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帐后的酣战刚刚偃旗息鼓,浓情蜜意的男女说着让人捂脸的悄悄话。从只言片语间,依稀听得男子笑道:“宛如处子。”女子笑道:“你亦如少年。”
蒋辞朲拍打着董平的胸膛道:“你快走吧?”董平笑嘻嘻的捉狎道:“怎么,你舍得我走?”蒋辞朲道:“自然舍不得,但过一会儿下人就要忙起来了,要是让人瞧见了你,那可了不得了。”董平叹道:“那我便走,保全你的清白。”蒋辞朲蛾眉轻蹙,道:“我怕什么,我巴不得让别人瞧见你,咱俩好光明正大的做一对儿受人唾骂的狗男女呢,我还不是怕坏了你的大事!”
董平握着蒋辞朲的小手在掌了自己两个耳光,他道:“辞姐姐,我是混蛋。”说罢,他翻身下床,穿戴好衣衫,又在蒋辞朲的脸上香了香,便如鬼魅般闪出了屋子。
蒋辞朲提着被子遮掩住面庞,她轻咬红唇,面似春桃般的心中念道:“冤家。”
驸马府前是用方大青石铺成的宽阔道路,沈明月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忽的,一颗石子被她弹出。那石子落地,就听“当”的一声响。
若儿持着一根青竹杖站在道路中央,她往东走了两步,蹲下身子,在地上摩挲了片刻,捡起了沈明月弹出的那颗石子,起身笑道:“姐姐,我找到了!”
沈明月笑道:“若儿真厉害。”
正当沈明月要弹出第二颗石子时,却见董平正打远处走来。沈明月将石子扔到一旁,上前拉住了若儿。她只想起昨夜董平从蒋府出来,便打发她一个人先回去。沈明月本是不肯的,但她想起若儿还独自留在驸马府,心中放不下,便先行回来了。但她却没料到,董平竟在外浪荡了一宿。
董平走近了,笑道:“这是哪家的小丫头,长得可真水灵。”沈明月闻到从董平身上传来的脂粉气,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把若儿护在身后,道:“驸马爷这只顾自己快活,却不晓得府里有人眼巴巴的盼了你一宿。”
董平笑道:“我晓得,你说的应该是鹃儿姐。她天生就是操心的命,等我回去跟她说两句甜言蜜语,她便好了。”沈明月淡淡道:“驸马爷好本事。”董平又看了那若儿一眼,道:“走吧,去吃早饭。估摸着今天厨房做的应该是油饼子,蒸的枣泥儿。小丫头,油饼爱不爱吃,枣泥儿爱不爱吃?”
若儿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她笑道:“从前没吃过,但想来应该是好吃的很。”
“嘿。”董平似带有满面春风,他一挥手,道:“走吧,带着你那小妹子来填饱肚子。”
董平刚进府,一个软糯的身子便扑到了他的怀里,那人哭道:“驸马爷,您可回来了,可叫奴婢担心死了!”董平笑着揉了揉杜鹃的满头青丝,道:“爷就算死了,那也得从坟坑爬出来,给鹃儿姐道个别不是?”杜鹃用粉拳在董平胸口锤了两下,随后站着身子,擦了擦黑眼圈儿边挂着的眼泪,噘嘴道:“不许驸马爷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董平拉着杜鹃的手,笑道:“不说不说,走,咱们去吃饭。”
来至用饭的暖阁里,只瞧得一道淡黄的窈窕身影正在餐桌上忙活着。杜鹃聘婷着走上前去,拉住了那人的手道:“碧音妹子,快些拜见驸马爷。”
“啊!”碧音惊呼一声,旋即满面愁容。
她上前低着头在董平面前裣衽行礼,道:“奴婢碧音,拜见驸马爷。”
董平笑道:“以后这礼数就免了,咱家没那些破规矩,来来来,都过来吃饭。”董平往餐桌走去,碧音如释重负,拍了拍胸口,长舒口气。董平坐下后,睨一眼左边站着的杜鹃,道:“娟儿姐坐下,你身子抱恙,别站着。”杜鹃笑道:“谢驸马爷。”
铁捕扶着若儿在董平对面的位子坐下,董平瞧了眼局促不安的碧音,微微笑道:“碧音妹子去伺候那个小丫头用饭,我瞧她眼神不好,动起来不方便。”碧音忙道:“是。”但还没等她动,若儿便笑道:“不用啦,我自己来就好。”紧接着,若儿摸起一双筷子,先是往桌上一瞧,听了听响动后,便准确无误的夹起了一块油饼。
董平面露讶色,他笑道:“铁捕大人,你这调教弟子的本事,可真不错。”沈明月清澈见底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骄傲,她淡淡道:“是若儿自己的天赋好。”
碧音有些尴尬,她那条腿,也不知该不该往前迈了。杜鹃将碧音的窘态尽收眼底,她对董平笑道:“驸马爷,不如让碧音妹子也坐下来吃些饭。”
碧音双手不住在身前乱摆,她道:“多谢鹃儿姐姐美意,我…我还是在一旁伺候的好……”
董平放下了筷子,似笑非笑的说道:“上次在宫里瞧妹子可不像个胆小的姑娘,怎的到了我这里就这般蹑手蹑脚起来了,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还没等碧音回答,董平又接着道:“哦,我明白了,妹子肯地是心里有人了,你既不怕我打你,也不怕我骂你,唯独怕我给你好脸色瞧,怕我吃了你,对不对啊?”
碧音脸色一红,喏喏的半天没说出句话来
。杜鹃扑哧一笑,道:“爷,您瞧得可真准。”
董平捏了捏杜鹃的娇俏的下巴,道:“娟儿姐,你说秦相爷将你送给了我,那你是不是我的人。”
杜鹃一羞,道:“那…那还用说,奴婢自然是驸马爷的人。”
董平微笑道:“那若是你背着爷想别的野男人,那爷该不该罚你?”
杜鹃一脸坚定的说道:“那还用说,若是奴婢对驸马爷三心二意,那驸马爷即使乱棍打死奴婢,那奴婢也绝无半句怨言。”说罢,杜鹃看着董平狡黠的目光,心中一悸,她暗道不好,是上了董平的套了。
董平此时又转头对碧音说道:“碧音妹子,你也听见了,娟儿姐说要罚你,那我也没法子。去外面跪着吧,清清心思。”
杜鹃拉住董平的手臂,不忍道:“爷…是奴婢,是奴婢说错了话,您可别怪碧音妹子!”董平横了她一眼,淡淡道:“怎的,莫非鹃儿姐刚才的话是在诓我?”
“我……”杜鹃嘴唇翕动,却不知该怎的接话了。
铁捕在一旁冷眼旁观,忽的,她冷笑道:“若是我,就算是出去跪着,那也不在这里多待一刻。”董平笑道:“怎的,铁捕大人也想当我的奴婢?”杜鹃晓得方才言语间违逆了董平,她有意弥补,此时笑道:“铁捕大人是个男子,怎的给驸马爷做奴婢。”
碧音心中却是暗喜,她对着董平福了一福,道:“驸马爷,奴婢甘愿受罚!”碧音跑出去,跪在天井下,心身惧轻。她暗道:“修承,碧音对不住你,我实在是不想在那驸马爷面前卑躬屈膝,以后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心里,可千万别记恨我……”
杜鹃笑道:“爷,昨夜您到底干什么去了?”
董平微笑道:“我不是说过么,我给你去报仇了。昨夜我可将那王妃羞辱了一顿,还将她给打哭了。”
杜鹃扑哧一笑,道:“驸马爷可别逗奴婢了。”
董平笑笑,不置可否。旋即,他喝了一碗粥,猛的感觉小腹鼓涨,董平暗道:“昨夜被辞姐姐困在了床上一宿,想来还没小解。”他站起来,道:“我去趟茅房。”
董平正要解裤子,却感觉旁边一直有人在盯着他。他歪头一瞧,豁然间被吓了一跳。只见那沈明月正站在高处,直勾勾的看着他。董平笑道:“铁捕大人还是躲一躲,莫要污了你的眼睛。”
沈明月揶揄道:“驸马爷尽管脱了裤子,痛痛快快的撒一尿,本捕既然要贴身护着驸马爷,那受些委屈自也无妨。”董平也不在意,但当他解腰带时,却踌躇了起来,他心道:“上次戏耍了这小妮子一番,现在她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损招要整治我,我若是一手握着话儿撒尿,那可就是身不由己,任凭他人宰割了。”想到此处,董平干笑两声,道:“我还是知晓廉耻的,为了姑娘的清白,我憋一憋又何妨?”说罢,董平一背手,扬长而去。
饭桌上,董平拿着盛满枣泥儿的汤匙,一动不动。杜鹃笑笑,贴着董平的耳朵说道:“爷,您是不是憋着尿呢。”琇書蛧
董平惊讶道:“鹃儿姐怎晓得?”
杜鹃微笑道:“上次哥先生不是说过么,大腿夹紧,必是在憋尿。”董平心思一动,附耳对杜鹃说了两句话。忽的,杜鹃蛾眉一横,登时变了脸色,她将筷子一甩,淡淡道:“驸马爷要是再说这话,那奴婢便一头磕死!”旋即杜鹃站起身,铁青着脸,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若儿脸色发白,她扔下手中的食物,躲到了沈明月身后。
沈明月忙的轻抚若儿的后背,关切的询问道:“若儿,怎的了?”
若儿道:“姐姐,那驸马爷是个坏人。”
沈明月不解道:“他怎么你了?”
若儿哭了出来,道:“他没怎么若儿,不过他对方才跑出去的那位姐姐说,要尿在她的嘴里。”
沈明月登时喝道:“董平,你真是禽兽不如的败类!”沈明月牵着若儿走了出去,留下董平一人在屋内咯咯苦笑个不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然人都走了,那董平便能无所顾忌的去茅房放水了。站在茅坑前,董平要解腰带的手又僵住了。宛如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泼在了他的身上,令其骨髓发寒,动弹不得。
董平抬头一瞧,只见沈明月站在茅房的的墙壁之上,用蕴含杀意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董平微笑道:“铁捕大人若是不顾及,那我可就不要脸了。”铁捕淡淡道:“阁下何时要过脸?”
董平去解腰带,但戒备之心陡增,令其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二人就这般在茅房内诡异的僵持着,突然间的一声大喝,打破了这份沉默。
“公子!公子!”
听得这是林三川的声音,董平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大声回道:“三川,我在这里!”林三川风风火火的闯进茅房,哈哈大笑道:“公子我可找到你了!你要我办的事,我办妥了!”
董平皱眉道:“茅房里谈什么公事。”
林三川一怔,他抬头一瞧,蓦的吓了一跳,他指着沈明月道:“这…这是哪路的神仙?”
董平微笑道:“这
位是大内来的铁捕大人,无需管他。你这奔波了几日,也该好好撒一尿了吧。”林三川笑道:“那可不是,昨夜喝了不少酒,现在全变成了尿,该痛快一番了!”林三川不晓得戴着凶神恶煞面具的沈明月是个女子,也无顾忌,解开腰带,便哗哗的尿了起来。董平松了口气,解了腰带也尿了起来。
林三川方便完,正要系上腰带时,忽的目光变为了惊恐。董平心下一毛,问道:“怎的了?”林三川眼圈一红,说道:“公子,你尿血了。”
旋即,几声放肆的大笑划破长空。董平抬头望去,此处已没了沈明月的身影。董平系紧腰带,从容道:“武道境界练至巅峰,便是血浓于水,你始终境界太低,理解不了。”林三川一惊,恍然大悟,不住点头。
董平心下却是暗暗警惕,“往后床帷之事,可要节制。”
来至厅堂内,杜鹃笑语嫣然的给林三川奉上茶,但对董平却是冷着脸子。董平董平捉住杜鹃的手,微笑道:“方才跟你说笑,你还真恼我了。”杜鹃淡淡道:“奴婢不敢,我这在驸马爷眼里似夜壶般的人物,怎敢对驸马爷恼怒。”董平皱眉道:“那我要如何,要不然我给你做尿壶?”杜鹃脸色一红,拍打了董平肩头一下,轻声道:“去你的!”
杜鹃知趣,晓得离府多日的林三川定与董平有要事相商,她斟好茶,便退下了。林三川一口将热茶饮尽后道:“公子,这府内有眼线,说事儿不妨碍吧?”
董平微笑道:“咱们说自己的事,跟他们有何关系。”
林三川点点头,道:“那我便放心了,这次出去,我将公子的信交给虞南允的亲信了。虞南允随没现身,但给了回信,说公子吩咐的事,他能办妥。至于黑宝先生,我也顺路去瞧了一眼。好家伙,这黑宝先生可真不好找。听县衙里的人说,黑宝先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怎么去衙门。而黑宝先生的住处,他们也都不晓得。我打听了半天才知道黑宝先生的家在哪里,去看了之后,发现黑宝先生跟她的夫人相敬如宾,恩恩爱爱,小日子过得舒坦的很。”
董平点点头,道:“这般便好,依黑先生的性子,若他在朝廷内办事,定会吃大亏。你没有现出踪迹吧?”
林三川道:“自然没有,还有件事儿我要跟公子说说。”
董平道:“讲。”
林三川笑呵呵的将昨夜的事讲了一遍后,但将自己误会被人逼良为娼一节,给隐了去。说罢,他又接着道:“那群贼人忒是可恶,蒋小兄弟跟我说了,他如今在大理寺根基不稳,身边也没个帮手,所以他想请我去帮帮他查这件案子。我是有这个意思,但不知道公子答不答应?”
“蒋褚柘……”董平沉吟了片刻,笑道:“他的事,可以帮帮,毕竟咱们府上也有两条人命牵连了进去。”林三川大喜,抱拳笑道:“那我便去找蒋小兄弟了!”林三川大步走后,董平又呼来了杜鹃。
杜鹃道:“驸马爷叫奴婢所为何事?”
董平道:“鹃儿姐来府上也有些时日了,该回秦府去瞧瞧了,也别让别人说咱们驸马府没礼数,你带些补品点心,回去看看秦相爷。”
杜鹃咬了咬红唇,道:“驸马爷是瞧奴婢方才没了规矩,想将奴婢赶走吧。”
董平淡淡道:“不错,我就是要赶你走,快滚吧!”杜鹃“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她直视着董平道:“驸马爷,奴婢不走,死也不走。”
董平笑笑,扶起了杜鹃,道:“你瞧,你不想走,我也没赶你的意思,你怎么时时都往哪方面想呢?鹃儿姐,你这般聪慧的人,怎的就不懂我的意思?”杜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董平,等着他的下文。
董平微笑道:“说句实话,我以前的确怀疑娟儿姐是秦相爷安插到我这里的奸细。”杜鹃喃喃道:“奴婢不是……”
董平笑道:“现在我知道了,鹃儿姐不是。所以,我才让你去给秦相爷送这个礼。送这个礼的意思,便是还了秦相爷将鹃儿姐推给我的恩情。从此以后,鹃儿姐便完完全全是我府上的人了。别说赶你走,就算是鹃儿姐自己要走,我也不允了。”杜鹃颔首道:“奴婢明白了,驸马爷是想替奴婢了了这块心病。”
董平微笑道:“你回来以后,就别叫我驸马爷了,我不爱听。以后就叫我公子,除了我媳妇儿外,三川算是我最亲近的家里人,他便是这么叫的。”
杜鹃心中一阵悸动,她轻启朱唇,道:“公……”但旋即,她却改了口,欢快道:“这称呼,就等奴婢回来再改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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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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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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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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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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