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算了,既然他不要我了,那么我也不需要他。Hat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他觉得他真的受够了那个黑发男人,他养的蛇总是让Hat觉得自己有生命危险。
戈德里克是Hat的新主人,从Hat的世界来看,戈德里克是个矛盾、奇怪的巫师。
他有一张标准的欧洲人面孔,如太阳一样耀眼的金黄色短卷发,像爱琴海一样蔚蓝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薄唇。谈吐举止、动作气质,从各个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合格的纯血贵族,他应该像一副油画那样昂首挺胸,傲慢的活一辈子。
但是戈德里克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他不注重外表,他在家里的时候穿着最普通的棉布料,邋遢的像是一个浪人;他喜欢喝的醉醺醺的,而他最爱便宜的烈酒,不是陈年的葡萄酒;他讨厌参加社交活动,那些时间他更喜欢用来去Spencer的小酒吧哈拉几句;他的朋友很多,三教九流,什么阶层都有,他没有贵族该有的上位者的优越感反而平易近人;他不精于算计,他更喜欢听萨拉查做决定。
等等等,这足够Hat说上整整一天,Hat喜欢观察他的新房东,那是他的乐趣。然后,Hat喜欢一边评价他的新房东处处不得体的地方,一边担心他的生活状况。
Hat有的时候都在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个家养小精灵,他总是为别人想的太多。
Hat从萨拉查把自己包裹在精致的礼盒里送给戈德里克起,Hat就认定了萨拉查喜欢戈德里克。没有谁会把自己爱不释手的帽子当做礼物送给自己的朋友,不是吗?
当然了,Hat知道萨拉查很喜欢自己这顶高顶礼帽,他总是把他放在红天鹅绒的床头,静静的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他优雅的长手指总是很轻的抚摸着Hat的帽尖,但是他却从来都不发一言,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在想。
如果Hat是个人,那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萨拉查看自己的眼神一定是在看情人。
可是Hat是顶在外人眼里的物件,虽然Hat的第二任房东(第一任是帽子店的胖老板)也是个怪人,但是Hat觉得他还不至于变成恋物癖。所以唯一解释的通的答案就是圣诞节那天萨拉查着急忙慌的送走了Hat。
也就是说,Hat的第二任房东爱着他的第三任房东,而苦于一直无法表达,只得托物以表情。
这个答案让Hat很满意,并且他很希望他们会有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happyend,童话故事总是那么结尾的,不是吗?即使他们是两个男人,在爱情上没有什么不可能。Hat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观点对不对,或者来自哪里,但是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贯彻的。
Hat对于懦弱的萨拉查又嗤之以鼻,嘿,老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这应该算得上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现,呃,好句子,但是好长,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Hat有些犯难了……他总是会对自己的过去表现的不知所措。
戈德里克时常是很懒惰的,即使他一直标榜自己是个勇敢的人。他总是痞痞的坏笑,捏着Hat的帽尖,用着那很好听的磁性嗓音说:
“勇敢不代表不可以偷懒,不是吗?”
戈德里克是个聪明人,他总是用莽莽撞撞来掩饰自己。他说这样毫无城府的人才能受大家欢迎,才能更好的融入社会,才能愚弄那些对他不设防的人。戈德里克总是运用各种机会偷懒,但是显然不包括挑衅萨拉查,那甚至成为了他毕生的娱乐项目之一。
但是他伪装的很好,他总是能以一种“无意”的行为挑起战争。之后,正义一方的黄金狮子被邪恶一方的阴险毒蛇讽刺,奋起反击,张当防卫。
看,这就是真相,但是知道真相的Hat却不能说话。
他永远都是这么默默的看着那四个或者五个好友们嬉闹、快乐的生活。Hat觉得如果他有天也能加入那样的生活就美好了,好吧,他也在那个生活里,只是不能说话。
Hat亲耳听见戈德里克对自己说他把萨拉查当做自己的亲兄弟,但Hat却总认定了戈德里克也深深的爱着萨拉查。他总是捏着帽边喃喃低语,像是吐诉爱语一般的暧昧,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带着Hat,有可能把他弄坏的情况除外。戈德里克喜欢和Hat分享他的所有东西,虽然Hat什么也无法享受。
Hat觉得戈德里克有种倾诉欲,他一定是个倾诉狂,做了坏事却苦于没有人知道,所有他需要发泄,于是戈德里克有了Hat。==(踹,请正常向,不要以为你是帽子某就不敢对你动手--)
奇迹发生在那个小争吵过后的下午,Hat一直记得那个伟大的时刻。
罗伊纳打破了现场小小的僵局,她优雅的微笑着起身,语调从容。以此来缓解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剑拔弩张的气氛,那些先生们又一次都拔出了魔杖,随时准备向对方身上抛咒语。
“得了,理智点,绅士们。你们不觉得我们这样的争吵毫无意义吗?萨拉查喜欢纯血统那就把所以符合条件的孩子都给送入他的斯莱特林…..”
萨拉查挑眉对着停顿的罗伊纳补充,声音不可一世。
“是那些血统纯正、有野心的少年,举止优雅、得体,不像某些人,在吃饭的时候脸都快掉进盘子里了。精明,会做对于自己最有利的打算,当然了,血统是第一位的,古老而高深的魔法世家的子弟,不过要是像某些人那样的,呵,我可不敢恭维。”
戈德里克对于萨拉查的讽刺怒目以对,而且他也不喜欢黑发男人总是在强调的血统,那很愚蠢,不是吗?胆小鬼们才总是会为自己的将来瞻前顾后。
“哦,你完全是在找你的翻版,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品味,恩?”
“拜托,请听我说完好吗?绅士们,你们再这样下去,我们永远都无法招生了。理智下来,闭上你们的嘴巴,聆听,你们懂吗?聆听!”
罗伊纳怒不可遏的爆发了,即使他们有些时候的争执会很有趣,但是显然,那些时候不包括罗伊纳要讲话的时候。这个女王样的姑娘可不怎么喜欢被人忽视的感觉,她是个万事通,也是个喜欢控制全局的智者,同样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骄傲。
她高高的昂起自己的头颅,严厉的巡视着两个终于肯停下口舌之争的男人。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了一下他们,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她的话语。
“那么,我们继续。”她故意跳过了戈德里克,以避免又一轮的争辩。“我喜欢聪明的孩子,他们必须睿智、公正、精明、博学、聪明、有远见、有好奇心、喜欢钻研事物,这样的孩子我会让他们加入拉文克劳。”
罗伊纳又一次停顿,以保证她受到了足够的重视,语调一再调高。
“至于那些英勇无畏、奋不顾身、大胆无畏、喜爱冒险、有牺牲的精神的孩子都统统的去格兰分多。毕竟戈德里克喜欢那些,不是吗?”
Hat浑浑噩噩的呆在戈德里克的桌子上在心里补充,‘是啊,他喜欢那些容易控制的傻孩子,再完美不过了,不是吗?’
这一次没有人敢再开口打断罗伊纳的话,为此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剩下的就都让赫尔加亲爱的接收,现在,我们的问题迎刃而解了。我们向全英国招那些适龄儿童,然后我们不必为了那里面我们不喜欢的孩子而苦恼,因为那是另外喜欢他们的人的责任,如何?”
罗伊纳询问的语气却配上了一张不容拒绝的脸,戈德里克耸肩,做了个鬼脸,语气轻松。
“Well,既然您已经想的如此完美了,我美丽的女王陛下,嘿,我能说什么呢?就这么办吧,一切按照你说的来,毕竟您是发号施令的人。”
赫尔加和萨拉查也很快点了头,表达了自己的赞同,他们实在不想再生事端。
罗伊纳很满意她的提议被全数通过,她愉快的走到了戈德里克的桌前,被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让戈德里克由衷的钦佩,他总是对他自己天生自来卷的头发束手无策。
罗伊纳的走进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向戈德里克展示以及炫耀自己的头发,它们总是那样的整洁,根本不需要特意拿来炫耀。她拿起了桌子上的Hat,笑着说。
“嘿,看,我们需要一个帮我们分辨出哪些孩子是符合哪个学院要求的工具,不是吗?我们不能用一整天的时间来对那些孩子们施摄神取念(中世纪的时候它还不是不可饶恕,那个时候它是合法的。唔,这是某的设想,与现实符不符合就无从得知了==)。我们需要一个能读出思想的帽子,当那些小孩子们戴上它的时候,它就帮我们做出了决定。”
“绝美的点子,罗伊纳。我们可以给予这个帽子生命,它能够说话,能够思考”xiumb.com
赫尔加首先同意了这个主意,她认为那些孩子们戴上这顶漂亮的帽子一定很可爱,他们排着长龙一个接着一个的坐在三角凳上戴上那个帽子,生涩又可爱的小蜜糖们。
萨拉查看了一眼戈德里克,第一次他没有开口说话,有些迟疑不定,于是他决定将这个决定推给愚蠢的格兰芬多来做。
“我没有意见,毕竟那是戈德里克的帽子,不是吗?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戈德里克的眼角也露出了犹豫的表情。那顶帽子,怎么说好呢,在萨拉查送给自己开始他就觉得那顶帽子是拥有灵魂的。那很玄妙,是的,但是他真的很喜欢拥有帽子陪伴的日子,他不知道让帽子拥有说话的能力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万一那个吸引他的灵魂为此而消失了,怎么办?但是他又渴望和那个吸引他的灵魂交谈。
犹豫再三,连四人里面最有耐心的Helga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后,戈德里克开口了。
“我同意,但是我要自己亲自动手。”
“不,为什么是愚蠢的你?万一你把这一切又一次搞砸了怎么办?你总是笨手笨脚,笨拙的连地精都望尘莫及。”
萨拉查首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反对。说真的,早在他送出那顶帽子的下一秒他的就后悔了。萨拉查在帽子店第一次看见那顶帽子,他就感觉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与众不同,但是黑发的斯莱特林又害怕被控制,所以他逃避似的的送走了帽子。
但是,现在,他可不放心交给那个莽撞的戈德里克处理,只有自己才是放心的人选。
“不要为此而争执,绅士们。我们每一个人都给予它我们的思想,这样她才能够帮助我们挑选我们需要的,不是吗?我保证那会很安全,不会伤害到你们的小淑女任何一根汗毛,好吗?你们像是紧张妻子一样紧张着她,那可真愚蠢”
罗伊纳利索的掐灭了战争的火苗,她咯咯的和赫尔加一起嘲笑着男士们的失礼。
“是‘他’不是‘她’!”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一起冲着罗伊纳吼出,罗伊纳为此显得很疑惑。然后他们怒目相视,别扭的转过头去,反省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礼行为,到底怎么了?
‘都是帽子惹的祸?’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眼里一起闪现出疑惑的光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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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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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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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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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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