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余水香的巴掌朝她扇了过来,“啪啪”两声打得她嘴角都是血。
“可恶!你们这会打出人命的!”小柴拼命挣扎,“救命!救命!有没有人来啊?!”
“长得好看就能勾引权天纵了么?”
化妆间的门被人猛的一脚踢开!
余水香扇戚芸巴掌的手停在半空,“天纵?你怎么来了?”
戚芸的头发被人扯着,虚弱的看了权天纵一眼,脸颊被打得通红,嘴角不住往外渗着血。
权天纵的火瞬间被点燃,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一脚踹开扯着戚芸的保镖!
“滚!”
“权总你快看看戚芸吧!她快被打死了!”小柴挣扎着对权天纵喊道。
“……”权天纵心疼俯身将她抱起,手碰到她的时候却被她厌恶地往外推了推。
戚芸哑着嗓子,“走开!”
下腹很疼,她强忍着想要自己站起来,可脚一软摔进权天纵的怀里。www.xiumb.com
“血!权总!夫人流了好多血!!”跟着他的助理,慌张地尖叫。
权天纵这才看见戚芸的下面留了很多血,触目惊心!
“放开我……”戚芸又推了他两下,体力不支地昏了过去,鲜血顺着她白皙的大腿滴在地上。
“不……我不是故意的。”余水香这才知道她闯了大祸,这女人也太不禁打了,怎么踹两下就流血了?
“……”权天纵不说话,抱着戚芸,凶狠的瞪着余水香。
“天纵,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教训她……”余水香可怜巴巴地看着权天纵。
“教训她?你够格么?”权天纵的声音冰冷,眼睛微眯,全是肃杀和狠劣。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他的妻子!谁都不可以。
他心疼地搂着怀里的女人,冷冷地对助理说道,“戚芸被打成什么样,让她加倍奉还。”
说完抱着她直奔楼下的车。
“权天纵!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身后传来余水香惊恐地喊声。
助理带着几个保镖把不相干的人全都赶了出去,缓缓关上门。
没有人知道那个下午,化妆间里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余水香是被人打昏拖出来的。之后便再没在媒体面前出现过。
节目录制被破停止,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温俊悟下了封口令。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余水香的任意妄为,成了激怒权天纵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曾经欺负过戚芸的人,都成了权天纵肃杀的对象,再无安宁之日。
……
又进医院了,戚芸穿着病号服,虚脱地躺在床上,她还记得她的下腹很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踢破流出来了一样?
是她的内脏被踢坏了么?
缪姳担心的坐在她的病床边,看见她睁开眼睛焦急地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她会感觉这么虚弱。
“没事就好。”缪姳安心地拍了拍胸口,“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么?你被踢流产了。”
“什么?”戚芸的声音很小,嘴唇煞白,拄着胳膊想起来。
“你快别动了。”缪姳赶紧按住她,“你需要静养。”
“我流产了?”戚芸哑着嗓子问?
“是啊,都三个月了,你最近没来么?”
戚芸摇头,“我以为因为发生太多事,有点不调。我以前也有过的……”
缪姳叹气,“孩子都已经成形了是个男孩。那个女人真是恶毒!一脚就把孩子给踹没……”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了,脑袋嗡嗡地响。戚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怀孕了,孩子都已经成形了,她还不知道,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
权天纵吱嘎一声推开门。
戚芸看了他一眼,冷漠地收回目光。
权天纵皱眉,心疼的走了过来。抬手摸她。
戚芸转头,抗拒的推开权天纵。
他尴尬的收回手,看了缪姳一眼。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聊吧。”缪姳识趣的扔下一句话走出了病房。
“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权天纵又摸了摸戚芸的脸。
她厌恶地别过脸,不看他。
“在生我的气?”权天纵往上拉了拉戚芸的被子,“我会帮你教训她的。”
“教训?”戚芸忽然睁眼,眼圈红红的看着男人,“说两句么?打两下么?”
“你说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权天纵安慰道。
“……”戚芸盯了权天纵半晌,缓缓开口,“你舍得么?”
权天纵一愣。
“你不是都跟她在一起七年了么?所有人都说她才是你最爱的女人。娶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知道先来后到对么?”
“谁说的?”
“问你最爱的女人啊?”戚芸怨恨地瞪着权天纵,“我只问你一件事,我去卡塔尔那几天,你都跟她睡在一起么?”
权天纵愣了愣,目光闪烁,“我没碰她。”
“你觉得我会信么?”戚芸悄悄在被里捏了捏拳头,心脏一个劲地抽痛,她难过了,因为权天纵抱过别的女人……
“我也是你后宫的一员么?你身边究竟有多少女人?”戚芸哑着嗓子问道,每个字都是扎进她心里的针,细密又持续不断地疼着。
她在乎,在乎的要死。她受不了权天纵身边有别的女人。
瞪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转。
“……”权天纵沉默,一言不发。
还有什么比他不说话更好的回答呢?
戚芸失望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出去,一滴一滴流成一条线,变成细密的针一根一根刺进她心脏,反反复复地疼着。
空气忽然压抑了,权天纵对她说的那句“我爱你”成了最讽刺的诅咒。他抱过多少女人,对多少女人说过同样的话?
可偏偏她傻傻地相信了,情不自禁地跳了下去,当所有的幻想被打破,她才发现,脚下只有拖着她不断下坠的深潭……
权天纵不说话,慢慢握住她的手。
手上的温度还在,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她爱上他了,因为爱,所以她很疼,因为在乎,所以她无法原谅。
他们的关系忽然又回到了起点。
戚芸流产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权母的耳朵里。权母包了一大锅的汤过来,责备了权天纵两个多小时。
戚芸不说话,权母只以为她是因为失去了孩子伤心难过。病房里被鲜花和营养品包围了。
和上次不同,同事好像突然把她当成了主心骨,看见她都是希望她快点好起来,没有她工作进行不下去诸如此类的话。
戚芸都不知道她在他们心里这么的重要?
上次的谈话停在了权天纵的沉默里,从那以后他们没在有过亲密的举动,权天纵似乎一夜之间成了清心寡欲的高僧大能。
对她无欲无求了。
这几天,权天纵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时不时就要出去接一通电话。
戚芸躺在病床上,觉得很无聊,点开V博忽然发现铺天盖地,全是余水香耍大牌,欺负新人的消息。
曾经被她打过的人纷纷站出来爆料,就连伤势报告都有。
她的代言一夜之间全被换了,曾经粉她的人迅速脱粉。戚芸又往下刷了两下,一个话题吸引了她的注意——
【余水香录制节目耍大牌,权夫人被余水香关在化妆间踢流产。】
病房外忽然很吵,有女人似乎在哭?
没一会儿,她病房的门被打开,余水香披头散发闯了进来,看见她倒头便跪,“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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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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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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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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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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