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事长,有些话骗骗小孩还可以,但在坐的都不是小孩了吧!所以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还要强词夺理地争辩着呢?有句话不是叫作欲盖弥彰的吗?我想用在现在你的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江成伟厚颜无耻,乔瑞不可能任由他侵占先机的,语气一度咄咄逼人,令还要试图坚持下去的江成伟不觉哑口无言的。
而更关急的莫过于江幼菱了,眼看江成伟对于乔瑞的反驳时不时地语塞的,江幼菱都恨不得将江成伟一把拉,只让自己试法掰回主动权来。
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乔瑞只扫了江幼菱一眼就知她心底里在打什么主意的了,所以也不让江幼菱有说话的机会,兀自道:“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们每一个人,现在乔家是处于守孝期,同时受我乔家祖训的规矩,作为儿子的我继续为父守为期三年的孝,所以现在你们跟我所说的一切,我都不会当真的,事实我也不认为是真的。因此,什么都不必多说了,我家现在确实不便接待客人的,所以请自便,不远送了。”
就这样,乔瑞毫不留情面地下达了遂客令,令江家父女俩完全傻住了眼。xǐυmь.℃òm
眼看事情就快要成的了,但乔瑞一出现,所有的工夫都白费了,包括不远千里地来到这个效远的乔家老宅,连车油都亏了。
可乔瑞才不管他这些,径自起身就摆出一副送客的手势,并不容反驳地盯视着他们。
可以说现在就连让江幼菱再次使出幺蛾子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乔瑞紧盯着江幼菱的眼神不明而喻地警告着她。
而往常江幼菱除了惧于江成伟的威迫,更害怕见到乔瑞出怒不悦的模样了,所以这一下江幼菱倒真不敢再造次,更低头避开了乔瑞那凛冽的眼神。
但一切看在江成伟的眼里,却觉得一阵气绝的,不禁心里暗骂道:真是白眼狼,一见男人就忘了本的。
呵呵,幸江成伟没将这些话说出口,不然江幼菱还真没脸出现在乔瑞的眼前了。试想天底下有哪个父亲是这样子说自己的女儿的,让人听了无疑都认为江幼菱是个贪恋男色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这也正是江成伟的本色,再加上江夫人的懦弱,这两种简直是异极方向的性格所组合成的家庭,往往都是懦弱的更懦弱,毒辣的更回毒辣。
可想而知,江幼菱在这样的家庭中,性子又能好到哪里去?不多不少,比起江夫人刁蛮,却比江成伟又不够阴狠,真真是比上不足比下又余的。
但这也足够地令江幼菱的性子够扭曲的了,看她对待自己的感情事情就知其中的别扭,差点还毁了柴雪的整个人生的。
纵然如此,乔家这个看似与江家没任何瓜葛的家族,单单只因为个情字,而生生没了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包括乔老爷子还有他的妹妹乔天晴。
而江成伟在间接害死了这两个人后,还不醒悟,更没善罢干休的,竟然还极力想要撮合他们的下一代,就如乔瑞与江幼菱。
人在做天在看,江成伟的所作所为,连看顾天下众生的老天爷似乎也注意到了,所以在他再次想要故计重施时,这一次让乔瑞能及时地出现,并及时地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计谋。
现在回头想起来江成伟重经阴狠地说着:既然他不能与乔天晴最终地走到一起,那就让他自己的儿女,反正随便一个吧,定要与乔家的下一代结合,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想方试法地撮合着这俩人的婚事。
唉,申子晋还曾气冲冲地指着乔瑞的鼻子说乔瑞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但现在看江成伟更称得上这个称呼。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赶走了这一家子人,乔瑞这才有空赶去乔夫人的房间探看自己的母亲。
房间里,乔夫人斜靠在床头上,正与张妈说着什么,但瞧着她脸上的神色,乔瑞不用听也知道她们定是在谈论着刚才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听到开门声,乔夫人才看向走进来的乔瑞,而张妈则识趣地起身出去了,留下一片空间让这难得相聚的母子俩。
“妈,你没事了吧?”乔瑞不无担心地问道。
却见乔夫人径自摇了摇头,突然笑着道:“我没事,有事也是为了吓唬吓唬那江家的三口子,简直欺人太甚了,我乔家才刚出了事,那江家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还摆出一副关心的嘴脸,却行极其不善的勾当,我活这么久也算长见识了,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妈,别再理会这些事情了,以后有任何事,都会有我这个儿子为你担着的,你就甭管这些有的没的,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乔瑞握起乔夫人的手,郑重其事地叮嘱着自己的母亲道。
“好,我有你一切都放心,不然我不会大胆到装晕过去而拖延着时间,好等你回来。”乔夫人也拍着乔瑞的手背,无限安慰地道。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乔瑞一听到乔夫人是装晕来拖延时间的,心里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但看乔夫人的脸显喜色的,一时也不好落了她的举致,只好哭笑不得地再次握紧乔夫人的手,也笑着道:
“妈,我很相信你的机智,但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在你装晕的过程中,江家人会不会趁机使坏的,这才是最危险的,所以以后再见他们找上门来,咱干脆不让进屋好了。反正我表明确地告诉他们说,我们乔家正在为期三年的守孝期,任何人都不方便接见,更不宜谈婚论嫁人的。”
乔夫人听到最后显得愕然起来,反问道:“你真是这样说的?”
“不然你以为还有比这更妙的办法?”乔瑞突然露齿一笑,但只有他心里明白,妙不妙确是因人而易,就看江成伟信不信这一套的。
果见乔夫人轻叹起来:“唉,阿瑞,我不真想不到比你这更好的办法,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不可能为持多久的,到时他们依然会找上你,不停地纠缠着。哦,对了,你可有柴雪与恩恩她母女俩的消息了,我都快要想疯她们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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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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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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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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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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