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菲却是秀眉微蹙,感觉到了一种威胁,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感觉金灵儿像是对徐浩然有意思。
随后想想,又觉不太可能,徐浩然虽然不错,可金灵儿什么来历?怎么可能看上徐浩然?
毕竟徐浩然在不久前还是个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毛头小子,最大的可能是金灵儿看在徐建林的面子上才对徐浩然另眼相看。
金城随后下车,徐浩然笑着和金城也打了招呼,随即请金城和金灵儿进了酒楼。
金城一边走,一边呵呵笑道:“挺热闹的啊。”
徐浩然说:“还有很多人没来。”
金城说:“浩然,第一次请客就这么多人给面子,证明很多人看好你哦。以后好好干,前途无量。”
徐浩然笑道:“借城哥吉言,希望不会给金爷丢脸。”
金灵儿说:“我爸今天本来也想过来的,不过身体不舒服,来不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徐浩然说:“金爷怎么了?严重吗?”
金灵儿说:“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徐浩然说:“那就好。”
招呼金城和金灵儿坐下,和二人聊了一会儿,徐浩然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到开席的时间了,好像除了自己手下的人,其他人都还没来。
徐浩然当即跟金城和金灵儿说了一声,叫了孙鸿天和陈沚朗到一边说话。
“鸿天,你那个兄弟不是要来吗?怎么还不见人?”
徐浩然先问孙鸿天。
孙鸿天也觉得奇怪,说:“按理说他就算走路也该来了啊,怎么还没到?然哥,我打个电话问问。”
徐浩然说:“好。”说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搞了那么大的排场,该不会被放鸽子吧。
钱还是其次,今天自己第一次请客,五虎都来了,尼玛要是被放鸽子,那可糗大了。
孙鸿天当场掏出手机,先骂了一句,才拨了电话。m.χIùmЬ.CǒM
不多时电话通了,孙鸿天开口就骂道:“喂,你他么怎么回事啊?然哥在酒楼等你,你居然这么久还没到?”
“哎呀,鸿天不好意思,临时有点急事来不了。你帮我跟然哥说一声吧,真的对不住。”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孙鸿天当场就爆发了:“我草泥马,你临时有急事?有什么急事?你自己说想过来跟然哥,约好了见面,你他么又不来?耍老子是不是?”
“真的对不住,确实有事,改天我再请你吃饭赔罪。挂了,拜拜。”
电话那头急匆匆地挂断电话。
孙鸿天拿着手机骂了一句脏话,皱起眉头,对徐浩然说:“然哥,那小子忽然说有急事来不了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改天我遇到他一定修理他。”
徐浩然说:“算了,也许别人真有事情来不了,也不用为了这点小事生气。”说完又看向陈沚朗,说:“小狼,怎么那些老板也没来?”
陈沚朗说:“我也不清楚,我全都通知到了的啊,他们也都答应得好不好,说今晚一定到。”
徐浩然说:“你打电话问问。”
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陈沚朗通知了那么多人,就算有人有事晚到,也不可能个个晚到啊,这都快到开席的时间了,一个老板没来?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就在这时,高熊、赵良义、小花、陈泰等大哥开车来了。
一帮人联系好一起过来给徐浩然捧场,四虎一起到,再加上里面新的五虎之一的金城,五虎全部到齐了,在临川市,除了金爷召唤,平时也很难见到这样的盛况,徐浩然的面子算是达到了顶峰。
但徐浩然现在却高兴不起来,万一五虎到了,约好的其他人都没到,这次可要糗大了。
尽管感觉头疼,徐浩然还是挤出笑容,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老远就打招呼道:“熊哥、义哥、花哥、泰哥,你们都来了啊。”
陈泰笑道:“你要摆酒席请客,说什么我们都要来,以后可都是自己兄弟了,应该互相捧场。”
徐浩然笑道:“那是一定的,泰哥,花哥,义哥,熊哥,里面请。”
陈泰等人笑着说好,随即跟着徐浩然进了酒楼。
进酒楼看到金城早来了,又是互相热情地打招呼。
金城笑着说:“难得几个大哥都来了,咱们来摆一场?”
陈泰笑道:“好啊。”
小花说:“就怕你城哥又像上次那样借尿遁。”
他们说的摆一场,自然是指划拳喝酒,在外面混的,酒桌上可是不分大小,谁也不会让谁,谁也不服谁。
金城笑道:“上次我是真有事情,花哥,这事你念了多久了啊,现在还没忘?”
小花笑道:“这事我会念一辈子,城哥,你的把柄掌握在我手里了啊。”
金城笑道:“上次有事,这次绝不含糊,来,花哥,咱们先较量三拳。”
小花说:“三拳怎么够?怎么也得十拳。”
二人说完当真叫服务员送酒,一副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样子。
徐浩然笑道:“几位大哥慢慢玩,我还有点事情处理。”
“浩然,你有事去忙你的,别管我们。”
陈泰说。
其他人也是让徐浩然去忙他的事情不用管他们。
徐浩然转身又往陈沚朗走去,陈沚朗已经在打电话了,看神态表情并不好看,好像在对着电话发火骂人。
陆菲察觉到异状,也是跟上了徐浩然,小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徐浩然说:“那个说好的过来的孙鸿天的兄弟忽然说有事不能来了,其他的场子的老板们也一个没到。”
陆菲说:“之前不是都答应得好不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徐浩然说:“还不清楚,等搞清楚再说。”走到陈沚朗身前,陈沚朗刚刚挂完电话,也没看到徐浩然,骂了一声草,踹了旁边的桌子一脚,掏出烟,正要找火机。
徐浩然掏出火机,哐地一声打着火,给陈沚朗点烟。
陈沚朗看到徐浩然,说:“然哥。”
徐浩然点了点头,说:“先点上。”
陈沚朗当即双手去遮,在外面单手遮的话表示一种礼貌,但双手遮火的话就是表达对点火的人的尊重,一般是下级对上级,小弟对老大。
如果一只手都不遮,那就是认为比对方地位高,如果是老大对小弟这样那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平辈之间,说不定就会因此认为对方瞧不起自己,大打出手。
这样的事情在道上很常见。
徐浩然见陈沚朗双手去遮火,当即伸手将陈沚朗的手拍开,说:“我和徐飞、徐浩楠、徐猛互相点烟,从来不遮,你也一样。”
陈沚朗听到徐浩然的话,不禁感动,这是只有自己兄弟才可能的待遇,也就是说徐浩然把他当成兄弟。当场说:“然哥,对不起,事情办砸了。”
徐浩然说:“先点上烟,咱们慢慢再说。”
陈沚朗点了点头,点着烟,吸了一口,说:“刚刚我打了好几个人的电话,他们都说有事不能来,我找人打听了一下,终于搞清楚了。”
徐浩然说:“是什么原因?”
陈沚朗说:“齐阳齐兵知道然哥在这边请客,故意将咱们请了的人都拉了过去吃饭,摆明了是故意针对然哥,要给然哥下马威。”
“什么!齐兵齐阳把人拉过去了?”
徐飞正好走来,听到陈沚朗的话,当场就忍不住咆哮起来,说完又是破口大骂:“我草他么的齐兵齐阳,我们然哥是强奸他老妈了,还是刨了他家祖坟,处处阴魂不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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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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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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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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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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