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徐老师,您太谦虚了!小韩做事不周到,还望您海涵。”
徐聪不觉得韩洪虎做错事,但是文若怀一直道歉。
啥情况???
徐聪转念一想,问道:“是我没留字盖章的事情吗?”
文若怀脸瞬间就白了,连忙跟他解释:“不不不!徐老师,不是您想的这样!能收到您赠送的墨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字,我更不敢奢望!”
“至于盖章,我个人不是很喜欢!”
“也正因为徐老师没有盖章,我心中更有愧意。”文总说的特别谦虚。
瞧瞧这家伙说话的技巧!
段位很高!
不愧是久经商场的大老板!
“徐老师一直在为我考虑,而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不应该!”
说着,文若怀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用卡递到徐聪面前。
“每个月额度虽然不是很多,但还请徐老师不要嫌弃。”
像他这种身家的人,随便的一张卡,都是天价额度,他送卡的态度这明摆着是说:我的卡,你随便刷!
刷多少,都随你!
花掉的这个钱,我来还!
徐聪自然不是那种不懂的满足的人,他瞥了一眼文总,随后说道:“文总,我觉得盖楼,送酒,就足够了!甚至已经很多了!”
“现在你又给我这张卡,我爸妈会吓到的!”
两人之间的谈话好似打太极,你来我往,温柔之中,相互带着劲!
文若怀见到他拒绝了自已送出去的卡,心中一惊,同时眼前一亮。
他没想到徐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太过沉稳和老练,要是换成一般的少年,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即便是能说出,也没有徐聪这样的口吻,徐聪将自己父母拉出来和文若怀打这个“太极”,学问很深,以父母来给文若怀施压。
这样文若怀也不好再塞给他,用另一种方法巧妙的拒绝了文若怀,两人直接不至于显得太尴尬。
文若怀可不这么想,他笑了笑后对徐聪说道:“这和徐老师的父母没有丝毫关系,这只是我个人对您的一点心意。”
目的很明显了!
是对你!
对你个人的!
而之前的盖房子,则是对徐聪父母的,哪怕是后来的烟酒礼品,也都是。
徐聪大概可以猜得到,这张卡上的额度,应该比这栋房子的造价,以及那些烟酒礼品的总和都多!
要大几十,甚至上百倍了。
徐聪想到这些,自然不会再欠下更大的人情了,于是他对文若怀表明了自已的态度。
“这样的话,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文若怀坚持自已的观点:“徐老师,请务必收下,您的这幅画,值得!本来我也想就那样,我不多,您也不多,正合适。”
“可看到您这么精心为我画的画,我才意识到,徐老师给予我的,太多太多!”
“我怎么能让徐老师觉得我就是那只照沟渠的人!”
我寄愁心与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不能寒了人心啊!
“我是真的很喜欢您的画,您画出来的山水布局也好,三景的搭配也好,都恰到好处!”
“上植数枝树木,间或缀以茅舍亭阁,远处作峦头或低矮的土坡,作为近景与远景之间的过渡部分则多为大片空白,不着—墨,是为湖水。”
之前,在文若怀连夜赶到韩洪虎那里的时候,他先是懵逼的。
这幅画被韩洪虎都拿来了,他又何必跑这一趟?
随后他直接把韩洪虎骂了一顿之后,他一刻也没休息,看了这幅画好久好久。
一点点,一点点仔细地看,看完,立马找人装表,防止画的质量被空气影响到。。
然后,他就火急火燎地赶来徐聪这里,见徐聪家里关着门,他也不敢那么早叨扰,就一直等着,这一等,便是一整夜过去。
“徐老师在画山石的时候用的是渴笔方折,似有折带皴意,用笔总是干笔皴擦,有时墨色并没有透入纸背,但却没有丝毫纤弱单薄的弊端。”
“近景一带坡岸及坡上植有杂树和瘦竹数株。”
“高短参差不齐,树木偶用蟹爪鹿角技法,以干笔为主,树身多复笔。”
“远岸岚岫绵延,在整个画最上端,使整个画面有深远之感
“中景以湖塘相隔,画有草茅亭子,坐落在树木的右侧,对面为横卧的山坡。”
“均出以简笔疏朗,自有一种空阔高旷的境界。”
一提到画,文若怀就停不下来了,整个人十分兴奋。
他分析的越透彻,说得越多,就足以表明徐聪这幅画的珍贵程度。
“所以还请徐老师不要嫌弃!”
说得越多,越能表达他对徐聪这幅画的喜欢。
他就是要告诉徐聪,我虽然是个生意人,但同样也是个资深的山水画收藏者。
我喜欢你的画,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千金易得,知音难求,文若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徐聪看着这张信用卡,最后还是拒绝了。
“文总,我觉得我的脸也没有那么白,肠胃也十分地好。”
“我更觉得我的画,还没有到买卖的程度。”
“你和我交朋友的话,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若是过了,是不是铜臭气息太重了?”
徐聪知道,与其拿着这个钱,日后或多或少地帮助这家伙,还不如让他永远地欠自己的人情。
来日方长,谁能确定用不到他?
钱,与徐聪而言,真是身外之物!
但是人情,以及做人的高度,徐聪有所注重的。文若怀看着徐聪,一时间愣住。
能对金钱这么不在乎的年轻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这…”文若怀怔住了,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下子不知道说啥了。
徐聪继续说下去:“文总,我想你专程来一趟,主要是为了感谢我的吧。你的感激之情我感受到了!我很喜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文若怀也不好意思再坚持:“好好好!都听徐老师的!听您的!”
在和徐聪又聊了一会儿,两人互相加为好友。
“徐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最后文若怀对着徐聪告辞离去。www.xiumb.com
徐聪舒了一口气,对他说道:“文总,拜拜!”
PS:今晚体测完之后,人快没了!
啊啊啊啊,万恶的体测,好难受啊。
睡了睡了,小命要紧,晚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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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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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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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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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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