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更加惊诧,刚刚那股无形的神力威压分明是存在的,为何一转眼就不见了?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刚刚窥伺的那人,神力远远在他之上,以致于掩藏起来也是无迹可寻。
“怎么了?为何眉头皱成那样?”
凤锦书发现他突然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放缓了,不觉出声问道。
凤锦林与他对视一眼,又摇了摇头,“我刚刚发现有一股暗藏的神力波动,一直围绕着小姑姑他们三个,但是当我转过头的时候,却什么也没发现。”ωωω.χΙυΜЬ.Cǒm
凤锦书顺着他的视线,也朝台下看去,眼眸眯起,满是深思模样,“想来那人的神力远在你我之上,才不会被我们所察觉。”
凤锦林凑到他耳边,越发压低了声音,“你说的没错,但纵观台下,能做到这般不动痕迹的,甚至连小姑姑都没有察觉,这样的人可不多。”
凤锦书眼睛微微瞠大,忍不住朝身穿黑袍和白袍的两人看去,眼神中满是怀疑,“你是说他们?或者是其中一个?”
凤锦林神色肃然,眼眸如一汪深潭,“嗯,我不确定是两人,还是其中一人,但能做到的,估计也就他们二人。
就凭我们俩的修为,根本看不穿他们的实力,估计连水爷爷也很难看出来,他们绝对是深不可测。”
凤锦书赞同地点点头,轻叹一声,“不知是敌是友,怎么看,都觉得他们的目的不是比武招亲那么简单。
自从见到他们两人,心里便隐约有这么个想法,却又猜不透他们到底为何而来,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凤锦林一手握在椅子扶手上,轻轻地敲击着上面的珍珠,“是啊,越是这般深不可测,神秘莫测,才越是让人担心啊。”
两人正说着话,凤灵薇忽而指着玄天球喊道:“快看,数斯僵住不动了!”
御旱术?
凤锦林与凤锦书快速地对视一眼,眼中厉芒一闪,同时转头看向玄天球。
数斯满面焦急地站在正中,眼底闪着一丝惧怕,感觉全身的神力都被封住一般,再也调动不了分毫。
鵕鸟右手拎着重锤,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跟前,左手忽而伸出,一个使力,锁紧了他的脖子,猛地向上一拎,又狠狠地把他往边上掼去。
玄天球被砸得簌簌颤动,数斯从球面上慢慢地滑落在地下,呼气声顿时粗如牛喘,却依然不能动弹分毫,俨然是砧板上的鱼。
鵕鸟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走到他跟前,手腕一翻,再次揪住数斯的衣领,又将他往玄天球上狠狠一推。
数斯头皮上一紧,被扯着站起来,还未站稳,只觉肩胛骨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从玄天球中砸了出来。
众人只见一个身影冲破玄天球壁,直直地往后倒飞而出。
数斯刚被甩出玄天球,发现周身神力运转自如,心中一喜,反应还算迅速,在空中翻转了两圈,待手脚恢复知觉,“刷”地抖开双翼,才避免了身体再次撞地的惨状。
不过,即便没有撞到地上,看上去也还是很惨,脸上带着轻微的伤,青紫一片,越发显得样貌狰狞,丑陋无比。
数斯看了玄天球一眼,又看着周围似嘲讽似幸灾乐祸的眼神,面上铁青一片。
他先是偷偷的瞥了一眼水舞汐,见她低着头,根本看都未看他一眼,有些落寞地转过头。
听到玄天球有声响,抬头看着缓步而出的鵕鸟,狠狠地瞪了一眼,轻哼一声,展翅而去。
凤栖将两人的神情举止看在眼里,嘴角露出果然如此的笑,鵕鸟赢了。
她伸手在肩上的肥遗兽脑袋上摸了一下,用秘音说道:“土肥圆,看来你真的要上场了,下一场,这位身穿蓝袍的鵕鸟兄,就交给你了。”
肥遗兽依然老神在在地站在她肩膀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好似什么也没听到。
文鳐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嗓音淡淡的,“公主,让肥遗兽跟鵕鸟打,真的美关系吗?他……”
凤栖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当即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文鳐,没关系的,不用担心,土肥圆的皮这么厚,就算打不过,鵕鸟肯定也伤不了他。
再说了,好吃好喝地养了这么长时间的膘,关键时刻不派他上场派谁上场啊?
被揍两下也好,还能顺便减减肥,你看看他都肥成什么样子了,天天压在我肩膀上,感觉都能踩出个坑。”
文鳐“噗嗤”便笑了出来,“公主,你可真是调皮,肥遗兽该伤心了。”
凤栖见他眼角泪痣轻浓,带着一段说不出的风情,语调转折缠绵,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伸手摸了摸鼻尖,嘿嘿一笑,“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土肥圆浑身都是肥膘,确实该减减肥了。”
如魮正趴在文鳐怀里嚼着皮皮虾,听到两人的对话,鼓了鼓腮帮子,奶里奶气地道:“小肥蛇,小肥蛇。”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肥遗兽,眼皮动了动,雪白的小翅膀挥了两下,似乎在抗议,人家不过是长得圆润了些,哪里肥了!
凤栖与文鳐同时一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咳咳,童言无忌啊。
她正笑着,忽而感受到一束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来,忍不住转头看去,却只看到身穿白袍的男人和玃如走了上来。
凤栖眉头皱起,恍惚以为刚刚只是感觉出错了,可是看着被白色兜帽盖住的人,总觉得身后一阵一阵莫名的凉。
正暗自偷偷地打量着白袍男人,耳边便响起了水澜的声音,“第二轮比试,第一场鵕鸟胜出,第二场方白对玃如,现在开始。”
方白么?到底是何方神圣?
“爹爹,这个身穿白袍的人到底是谁啊?方白?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咱们西山还有这一号人?”
水舞汐看着漫步走进玄天球的人,忍不住问道。
凤栖听到她的话,也忍不住转头看向水澜,眼底带着惊疑不定。
水澜摸了摸胡子,身体侧躺在椅子上,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完全看不出他的来路。”
切,不知道,你直接说啊,为什么还要卖关子,亏我等了那么久。
水舞汐脸上的嫌弃之情分外明显,甚至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水澜被她的表情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个孽女哟,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端庄点?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还敢翻白眼。
你再看看你的几个妹妹,哪一个不是坐得端正,形态典雅?亏你还是今日比武招亲的主呢。
你赶紧给我坐正啊,下面的人可都看着呢,莫要把我们人鱼族的脸都丢尽了。”
水舞汐依旧斜躺在椅子上,一条大长腿架在另一条腿上,隐约可见白花花的肉肉,能刺瞎人的眼。
她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哼,凤八公子又没来,我端庄给谁看?给这些歪瓜裂枣么?”
水澜听了她的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赶紧捏了个诀,周身用透明水球罩了起来。
他转头看她,真是恨不能劈她一掌,“歪瓜裂枣?你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讲出来了?就算真的是歪瓜裂枣,你心里知道就是,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你就是胆大,也不怕群起而攻之?到时候爹都保不住你。
再说了,哪里都是歪瓜裂枣,我看那个穿黑袍的,还有这个穿白袍的,我看就不错。”
水舞汐又看了一眼玄天球,水眸微眯,“爹爹啊,两人都捂那么严实,连个脸都看不清,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歪瓜裂枣?你什么时候修炼了透视眼不成?我怎么不知道。”
水澜被她气得一噎,干脆转过身,不再理她。
他真是怕,再多说几句,会被她活活气死,夭寿哟。
自从白袍男人走上台子,凤栖的眼睛就未离开过他,心里好似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越是不知道,越是忍不住去探索。
这边看得专注,自然就把水舞汐两人的对话屏蔽了。
白袍男人站在玄天球中,一动不动,只身上的白袍随着对面玃如的进攻,不时地舞动两下。
玃如长得人高马大,手中握一柄玄铁打造的重斧,粗壮的手臂比正常人腰身还粗,身上穿着零星兽皮裹成的衣服,看着像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
看不到白袍男人如何出的手,只见对面的玃如好似被激怒的野兽,虯屈的长发从脑后披散下来,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甩动着。
玃如脚下重重一跺,将手中巨斧朝着白袍男人挥去,颈下一串颌骨做成的项链砰砰作响,眼看着巨斧就要落在白袍男人身上,却见流光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他的动作收势不住,巨斧直接砍在了玄天球上,比钢铁还硬的额头直接撞在了水壁上,很快整个笨重的身子又被弹了回来。
玃如将巨斧撑在脚边,稳住了身形,凶狞的面孔看向白袍男人,眼中带着嗜血的微芒。
待他喘过气来,再次重整旗鼓,举着斧头又朝白袍男人快速跑去。
白袍男人一回身,也不知是如何出的手,一下子便接过了玃如的斧势。
但见他好似轻拨流水一般,一牵一迎,玃如手中的重斧顿时脱手,砸在玄天球壁上。
白袍男人身形依旧笔挺,伸手一推,分花拂柳一般,玃如便如同断线纸鸢似的朝玄天球壁摔了过去。
额,这种打法还真是文雅。
白袍男人低低叹息一声,似乎嫌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将衣袖在身侧摆了摆。
玃如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捂住胸口,一时之间竟是血气翻涌,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满目幽怨地看向对面的男人,那眼神恨不能把人凌迟。
他将嘴角的血迹用袖子狠狠一擦,又将地上的重斧捡起,好似炮弹一般,又朝着白袍男人弹射而出。
白袍男人却好似并未感受到他的杀气,依然闲庭信步地游走在玄天球中,偶尔挥一下衣袖,射出一股强劲的气流,便把铁塔一般的玃如轻松地挥到了玄天球壁上。
如此周而复始,他甚至连音波攻击都没使出来,便把玃如收拾地分外凄惨。
凤栖将两人的比斗看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白袍男人是在玄天球里斗牛么?怎么看,都只是在逗着玃如玩,哪里是在真的比试啊。
真特么气人啊,想来玃如都快气得吐血了吧,与其这样逗他玩,还不如早点把他送出玄天球呢,省得被人看笑话。
玃如似乎跟凤栖的想法一致,气得肺都要炸了,黝黑的瞳仁积聚着连天的怒火,死死地盯着白袍男人。
他似乎在找最佳角度和最佳时机,准备做最后的致命一击,手中的巨斧蓄势待发,那是一种想要生啖其肉的气怒。
玃如微微弓着身子,眼里带着决绝的光,仿佛随时准备撕碎眼前的猎物。
白袍男人悬在半空中,兜帽遮住了他的脸,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他是何表情。
凤栖看着僵持中的两人,忍不住在心里想,面对发怒的玃如,他该如何接住这最后一击呢?
玃如毕竟是上古神兽,还是从众多神兽中脱颖而出的,即便神力比不上白袍男人,那拼尽全力的一击,威力还是挺大的,估计白袍男人也不敢掉以轻心你。
就在凤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玃如突然动了,朝着白袍男人狂奔而去,沉重的脚步声宛如惊雷,即便隔着玄天球,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到。
那脚步声好似踩在心上一般,让人忍不住跟着颤抖。
凤栖双手不觉攥在一处,手心里隐隐有细汗浸出,琉璃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玄天球,甚至都未眨一下。
玃如狂奔至白袍男人身前不远处,带着血腥与杀戮的致命一斧狠狠地朝着他的面门砍下。
“咔嚓”一声,在寂静的空气里分外刺耳。
凤栖刚刚还是没忍住,闭了一下眼,可当她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裂开的不是白袍男人的脑袋,也不是玃如的身体,而是玄天球?!
水澜原本悠闲地斜靠在椅子上,此时却突然坐直了身体,喃喃道:“怎么可能?”
不愧是父女俩,动作非常一致,水舞汐也从椅子上坐直身体,双眼死死地盯着已经出现裂痕的玄天球。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仍然不忘怼一下心酸的老父亲,开口道:“爹爹,你的神力是不是下降了?这玄天球也太弱了吧?”
要不是时间不对,场合不对,水澜早就上去暴打她一顿了,夭寿哟,这绝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就不能好好地相处吗?为什么非要互相伤害?
虽然水舞汐的质疑打击了他一下,让他有些小伤心,但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玄天球居然真的裂了!
这可是他用七成神力凝结成的啊,这要是传出去,人鱼族族长的脸可就丢尽了。
水澜一脸被打击的神情,险些开始怀疑人生,白袍男人到底是谁?居然能把玄天球弄裂!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白袍男人什么时候出的手!
这就有些太打击人了,他好歹也是人鱼族的族长啊。
凤栖嘴唇微张,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水澜,“水伯伯,这玄天球怎么就裂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澜正襟危坐,眉头紧皱,一双眼睛就未离开过玄天球,声音低哑暗沉,“是御冰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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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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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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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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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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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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