迎着酒楼大门走去。
在街边吐的那两个小混混,抬眼看到徐浩然带人来了,先是露出错愕的表情,随后站起来,就想进酒楼报信。
徐浩然用手指着那两个小混混大喝道:“站在那儿别动,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那两个小混混登时僵立在原地,屁都不敢放一个。
徐浩然暗暗冷笑,平时不是很牛逼?今天怎么这么怂啊?
随即也没再搭理那两个小混混,径直带人到了酒楼大门,往里走去。
一跨进大门,就看到了一副热闹无比的场面,齐阳和齐兵两兄弟俩在大厅中央的台子上春风满面,得意洋洋的,也不知道和现场的人说什么,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的,现场到处都是欢呼声和掌声。
对比自己摆酒的酒楼,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徐浩然看到现场的画面,眉宇间更是煞气。
徐飞当场就想冲上去砸场子,徐浩然淡淡一笑,伸手止住徐飞,说:“先别动,看我的。”
徐飞点头嗯了一声,强忍爆发的冲动退到了徐浩然身后。
齐阳和齐兵看到徐浩然带人进来了,立时脸色一沉,相互对视一眼,走下台子,迎着徐浩然走来。
现场的热闹气氛,也因为徐浩然的忽然杀到而变得冷场起来。
一个个老板们面面相觑,寻思徐浩然到这儿来想干什么?难道想闹事?和齐阳搞?
齐阳的小弟们纷纷离开桌子,往齐阳和齐兵靠拢。
不一会儿,就至少有数十人聚集在齐阳齐兵身后,人强马壮,声势不弱。
徐浩然看到这一幕,暗想难怪齐阳这么嚣张,确实有些资本。
齐阳也在打量徐浩然,一边走,一边思索,这小子这么快就有了几十号人?
“然哥,怎么会到我这儿来,要来也要提前打声招呼啊,我好做好准备,热情地招待然哥。”
齐阳笑呵呵地说。
话却是一语双关,热情招待的意思是叫好人马等徐浩然。
徐浩然呵呵笑道:“我刚刚才听说阳哥在这儿摆酒请客,所以就来了,阳哥好大的面子啊,这么多人捧场。”说完看了看现场。
齐阳笑道:“只是混的时间久一点而已,多少认识一些人。倒是然哥才是真的牛逼,才出来混就这么多人了?”
徐浩然说:“我牛逼什么啊?我要是牛逼,也不至于被人上门威胁,也不敢还手,我要是牛逼,也不会摆酒请客,一个都不到。”
齐阳得意无比,虚伪地笑道:“啊,说起来这事我得跟然哥道歉,我不知道然哥今天摆酒请客,所以把然哥请的人都叫到这儿来了,真不是故意的。”
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哪里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反而一副好不得意的样子,对于今天的事情感到非常自豪,徐浩然干掉下山虎很牛逼?
自己一句话,外面的人还不是照样卖自己面子?
相比之下,一种优越感、成就感也就油然而生。
徐浩然心里自然恼火,吗的,他还说不是故意的?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说:“都是请客,谁请都是一样,不是吗?”
齐阳笑道:“我就说嘛,然哥大度,不会像一般人那么小肚鸡肠,不会介意的,大家说是不是?”说完回头问身后的小弟。
齐阳的小弟们个个大声回应:“是!”
看到齐阳嚣张的气焰,徐飞等人又是快忍不住了。
但徐浩然打眼色示意徐飞等人稍安勿躁。
齐阳看到徐浩然的样子,还以为徐浩然怕了他,心中更是得意。
徐浩然随即呵呵一笑,说:“阳哥请客,菜一定很丰盛了?”
齐阳笑道:“那是当然,我齐阳请客自然不会寒酸。”
徐浩然说:“看看,也让我大开眼界。”
齐阳说:“要不我让酒楼再准备一桌?”
徐浩然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特别好奇,所以过来开开眼界就走。”说完走到旁边一桌,看了看桌上的菜,伸手端起一盘,说:“这是什么菜啊?怎么像是我们乡下喂猪的?”
徐飞当场笑了起来,说:“然哥,你没看错啊,这就是咱们老家喂猪的,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咦,这一道又是什么?”
徐浩楠故意一脸惊奇道。
“里面还有一坨屎,我日,这也吃得下去啊。”
陈沚朗随即说,说着暗地里笑穿了肠子。
齐阳怒了,脸色一沉,指着徐浩然喝道:“徐浩然,你他么想搞事?”
徐浩然呵呵一笑,将手里的盘子高高举起,跟着手一松,啪地一声盘子落地,摔成碎片,面上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阳哥,说什么呢,我是好意提醒你啊,别被酒楼这些无良奸商给蒙骗了,我们乡下喂猪的都能用来请客了?传出去多不好?”Χiυmъ.cοΜ
齐兵喝道:“徐浩然,信不信老子让你躺着出去。”
听到齐兵的话,徐浩然还是一副笑脸,笑呵呵地道:“兵哥这就生气了,我还没开始呢。”
“你敢!”
齐兵怒喝道。
“兵哥,你这是吓唬我啊,我还真是被人吓大的。这桌菜这么垃圾,放在这儿我都替阳哥觉得丢人。”
徐浩然说完,转身忽地一把掀翻了桌子,乒乒乓乓地一阵乱响,桌上的杯盘摔得粉碎。
桌上的客人都是吓得往后躲开,感觉要出事了。
徐浩然转过身来,脸上已是杀气腾腾,再没有半点嬉皮笑脸的姿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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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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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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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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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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