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了让洛总笑,我已经没有节操了。”我一本正经地叹着气。
洛慕琛好容易才憋住笑,方泽羽他们已经将啤酒瓶递过来:“慕琛,你输了,赶紧喝酒。”
洛慕琛看了我一眼,也不打奔儿,咚咚咚地将一瓶啤酒都干了下去。
“再讲再讲,我就爱听蕊子将笑话。”方泽羽和秦浩然又在怂恿。
我当时也是喝高了,就这么没羞没臊地讲吃下去了,什么荤段子啊,什么黄笑话啊,统统向上招呼,这要是在平时我清醒时候,我是八个胆子都不敢讲的,但是现在,我……
真的没有节操了。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都讲了些什么了,只记得我又一口气说了好多个笑话,将四个少爷笑得几乎都晕过去。方泽羽甚至都滚到桌子下了,那洛慕琛不笑则以,这一笑,比其他人甚至都厉害。
大家又吃了好多串儿,喝了好多酒,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真的是要喝断片儿了。
不知道到什么时候,酒店快要打烊了,我们这才离开酒店。
因为大家都喝高了,所以被迫都叫了代驾。坐进洛慕琛的车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知道我靠在洛慕琛的身上,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混着酒精味儿将我萦绕,然后,我人事不知。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迷迷糊糊地做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触目而及的是想象不出的华丽。
这是哪里?
不能确定是哪里,但是肯定不是我的家。
我揭开被子,却尖叫起来,因为我竟然是只穿着内衣内裤躺在床上,妈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尖叫引来了外面的一串脚步声,门开了,我抬头一看,一身藏蓝色真丝睡衣的洛慕琛出现在门口。他的手上,是我的衣服。看样子已经洗好熨烫好了。
我赶紧闭住了嘴巴。
我我我,我怎么和他在一起?难道我们酒后乱性,滚了床单?
要不怎么解释我这副形象?
他依然充满嫌弃地看着我,不悦地说:“大清早的鬼叫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我的脸立即红了起来,谁知道有没有把我怎么样了?
我鼓起勇气抬起眼睛来:“洛总,我怎么在这里啊?这是哪里?”
洛慕琛冷冷地说:“我的家啊,你问我怎么在这里,我还想问你呢,我们昨天晚上散场后,本来是送你回家,可是你抱着我的脖子好像八爪鱼一般,又是哭,又是吐,我是没办法,才把你带回来,至于你为什么只穿着内衣,因为你这个脏家伙吐的我俩身上全是脏东西,难道还能让你污染我的床,所以只好扒了。”
哦,原来是这样。
我的脸更红了,怎么会这样,我喝醉后抱着他又哭又吐?我干嘛哭啊我?
真是有够丢人的哦。
“那。洛总,你脱我衣服的时候,是闭着眼睛是吧?”我又想起来什么赶紧问。
洛慕琛看向我的眼神更嫌弃了,他揶揄地说:“你有什么好看的啊?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这家伙这是有够毒舌,切,我要是真是那么差,你当初为啥还要潜,规则我?
被我拒绝了,现在将我贬低得一无是处了?
当然我现在也不能拆穿他了。
他既然没占我便宜,就是万幸,我还是抓紧时间赶紧回家吧。
“那个,洛总,我知道了,对不起,我是酒后出洋相了,让洛总笑话了,那麻烦洛总出去吧,我换衣服。”我期期艾艾地对洛慕琛说。
洛慕琛瞪了我一眼,将手上那身衣服丢在我的床上,然后转身出去,将门关上了。
我看着他离开了,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真想给自己几个耳光,自己怎么就在洛慕琛面前这么丢人?
我掀开身上的被子,想站起来,穿上那身我的衣服,可是这么一站,我突然发现我身子底下,那柔滑的真丝床单上,竟然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我顿时脑袋嗡了一声,仔细看着床上那殷虹的颜色,我觉得快要晕过去了。
没错,这朵花是从我身上抖落下来的,那是血液,我简直都要气疯了,这个洛慕琛,这个风流无度的色狼,嘴里说的冠冕堂皇,说看不上我啥的,但是竟然还是趁着我酒醉,将我给那啥了。
没错,这就是我的处,女血啊!也就是传说中的落红。一定是的。
我气得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好几转,终于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我守护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在我跟唐燃最柔情蜜意的时候,我都保持着自己的清白,但是却被我的色狼老板给破身了。琇書蛧
呜呜,最令人生气的是,这个色狼老板非但不承认,还贬低我。
我气得顿时尖叫起来:“洛慕琛……你这个王八蛋!”
因为太气愤了,我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什么事儿?”洛慕琛又是不耐烦的出现在我眼前,看着我裹着被单,气得浑身发抖,他有点奇怪地说,“又怎么了?精神病发作了?怎么总是风一阵雨一阵的?”
此刻,我完全沉浸在被洛慕琛沉酒醉侮辱的设想中,我简直气得不能自己,我好像踩着弹簧一般蹦在洛慕琛面前,挥手就给了洛慕琛一个大耳光。
那耳光,真是好像爆豆一般,又响又脆:“啪”
洛慕琛明显被我打傻了,或者说,也许这辈子他也没被人打过,他有点发愣地看着我,我完全不顾了,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着:“洛慕琛,你这个色狼,你这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衣冠禽兽,你就是一个行走的生,殖器官,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欺负女人了?是不是我一直不接受你的潜,规则所以你一直惦记着啊,非得把我弄到手不可啊?没错,我昨天是喝醉了,喝醉了你可以把我弄回家啊,但是你没有,你竟然把我弄到你家里非法占有,我要告你,我告……你,呜呜呜。”
我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气愤地指着洛慕琛。
洛慕琛开始被我打傻了,再后来,他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看看床上那朵鲜艳的花,他气呼呼地说:“苏思蕊,你有病吧?什么非法强占你啊?你家的落红流那么多的血啊?你算算,现在是不是你的生理期?”
他这么一吼,我顿时愣住了,我呆呆地看着他,理智开始慢慢地恢复,昨天是12号,妈呀,真是我的生理期啊,我都忘记了。
果然,小腹里有点轻微的闷痛,而且越来越重了一点,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总算想明白了,我不是被洛慕琛给那啥了,而是,我来例假了。
苍天啊,大地啊,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啊?怎么让我丢这么大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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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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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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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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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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