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局,早”。杨剑盯着阮懿一的脸,这白嫩的脸蛋上怎么红了一片。
杨剑趁着阮懿一不注意手就覆盖上了她的脸,粗糙的触感和心里的不适立刻让阮懿一后退一步。
“杨局,注意场合”,杨剑收回手,他色相的看着阮懿一,“一一啊,待会来我办公室一趟,有公事”!
杨剑是实在等不了了,他一直忍着想让阮懿一自己投怀送抱,没想到这个丫头片子不上道,还经常躲着自己,看来霸王硬上弓是必须的了。
阮懿一看着杨剑的背影,这德行像及当年的张昌宗,一副淫像,仗着武则天年事高,调戏宫女,秽乱宫闱,陷害自己被武则天处以黥刑,阮懿一握紧拳头,片刻松开,然后朝着文物修复馆去。
阮懿一一路想下待会去杨剑办公室该如何应对,杨剑那模样就是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如果告发杨剑有谁会相信,事后杨剑还会反咬自己,如果顺从,那更不是她阮懿一的性格。
阮懿一走着走着,竟然踩到了路边的一堆草,她低头看看这些草,样子有些熟悉,根状茎粗短,茎直立,却又不分枝,基部有褐色的膜质鞘。阮懿一蹲下身子,踩了一株,放到鼻前闻闻,原来这草是延命草属。
这延命草属却不如其名,它不仅不能延命,反而致命。
阮懿一记得以前在掖庭时,就有太宫人在刷宫墙时误碰此草,导致浑身奇痒难耐,最后皮肤溃烂,终身不得痊愈。
阮懿一坏笑,她走进馆内。今天老周来的依旧的早,仇允也在。
“师父,早”。阮懿一像老周问早,仇允也起身向阮懿一打招呼。
“师姐,早”。
“早,仇允”。
阮懿一放下包,从包里小心翼翼取出延命草属,然后走到后院的仓库,她找到修复文物要用的朱砂浆,这浆和过去的刷宫墙的浆是大同小异,如果混和延命草属,效果应该大差不差。
阮懿一戴上手套,小心的将草与浆混和,然后再倒入一个小瓶子。
门外老周目睹这一切,他心头涌上疑惑,这个延命草属与朱砂浆混和,不仅可以让皮肤痒痛难耐,还会灼烧皮肤,而这个方子周钟天已经有许久没见人用过了。
阮懿一这是要做什么。
老周离开后院,回到位置上,阮懿一找来一个花色瓷瓶,把混和浆涂在瓷瓶少,她戴着手套,仔细的捧在手上。
阮懿一走到仇允身边,小声的问道,“仇允,能否教我一教手机录音怎么用”?
仇允放下锥子,现在的女孩子手机录音不会用?
仇允脱下手套,说道,“好的,师姐,把你手机给我吧”。
仇允轻松设置,阮懿一的手机录音就开始了。
阮懿一捧着瓷瓶走到老周面前,“师傅,杨局让我带着瓷瓶去他办公室一趟”。
老周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阮懿一,“去吧,小心”。
阮懿一回看了一眼老周,他居然叮嘱自己,难得。
阮懿一格外注意的捧着这个沾满延命草属和朱砂浆混和的瓷瓶,朝着杨剑的办公室走去。
“杨局”阮懿一在门外喊道,立刻杨剑就起身来开门,“进来,进来”。
杨剑伸头,左顾右盼然后把门关上,看着阮懿一的背影,杨剑是春心荡漾,他搓搓双手,舌头舔了舔自己肥厚的嘴唇。
“一一啊,你还是来了”,杨剑觉得阮懿一肯来就是听懂了他的暗示。
阮懿一点点头,“杨局找我有什么事”。
杨剑推推自己眼镜,“一一,你知道我想你很久了,你放心,我办公室平时没人来,今天先委屈你在办公室做”。
杨剑的话,让阮懿一分外恶心,杨剑欲上前,却见阮懿一手里抱着个瓶子。
“一一,你抱着它来干嘛,我们又不是真的要谈公事咯,哈哈哈”。
杨剑作势要抱住阮懿一,阮懿一一个侧身躲开了,“杨局,做戏要做全套,我不带这个,别人哪知道我是来谈公事的”。
阮懿一鬼魅的向杨剑眨了眨眼。
“哈哈哈,对对,一一,你太聪明了,我忍不住了”,杨剑扑向阮懿一,阮懿一跑开,“杨局,别急,你先帮我把瓶拿开”。
杨剑早就如同一只饿红双眼的才狼,他想都没想就去抱过瓶子。
刚一碰到瓶,杨剑就感觉到锥心的痛,火辣辣的,好像把手放到油锅里炸一样。
瓶子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渣。
“啊,我的手,阮懿一,这上面是什么东西”?
才一会功夫,杨剑就感觉到手上像千万只蚂蚁在咬一般,又痛又麻。
“杨局,你怎么了”?阮懿一展开手心,去拉杨剑的手,杨剑见阮懿一手心通红,且上面有许多疙瘩,火速抽回自己的手,“阮懿一,你的手怎么回事”?
阮懿一看看自己的手,“啊,杨局,十分抱歉,最近我不知道哪里染上了皮肤病,又痛又痒的,身上皮肤溃烂了好多”。Χiυmъ.cοΜ
杨剑惊呆,“阮懿一,你说什么”?
阮懿一无辜的噘着嘴,“杨局,抱歉,不过,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不影响工作的,杨局,你看我们开始吧”。
阮懿一边说边脱自己外套,杨剑哪里还有心思,他可不想和一个皮肤病的人交欢,“出去……出去……”。
“杨局……”
“滚出去”。
阮懿一刚走,杨剑就叫住,“阮懿一,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好”
阮懿一假装抽泣,她走出门外,立刻绽放笑容,杨剑,今后肯定是再不会找她麻烦了。
阮懿一走到偏僻的洗手间,洗去手上的朱砂浆和木槿花粉,这两种混一起,专门解延命草属的毒。
阮懿一心情大好,哼着小调回到馆里,老周看看阮懿一的手,以及她的状态,这个阮懿一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他挖掘不到的东西。
“师姐,回来啦”,仇允嘻笑的看着阮懿一,看样子,阮懿一有两把刷子,杨剑那个大色魔没有占到她的便宜。
老周起身,拍拍身上得尘土,从墙上取下帽子,戴到头上。
“阮懿一,仇允,南郊户县发现了一座古墓,你们随我一起去”。
“是”。
仇允和阮懿一拿好工具箱,就随着老周一起走出馆内。
一出馆,便看到,杨剑双手肿大,犹如猪蹄一般,阮懿一想笑却又不敢,杨剑火气熏天的看了一眼就走出文物局。
罗七阳接到电话,说是南郊户县发现一座古墓,为了防止我市考古专家,工作人员出现问题,特派罗七阳带三车进行现场安保。
罗七阳挂断电话,走到车库,他迅速的套上战斗靴,穿上战斗裤,他伸手去拿战斗服的时候,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这味道很是奇怪。
“罗参谋长,车子要出发了”。车上一名士兵催促。
“来了”,罗七阳套上那件战斗服一跃上车。
阮懿一和罗七阳是同时到现场的,罗七阳看到阮懿一又想起罗馨的话,这次他没有如同从前那样冷淡,他微微点头。
老周看着罗七阳,有那么片刻的失神,他洞察着罗七阳,像,太像了。简直就是再生世。
仇允也打量着罗七阳,他的眼睛里没有太多的东西?
“七阳,你也来了”,阮懿一欣喜的问道。
“嗯”。罗七阳一贯的少言,老周把视线从罗七阳身上移开,再看看阮懿一,也许,真相离自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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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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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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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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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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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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