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呵呵,笑话可真冷,是吧?
Hat被斜放在泥泞的水坑里,咧着嘴角,自嘲的微笑。抬头看着发灰的浑浊天空,没有经过工业革命污染的英格兰天空,原来也不怎么样啊。Hat感叹。
谁是本世纪最狼狈的帽子?那就是我,霍格沃茨的Mr.Hat。
雨开始下,雨滴碰撞水坑溅起水花,Hat时而看天时而看着延伸的小路与天际交接的地方。Merlin啊,如果你能听到我的祈祷,请随便派遣个人来吧,即使王子不骑着白马,哪怕是骑着白猪也行,我只想马上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萨拉查的身上施了防水防湿的咒语,他一袭黑袍,脸上挂着明显的担忧。
Hat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出现了幻觉,他在做梦吗?还是Merlin睡着了?他没有王子,也没有白马,但是他有不假笑的萨拉查,以及一个温暖了他心底的微笑。
萨拉查手里拿着一只蛋,另一个手臂弯曲,上面舒服的安置着Hat。
Hat从来不知道回到霍格沃茨会是这么一件让自己激动的事情,就连走廊上的壁画们也都又变得亲切了不少,他讨厌魔法事故,极其的,特别是这次事故以后!
太阳已经落山,秋雨微寒的今天,Hat却只觉得温暖。
走廊上鲜少会有学生,但是也不是没有,两三个群聚在一起,从萨拉查出现在视野里开始噤声,望着Salazar绝尘的背影,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那些孩子一看就不是斯莱特林的,他们不会害怕自己的院长,反而总是用那种狂热的崇拜以及引以为傲的目光仰视。
“你手里拿着什么?除了我以外的那个东西。”
“也许你还有点少的可怜的耐心去等待它孵化,LittleH。秘密总是要留到最后才有惊喜的感觉,我会把它放在我的密室里和你一起观看这伟大的一刻。”
萨拉查耐心的回答了Hat的问题,呃,也许措词上还是有些过于富有斯莱特林风格了。
Hat抬头不满的瞥了眼自己上方的黑发男人,之后他将他的不满改为恐吓那些胆敢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的小鬼们,该死的,没见过污泥满身的帽子吗?再看,小心我吃了你!
“我希望那不会成为惊吓。”
窃窃私语的人群中偶尔自以为小声的流言蜚语还是传到了Hat的耳朵里,等明白了其中的内容,他淘气的对着萨拉查眨眼,然后做了个鬼脸,声音颇有些兴奋的意味。
“嘿,老伙计,听听那些小鬼们的异想天开是多么的可怕。他们的大脑一定还不如巨怪,或者说他们的大脑因为迷情计使用过量都损害太深。他们竟然在猜测你在霍格沃茨建造了一个密室以便控制霍格沃茨,哇噢,你恶棍的形象深入人心,不是吗?”
“我更喜欢你把那称之为威慑力,亲爱的,那是有城府之心,谁教了你这些低俗的词汇?戈德里克?一定是他,他总是学不会洁身自好。”
萨拉查拍了下Hat的帽尖,以示他说错话的惩戒,但是瞎子都能察觉到那里面的温和。
如果我说是我自学的,你信吗?Hat在心里问道,当然了,他并不想知道答案。
那颗蛋是一个小母鸡的蛋,却被癞□□孵化,呃,勉强算是孵化未完成,就差最后一步。
有人会想问会孵化出什么吗?去把《神奇生物年鉴大全》和《中世纪早期邪恶的黑巫师一览表》罚抄一百遍,一看就是上课不好好学习的孩子,Mr.Hat要好好纠正一下你们上课走神的毛病!
Hat睁大着自己的双眼,好奇的几乎把自己的整个帽身都要贴在那颗蛋上。
“我不介意研究一下那颗蛋被帽子孵化以后会有什么奇妙的变异,LittleH。我很高兴你拥有这种让人嗤之以鼻的格兰芬多式探究精神。”
Hat撇嘴,鼓着眼睛瞪了眼萨拉查,但是那却在萨拉查眼里变的撒娇意味十足。
“嘿,萨拉查,你也要变成“卑鄙的海尔波”*1吗?”
“也许。”萨拉查假笑了一下,然后他对着自己私人寝室里间的墙角低下的蛇形装饰吐出了那种让Hat不寒而栗的嘶嘶声,【打开】*2。
Hat抖动了一下,眼神里都是埋怨的神色。
“算我求你了,行吗?萨拉查,下次别再我面前用那种声音,我讨厌它的发音规则,即使我没有感官,那也让我觉得寒冷。”
萨拉查优雅的迈开了步伐,一个不算长的隧道过后又是一道气势磅礴的青铜门。
这一次萨拉查说的声音极低极快,然后大门上的蛇头扭转,刺眼的光芒从门缝里射出,直到门全部打开,那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门后面是极其符合萨拉查审美的大厅,金碧辉煌,霸气十足。www.xiumb.com
“还不错。”Hat晃着帽尖,神情傲然的简短评价,顺便无视了Salazar眼底的调笑。
萨拉查开始了他简短的仪式,有的时候Hat总是很奇怪为什么那些黑魔法会是那么的血腥,总是伴随着施咒者的鲜血。
然后萨拉查继续专心用自己的鲜血侵泡着那颗蛋,但是却小声的回答了Hat的小疑惑。魔法源自于血液,所以他才坚持纯血,那样的话血液才不会被稀释。麻瓜之所以会成为巫师就是一种血液的变异,而那种变异却是很稀少且不稳定。
黑魔法和白魔法的差别只在于付出代价的多少,等价交换的炼金术原则同样适用于魔咒。而在中世纪,黑魔法还不被排斥的时候,这个真相一直被广为流传。
从什么时候起,那些黑魔法被排斥了呢?Hat单薄的记忆里出现了这样的疑惑。
人类是一种很自私的生物,渴望力量,却又惧怕力量。当一种力量伴随着高风险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怯懦、止步不前。不是四巨头真的有超出常人多少的智慧,只在于他们勇往直前的探究精神。这就是伟人,比常人在思想上走的更远而已。
萨拉查无疑是热爱着这种黑魔法的,那是一种发自真心的热爱,就像罗伊纳热爱书本一样的单纯,事实真相永远和事后的改编有那么一段距离。
Hat笑看着那颗蛋在红光中破壳,然后只有手掌那么大的蛇怪露出了自己小小的脑袋,很笨拙的看着这个未知的世界,憨态可掬的模样,又有多少人能够想象的到它会成长为那么可怕的巨型怪物?
蛇怪的眼睛是致命的,可惜对于Hat这个非生物来说那毫无意义。
“Basilisk……”那将是斯莱特林蛇怪的名字,由拉丁语的“皇室”一词演变而来,那双黄橙橙的眼睛配得上那样一个名字。
Basilisk闭着眼蹭了噌萨拉查的手指,看来这个小淑女很喜欢萨拉查,她吐着芯子,发出嘶嘶的声音,浑身散发着依赖的气息。萨拉查的眼神也变得和缓,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子女,他的弯起嘴角,同样小声的对着Basilisk说着什么。
“Basilisk是在我的血液里成长的,她会比一般的蛇怪更加的强大,而且只忠于斯莱特林的血脉,而她的使命就是守护这密室里真正的密室。”
萨拉查对Hat解释着,然后他得到了Hat更加疑惑的眼神,为什么向我解释?
“那里面守护着你的身体,未完成品。”
Hat的眼神一下子睁的更大,那里面的狂热让萨拉查突然有点羞愧于自己的谎言,但是也只是有点羞愧而已,他在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以前他永远也不会让眼前的Hat知道,那具身体其实早就完成。
Basilisk凑近Hat嗅了嗅,然后小小的粉红色蛇芯子绕着Hat的帽身舔舐,像是要记住Hat的气味。
“你没有血液,所以让我们的小淑女有些困扰呢,不过放宽心,即使他了伤害斯莱特林的后代也绝不会伤害你的,我让她这么对我保证了。她会一直在这里守候,直到你的身体被你取走。”
Hat有些震惊于萨拉查的耐心,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态度,在对待别人身上,连戈德里克都从未得到过的耐心。为什么呢,萨拉查?我只是个帽子而已。
很多年以后,当Hat重新拥有了这具身体的时候,他突然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问上一句,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如此重要,甚至需要蛇怪来看守。或者问一问,为什么萨拉查愿意为一顶帽子做这么多。
Hat时常会想,是不是当时他问了,有很多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回答Hat的是已经逝去的缄默历史和无尽的回忆。Hat时常会后悔,他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忘了问某句特定的事情。
也许那个问句不会改变任何事情,但是Hat也一定不会如此后悔。但是当时的历史还在记忆里像是重播的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厮磨着Hat的神经。他甚至清晰的记得每段对话,每一个单词,以及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你是在犯罪*3,萨拉查。”
“Iknow*4。”
……
萨拉查将Hat递给戈德里克以后又重新回到了密室,Basilisk嘶嘶叫着,愉快的攀上了萨拉查的脖颈。
【萨拉(Basilisk对于萨拉查的爱称)亲爱的,你为什么把你的爱人送走了?】
【因为他在这里会碍事,而且他现在有他需要做的事情。你的问题太多了,Basilisk。有点淑女的矜持,好吗?】
【好吧,你可真是个挑剔的男人,萨拉,不过我喜欢。】
密室大厅最大的壁画后面,又一个门缓慢的出现,而门后面是一个圆形的密不透风的房间。沿着墙壁为了一圈的书架,上面都是些深奥晦涩的上古资料,还有的就是萨拉查用蛇老腔写下的蛇语笔记。
圆形房间的最中央,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台,石台的上面是白布遮盖下的身体。
萨拉查时常会觉得那里其实躺着的就是一个熟睡的Hat,那么甜美的微笑着,像是在做一个美梦,不愿醒来。
闭上眼的他眼里没有我也看不见全世界,睁开眼的他眼里只能有我而遗忘了全世界。这就是萨拉查的世界观、爱情观,为他人作嫁衣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是他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行事风格,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己利益!
萨拉查有很多的时间和耐心,等待Hat用他满意的代价换取这具身体。
从一开始,他就只属于他,他也只能属于他。
Hat被戈德里克带回了戈德里克的私人寝室,明快的主题背景,暖色调的颜色家具配上一张戈德里克笑的渗人的脸,突然有种扭曲的惊悚感。
“从今以后,我亲爱的LittleH,你将彻底失去自由权。”
这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而是陈述一个事实。戈德里克真的有些害怕了,在Hat消失以后,他第一次学会了害怕,那种害怕失去的惶恐,以及Hat被萨拉查带回时自己的不甘心和嫉妒。
是的,他承认了,他嫉妒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觉得Hat和萨拉查走在一起的样子很碍眼,有错吗?没有!
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Hat就只能看见花花绿绿的咒语在自己身边或者帽尖顶上飞舞擦过,他没有触感,也没有感觉,所以就只是那样睁大眼睛看着,时不时的怪叫几声给戈德里克增加麻烦,他刚刚真的吓到我了,Hat恨恨的怨念。
Hat有的时候真的挺不明白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说天才的大脑都和疯子有一定联系吗?为什么他就是看不透也猜不出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就像是两个永远不能解的谜题,高高在上到你只能仰望。
很多时候Hat会得出萨拉查和戈德里克默契惊人的结论,他们总是能想到一起去,然后用南辕北辙的行事风格解决事端,得到相同的结果。
这对老搭档就像是一对老夫妻一样,不用言语甚至连眼神的交汇也不需要,他们就可以精准的理解到对方的意思。Hat有的时候很不喜欢他们之间那种默契,那种好像把全世界都隔绝在外的气场,他喜欢和他们斗嘴时的感觉,也喜欢看他们幼稚的打闹,只要别把他剩下就好,仅此而已的愿望。
戈德里克的试验完成以后,Hat成为了魔法绝缘体。换句话说,就是任何魔法伤害对他都无效,而代价就是任何的魔法作用在他身上也无法再用。
就好比,你无法用火焰烧了他,也无法用清理一新让他变得整洁。
Hat无法判断这是否是个好结果,只能说他有的时候很佩服戈德里克的奇思妙想,难道他以为除了魔法以外的东西就不能伤害到他了吗?!
“该死的,你把物理攻击置于何地,愚蠢的格兰芬多!”Hat的尖叫声又一次响彻了霍格沃茨的天空。
“新婚‘夫妻’的又一次争执吗?”被罗伊纳影响过深的赫尔加如是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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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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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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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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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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