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纳眼眶凹陷,颓废的披着一件米黄色的长衣出现在了月光下。
这是梦吗?不是。出现在月光下的仙女总是衣着光鲜,美丽动人,并且晓鬟袅袅。而现在的罗伊纳活像是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或者是围在坩埚前,向里面投掷着一些恶心配料的女巫,童话故事里的那种。
Hat不适的扭动了一下,然后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默。
“亲爱的,如果你准备在出走一次,我敢保证这一次我会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说的。相信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要再把你的魔杖戳到我的帽尖上!好吧,也许还有一个,请把那只猫头鹰上的信件递给我,谢谢,写这些枯燥乏味地回信的苦差事永远不属于你们!”
罗伊纳僵硬的扯起一个笑脸,然后缓缓坐到了Hat所在的红木桌子的旁边,很随意的那种。因为她和衣坐到了地上的羊毛地毯上,要知道这对于以往的罗伊纳是不可想象的。==
“也许我们可以让邮差先生,先去猫头鹰棚屋休息一个晚上……”
“你喝酒了,亲爱的?”
“很聪明的见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是一点松子酒而已,微量的小□□,恩?但是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让我情不自禁的沉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应该是罂粟壳,虽然我不是很肯定现在的麻瓜是否发现了那些见鬼的东西,或者说福灵剂(一种能够带来好运的药水,过量服用会让人出现幻觉甚至上瘾。)要不,迷情剂也说不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松子酒是你以前绝不会碰的东西。”
Hat一脸的不赞同,他实在是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怎么了,她不再复以前的光彩照人,完全就像是行尸走肉,这太疯狂了。
四个创建者只剩下三个,
从此四个学院的情形,
再不像过去设想的那样。
和睦相处,团结一心。
—————————————————摘自《哈利波特与凤凰社》中分院帽之歌
Hat又一次皱起眉头,因为这些就像是预言一样精准的诗歌让他莫名的厌恶。就好比一场考试里他明明知道答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如何知道的答案,是在书本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他无法确定这些答案是否是真的,但是他又找不到别的更合理的答案,他坐在考场里犹豫不决,抓狂的想要掀翻桌子。
“LittleH,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Merlin?”
罗伊纳晃动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酒瓶,像是玩弄自己午餐的孩子,嘴角挂着甜美的笑脸,浑浊的眼睛里却全是迷茫。
“要听实话吗?中国有句古话,好吧,也不算特别古老,对于现在来说。‘自作孽,不可活’,罗伊纳亲爱的,好好想想吧,你到底为你的女儿做了什么,你到底为了你的朋友们做了什么,你在自己的世界里走的太远了。”
“也许是□□着脚踝,穿着单薄的睡衣。”
罗伊纳吃吃的笑了起来,她的脸颊红通通的,她的头发和当初在火刑上被烤焦了一样凌乱。说真的,有的时候,没有打理过自己的女人真的不能看。==
Hat叹气,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他呢?又在这场奇怪而诡异的感情里做了什么……Mr.Hat不喜欢自怨自艾,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错了。错在哪里?Hat找不准原因,他有的时候是个很容易偏激的性子,就好比现在,想不明白,他就索性什么都不想。
“是的,但是我们不应该关注的是你的着装,不是吗?罗伊纳,你到底了解海伦娜多少,了解萨拉查多少,了解赫尔加多少?”
“我不知道……也许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母亲,我让她失望了,对吗?”
“还好,你还没有因为酒精而丢掉你的脑子。准确的说,是你让她失望透了,你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你知道吗,罗伊纳?”
这一次罗伊纳没有开口,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
罗伊纳爱着她的女儿,Hat知道,这无关乎血脉,无关乎拉文克劳家族。好吧,也许有那些因素的存在,但是爱是很自私的东西,我们不会无条件的爱一个人,就好比你随便当街拉一个人来,你会无条件的为他或者她去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母爱是无私也是最自私的,因为是“自己的”孩子才会去爱,因为是“自己”养大的,所以会无视了血缘无视了很多东西。但是永远都会有“自己的”这个前提。
罗伊纳的爱尤其自私,她爱着自己的女儿,就自认为她的女儿也会无条件的爱着她,理解她。其实有的时候Hat很想知道她要这个女儿到底是做什么,来爱她?还是想要被她爱?反正不管是什么,绝对不会是无条件的。
罗伊纳是个功利的人,凡事讲究条件,在感情上也是,她以为这是买卖吗?==
罗伊纳在四巨头之间的纷争里一直想要置身事外,却反而越陷越深,因为她容不下别人比自己强。一个心强的女人,总是喜欢劳心劳力、尽善尽美,然后以为全世界都欠她的,她是最伟大。眼睛里容不得变点沙子,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但是罗伊纳忘记了,感情不是买卖,你不能用你付出了多少来衡量你得到了多少。
罗伊纳爱着赫尔加好像变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她自怜自哀着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实现,然后她又将这一切都责怪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这很不公平,她一方面爱着自己的女儿,一方面又怨恨着她,而海伦娜是最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莫名其妙的爱上然后又怨恨上。--
说真的,如果每一个美女都是这么偏执又别扭的话,那么我们不难想到男人们对自己同胞下手的理由。==既轻松又没有责任,女人们偶尔的神经质以及无理取闹的争吵真的很烦人,也许有的人没有,好吧,最起码是没有了孩子的后顾之忧……m.xiumb.com
其实还有AIDS的苦恼,不是吗?对着月光Hat如是想。(……你想的很全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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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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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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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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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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