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芸怔愣的看着权天纵,来不及收拾她落寞的表情。
权天纵缓缓走向她伸出长臂揽她入怀,大手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摸了摸,“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低沉的嗓音有点发紧,似乎昨晚休息的并不好。
“去哪儿?”戚芸其实想说她不想去。可心里还是很好奇。
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没走两步权天纵忽然停了下来,微微蹙眉,“怎么不知道穿鞋?”
说着拦腰将她抱起,抱着她走出卫生间。
“下次在不穿鞋到处走,我可就要惩罚你了。”他的声音淡淡的,低沉又魅惑。
幽深的狭眸深看着她。
戚芸低头怔愣了一下,在他的怀里说道。小声道,“你刚刚去哪了?”
权天纵眯了眯魅眸,好看的嘴唇牵起一抹笑意,“你等我下?”
说着把戚芸放在沙发上,走向玄关拿了一双拖鞋,半跪下来为她穿上。
他总是这样做呢?
戚芸愣愣看着权天纵捧起她的脚心,温柔的穿上拖鞋,再放下,神色有些恍惚。
大概因为之前冻到的缘故,这次权天纵看着她套上羽绒服有系好围巾,扣上帽子带上棉手套才允许她出门。
权天纵在生活的细节上,总是无微不至的。
戚芸记得这间房子里,这里只有秋装,而权天纵早上出门就是叫助理买厚的冬装上来的。
时阅市是个四季分明的城市,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都有它的特点。
春天总是会下起毛毛小雨,夏天的太阳非常烤人,热得像是在蒸桑拿。到了秋天就会起很大的风。
冬天初雪以后一天会比一天冷,只有棉服和羽绒服才可以御寒。像是针织毛线品之类的衣服,看着很暖,北风一来就被吹透了。
但是,室内的问题其实很高的。穿成这样真的很热。
戚芸眉头微微蹙起,“我们要去哪?”
权天纵伸出大手刮了刮她的俏鼻梁,“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牵起她的手走出了屋子。
这个公寓看着不大,里面住着的,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下楼做电梯的功夫,戚芸就看见了三个女明星,两个男模。
还有一个影视娱乐公司的老板,叫什么不知道。
特别是那个影视娱乐公司的老板,四十多岁,黑眼圈和法令纹都很深。看见权天纵就一脸谄媚。
一副想巴结他的表情。
权天纵拉起戚芸的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呵呵呵,真没想到权总现在居然住在这里?那我们以后可就是邻居了啊?”
戚芸本能的排斥这种圆滑世故过了头的人,也就是他的颜阻挡了他的发展,不然怎么也得是一朵出类拔萃的“交际花”。
电梯缓缓下落,平稳的走到一楼。
门一开,所有人都没有动的意思,法令纹大叔点头哈腰的朝权天纵做了个请的手势,“权总您先请。”
等着权天纵拉着戚芸走下电梯,其他人才跟着走了出来。
车就停在公寓外面,是辆很低调的黑色越野,没有司机。权天纵拉开副驾驶的门让戚芸坐了进去。
他则坐在了驾驶位,发动车子前先帮戚芸系好了安全带。
“一会路上会颠簸,要是晕车了告诉我?”他深邃的眸子宠溺的看着戚芸。
“嗯。”戚芸轻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这是在干什么?
昨天晚上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要跟他离婚,现在却坐在他的车里。戚芸你的节操呢?
戚芸微抿嘴唇,把头埋进围巾里。
可刚才还一圈一圈围得很严实的围巾,怎么再减少?Χiυmъ.cοΜ
戚芸抬头,看着权天纵在帮她解开围巾摘掉帽子,又伸手去拉她的羽绒服的大衣扣子。
“别……”戚芸几乎是本能的按住权天纵的手,脸颊潮红。
这真的不能怪她,总是被权天纵脱掉衣服的她,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出现拒绝的条件反射了。
权天纵没有停止解开她羽绒服拉环的动作,“车里的空调很足,一会你会热。”
权天纵把戚芸脱下来的衣服扔想后座,自己也脱掉了风衣。
这车子的暖气确实很足,暖烘烘的烤的戚芸的小脸红扑扑的,衬得她精致的小脸愈发的柔媚动人。
权天纵摸了摸她的脸颊,“还生我的气么?”
“……”戚芸的杏眸闪了闪,不解的看着权天纵,在他的眼里,她昨晚只是在生气么?
她明明说了过分的话,明明都说要离婚了。
她越来越不懂权天纵了。
戚芸向后靠了靠,小声说道,“早餐很好吃。”
“有没有稍微爱我一点?”权天纵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啊,外表看着冷冷的,心里却又很多让我看不懂的小心思,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这样?”
他深邃的魅眸紧紧的盯着她,侧身捧起妻子白皙娇艳的俏脸吻了上去。他没有深吻只是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碰了碰。
戚芸紧张地抓紧衣角,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
权天纵带她来到一家私人会所。
自从嫁给权天纵,她才知道,原来时阅市里有这么多的私人会所。
这是一家非常古典的私人会所。一进大门便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浅糊凉亭,花园假山好像紫禁城里的御花园。
而里面的建筑风格,也是依照古代建筑,八角造型建造的。只不过几乎全都是三道五层的酒楼式建筑。
亭台楼阁,庭院深深,权天纵的车缓缓向里面开去。
会所里的人似乎认识他的车?看见他的车以后,都会驻足让开,然后深深鞠躬。
侍女打扮的工作人员还会向她的车做一个万福。
戚芸不明白权天纵为什么带她来这里,只是顺着车窗看着从她面前缓缓后退的景色。
如果不是在车里,她真的会有一种进入深宅大院之感。
权天纵把车停在一处假山的下面,下车拉开后门的车门拿出戚芸的衣服,为她拉开车门。
戚芸刚一下车变被批上了羽绒服,系上了围巾。
权天纵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特别害怕她会着凉了。
穿戴妥当才牵起她的手往一座五层高的古楼走去,“这里的取暖设备不是很好,一会你就不要拖衣服了。”
他们被侍女指引这走进一间雅致的茶厅。四四方方的屋子,窗户全都用透亮的明纸糊成。
墙上挂着吴道子的存世之作。其实戚芸也不知道这幅是不是真迹?只是一提到吴道子便会想起这幅丹青。
还有一部画人物的,似乎是叫《八十七神仙卷》据悉是徐悲鸿慧眼识得的真迹。
戚芸不太懂画,只是以前播报早间新闻的时候报道过和这幅画的相关内容,所以她记得。
画的下面摆放着一个楠木的置物架,不是很高,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名茶,上面放着纯汉白玉的茶盏。
置物架的旁边是一台木雕的茶桌上面放着熏香炉,茶海。侧面是一台古琴。屋子的中间四四方方放着一张茶桌,四面摆着木椅。
再往里面走,是一扇不透光的屏风,里面是一间暗室。
权天纵拉着她绕过茶桌走进,走到屏风的后面,在镶嵌在墙里的书架上找到一尊被沾在机关上的玉佛。
权天纵握着玉佛的底座向右一扳,从屏风后面立刻打开一个小门。
戚芸疑惑,“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看戏。”权天纵说着拉着她走了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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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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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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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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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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