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自然就是他家主,梁怀仁,而另外一个却是史毕城的城主大人,顾林城。
对于这个秘密,顾林城也是有些好奇,他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梁怀仁,从后者脸上的表情,他就可以知道,对于这秘密,看来梁怀仁也根本就是,毫不知道,甚至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过的。
“你叫,梁闯,是吧?”顾林城微微一笑,那张脸孔上,又恢复了平和与淡定:“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时候秘密,竟然可以换回你的这条贱命啊!”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伸手拍了拍梁闯的脸蛋。
“行了,你们两个人先放开他吧!”顾林城看了看那两个正扭着梁闯手臂的两个梁家的家将幽幽地吐口了。
两个家将神态上有些犹豫,并没有立即放手,而且向一边的梁怀仁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道理很简单,虽然顾林城贵为史毕城的一城之主,但是他们毕竟是梁家的梁将,所以一切当以梁家的家主,也就是梁怀仁的意志为转移了。而至于什么史毕城的城主大人,却是要向后排位的,毕竟谁的家将,才需要听谁的话。若是这个时候,他们听了顾林城的话,那么等于顾林城走后,真正倒霉的还是他们两个人啊。
“哟,看来我这个城主,在梁家倒是没有什么地位啊,在梁家的人的心里,你这个家主的地位可是要远远地高于我的啊!”顾林城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满,就连那言语当中也只是充满了调侃之意。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顾林城的心里对于梁怀仁已经没有任何的戒缔了呢。
只有梁怀仁自己心里最清楚,现在的顾林城已经是怒极了,不管今天的事情最后是如何的解决,只怕自己和整个儿梁家,都不会再被顾林城所容纳了。
“城主大人说笑了,就算是在梁家,城主大人依就城主大人,我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家主,又怎么可能大得过城主大人呢!”梁怀仁一脸堆笑地对着顾林城道,然后这才一转脸,虎着一张老脸,对着那两个梁家的家将呵斥道:“你们两个真是瞎了狗眼了,也不看看你们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这可是我们史毕城的城主大人啊,你们两个竟然不听城主大人的话,等一下,你看看,非得家法处置不可。还不快点放开!”
两个梁家的家将听到了这话,忙松开手,放开了梁闯的手臂。
梁闯顾不得活动一下那已经酸麻的手臂了,而是马上用手掩住了自己下体的羞处,这般地赤果果地在人前展示着,就算他的脸皮再如何的厚,那也受不了啊。
顾林城一翻手,一件宽大的披风便出现在了手上,然后一抖,那披风便披在了梁闯的身上,正好将他的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
“谢谢城主大人!”梁闯忙转身对着顾林城弯了一下腰。
“嗯,行了,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件披风,好了,现在就将你那所谓的秘密说来给本城主大人听听。我倒是颇为好奇,到底你是想用什么秘密来换你的性命呢。其他的我不管,但是如果你的秘密真的是一个好的秘密,本城主就在这里保证,一定会护你平安的,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休要伤你一根的汗毛,但是若是你的秘密不能值回来,那更简单了,根本就不需要别的人出手,我就亲手了结了你!”
说着,顾林城的眼神带着几分的不怀好意,向着梁怀仁扫了过去,一张薄唇微微一扬起。
“好,城主大人,我说!”看了看梁怀仁那阴翳的脸孔,梁闯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毕竟积威难忘啊,平日里梁怀仁的威严,还是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
但是现在梁闯却是知道,只有史毕城的城主大顾林城才可以救得了自己,于是便将心一横,妈的,老子喝出去了。
于是心里既然有了决定,梁闯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城主大人,梁家的二公子,梁雪冰,不是梁怀仁与王媚仙的儿子。”
“什么!”这个消息,可是将梁怀仁直接就震得,目瞪口呆,整个人似乎都从里到外地成了焦炭。
“梁闯,你胡说!”梁怀仁老羞成怒地就想要冲过去,但是那史毕城的城主大人顾林城的身影却是立马就挡在他的前面。
顾林城脸上的笑容有着说不出来的愉快,他一把就叼住了梁怀仁的手腕:“梁家主,好话好说,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吧,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刚才那一出,就不是乱伦啊,所以,梁家主,你还是到一边,心里偷偷地乐着去吧!”
这不阴不阳的一番话,让梁怀仁不由得呆了一呆,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冲着梁闯咆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给我说清楚,混蛋,你快点给我说清楚!”
梁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顾林城,却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并没有立马就开始交待事情。
顾林城当然明白,梁闯是想要什么,于是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个秘密可以保你一条命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包你比在梁家的小日子过的还要滋润。不过,有一点,你要是想过得滋润,那么就得必须将你肚子放着的那些事情,都给我说清楚!”
虽然嘴上,顾林城是在对着梁闯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冷笑着看向梁怀仁。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梁家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行,否则的话,自己如何向死去的儿子交待啊。
对上了顾林城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梁怀仁的瞳孔不由得缩了一缩,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如何会不明白,对方的心里此时在想些什么呢。于是梁怀仁也是暗暗地下了决心,今天过后,一定要尽快地将梁家分次分批地,带着这些年积攒下的财富,离开史毕城,再寻找其他的发展地方。
他相信,以今时今日梁家的财力与物力,无论去到这傲来国的哪一个城市里发展,都会混得风生水起的。
要知道这傲来国里,与其他位面的国家是不一样的,傲来国虽然名字上有着一个国字,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任何一位君主,有的只是九九八十一座城池,而这每一座城池,都是独立的,这些城池的城主大人,就相当于是一个小王国的国王一般。
而各个城市之间所有的关系,只是合作,敌对,或是中立。
所以梁怀仁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只得罪了一方城主,他们梁家就会在这傲来国,无法立足。
心里既然有了离天的打算,所以,梁怀仁也就镇定了下来,他倒是想要听听看,看看这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兄妹两个,到底是用什么法子,骗过自己,竟然让自己养了一个假儿子,养了这么多年。
一想到这里,梁怀仁也是一阵的怒气。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怕被人欺骗,也没有人喜欢被骗的。
梁怀仁也是一样。
于是梁闯便在这两个都极为强势的男人的注视下,吞下了一口口水,然后缓缓地道出了当年的事情。琇書網
原来当年,也就是距今二十二年前的时候,那里王媚仙也是嫁到了梁家正好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当中,妖艳至极的王媚仙,可是施展了浑身的解数,将梁怀仁迷得是五迷三道的,整日里都泡在王媚仙的房间中,不肯离去。
虽然看到梁怀仁对自己那是极尽的宠爱,但是王媚心也是有所担心,她明白,梁怀仁之所以对自己如此这般,无非是因为自己生得一副好的皮囊,但是一旦有朝一日自己红颜老去,那么梁怀仁的心,一定就是又转向了其他的女人了。
到那里,自己就会像,自己现在用尽手段,凌辱的那些已经失去梁怀仁宠爱的女人一样,或者也许还会比她们现在还要更可怜,更凄惨。
不行,那绝对不行,她不可以忍受那样的日子。
王媚仙,于是就找来自己的哥哥,那时依就是王姓的王闯,兄妹两个在房间里低声地谈了半日,也没有谈出个所以然来。
王媚仙有心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抱怨地道:“都怪我的肚子不争气,不然的话,怀个男孩儿,给家主再添个男丁,那么我在梁家的地位就保住了。”
王媚仙的这句话,却是给王闯提了一个醒儿,王闯一拍大腿:“妹妹,那还不简单嘛,你既然怀不了,那么咱们可以让你收怀孕啊,到生产的那一天,我从外寻个足月刚生产的男孩给你不就行了。”
王媚仙有些犹豫:“哥,那样的话,一旦让家主知道,你和我可是都好不了啊!”
王闯哼了一声:“妹妹,这就是饿死胆儿小的,撑死的胆大的,你若是不做的话,妹妹,这一年,你能将家主牢牢地拴在你的身边,那一是你的手段,二是你的本事,三是你的模样。可是妹妹啊,这天底下的美女何其多啊,比你更美的也不少。”
“也许还没有等到你老去呢,家主的身边就会又出现一个李媚仙,或是黄媚仙的。而男人嘛,一个个都是喜新厌旧的,这就是本性。你想想,对你的身体,家主是不是里里外外闭着眼睛都熟悉,所以说,已经没有一点新意了。”
“可是,新的女人,那就不同了,男人都是喜欢猎奇的,都是喜欢新的。所以啊妹妹,这事儿,你先想想清楚,等到你有了决定,就来找我,一切哥哥来帮你安排。”
王闯说得极为的有理,王媚仙当时也是有所心动,可是她依就是有些犹豫得下不定那最后的决心,她总是觉得,自己还年轻,应该会真的怀孕的,生一个自己的亲生的孩儿,那岂不是要比抱来的别人孩子要好得太多了吗?
“可是,哥,就算我同意了,但是我没有真怀孕,我的肚子除了在衣服里塞些东西来假装怀孕,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家主一来我这里过夜,那岂不是一切都爆破光了!”王媚仙想了想再次抛出来一个问题。
“嘿嘿,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这点小事,简单的很啊,我认识一个炼药师,他的等级虽然不高,也炼不出来什么太好的丹药,但是有一点,他炼的丹药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药,就是那迷药,就足足可以让人昏睡上整三天的时间。至于那媚药,就更不用说,简直就是一个字,爽,三个字,爽毙了!而我却知道,他还会炼一种丹药,那种丹药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女人吃下去,身体就会产生怀孕的所有的症状,恶心啊,呕吐啊,还有肚子也会一天比一天地大起来,就和真的怀孕没有什么分别。”
“他和我很熟,所以,从他那里要一粒假孕丹,不成问题。”王闯在自己妹妹的面前将那胸脯拍得天响。
“好啊,那哥哥,你再容我考虑几日!”王媚仙绞着手中的手帕。
“行,不过你可得快一点啊!”王闯说完了这句话,便推开房门,看看四下里无人,溜了出去。
说来也巧得很,仿佛是要验证一下,王闯的话一样,这天晚上,那梁怀仁果然没有来。
王媚仙一个人等了一夜,手中帕子也让她生生一绞碎了。
一直到天交放亮的时候,王媚仙才得知,这一夜梁怀仁根本就没有回府,据说是梁怀仁在外面又遇到了一个美女,于是当天便结了露水姻缘。
心中的醋意滔天的卷起了,王媚仙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哥哥王闯找来了,同意了哥哥的建议,并且还催促王闯一切要尽快。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回竟然换得王闯一脸的郁闷了,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昨天王闯就去找那个据他说和他很熟的炼药师了,也说了想要一粒假孕丹,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个炼药师竟然不要任何的金钱,只提出一个要求,要让艳名满史毕城的王媚仙,亲自陪他一夜,然后那假孕丹自会双手奉上。
这一变故直把王媚仙气得,几乎要咬碎了自己口中的银牙。
“妹妹,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就是一晚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陪就陪一下,反正也少不什么!”王闯劝道:“但是你有了那假孕就不一样了,你的地位,你的荣华就全都保住了,而且咱们整个儿王家也会因为你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啊!”
王媚仙呸了一口:“什么一人得到鸡犬升天啊,王家除了我就是你了。”
“是,是,是你得了道,你哥我跟着一起升天!”王闯忙打着哈哈:“放心,他说了,就是这一次,然后你们两个便互不相欠了。”
再三地想了又想,王媚仙终于点头同意了。
而那个炼药师,倒是算是一个真小人吧,还当真是说话算话,只是与王媚仙经历了一夜的风流快活后,便将一粒假孕丹,交到了王媚仙的手中,然后毫不留恋地扬长而去。
于是王媚仙服食下了那假孕丹,过不了几天,果真就开始了恶心,呕吐,这种种的现象令得梁怀仁欣喜不已,他知道,这只说明了一点,那就是,王媚仙有了,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了。
于是梁怀仁根本也就忘记了,自己还在前两天许诺给那个与自己有着一夜的露水夫妻之情的女人,说是自己要将她接回一府里的事情。他现在只是想一心一意地陪着王媚仙,看着她,给自己生个儿子出来。
而王媚仙本身也是一个极为精明的女人,在这段时间里,她天天死死地缠着梁怀仁,根本就让他无法分出身来。
在假怀孕第三个月的时候,王闯悄悄地告诉她,说是找到了一个也是刚刚怀孕满三个月的女人,算算日子,那个孩子,倒是极为适合女媚仙。
“嗯,那哥,你可要看好那个女人,而且你要记住,等到了日子,那个女人把孩子一生下来,你就痛快地把她杀了,这个女人如果留下来,肯定就是一个祸根!”王媚仙的眼里滑过几分的寒意。
“放心我知道了!”王闯笑着答应了。
王媚仙却并不知道,那个女人也是生得极美,现在王闯早就将那个女人圈养了起来,天天都要在那个女人身上讨点乐子才行。他也想了,这样,等到那个女人生下孩子来,那么自己应该也就会对她腻了烦了,然后再结果了她就成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颇为顺利地进展着,一转眼王媚仙便假怀孕了十个月了,而当然那个女人也是瓜熟蒂落产下一子。
就在那个孩子刚刚呱呱落地的那一刻,那个女人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就被王闯残忍地杀害了。而这个还不知道自己的出世竟然成了自己母亲的催命符了。
而在梁家王媚仙也是买通了一个产婆,将王闯抱过来的刚刚出生的孩子,抱了出去,高叫着,恭喜家主,贺喜家主,二夫人生下一位公子。
而那梁怀仁也是欢喜得不得了,于是立即就给这个孩子起名为梁雪冰。
……
于是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都搞清楚了,那梁雪冰并不是王媚仙的儿子。
听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史毕城的城主,顾林城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哈哈,这回可是真的得很爽啊,竟然可以在这里看到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演出。
而那梁怀仁的一张脸,却是阴沉得可怕,毕竟任谁一听说,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结果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会有些受不了。
“王闯,你混蛋,你与王媚仙都很好,很好,很不错!”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梁怀仁这一次,竟然没有叫梁闯的这个名字,因为对于这么一个人,他认为这个人,已经不配再姓自己的梁姓了,一个可以算计自己这个主子,可以出卖自己这个主子人,这种人不能留,否则他心底的恨意就不会消失。
但是现在这个混蛋,竟然有着顾林城做为后盾,让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当面将他斩杀掉。
恨恨地看着那个男人,梁怀仁眼里的杀意纵横,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当中,已经满满地被那愤怒的火焰给生生地填满了,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顾林城脸上讽刺的笑意,梁怀仁怒极反笑。
“王闯,你好得很,太好了,太好了。来人将王媚仙给我带过来!”梁怀仁清喝了一声。
于是两个梁家的家将,便很快将王媚仙押了上来,此时这个女人,身上已经胡乱了披了一件衣服,但是就算是这样,那两条果腿依就果露着。
“家主,家主,你放过我,放过我吧!”王媚仙早就知道了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她根本就没有那一段的记忆,只是一想到自己竟然与梁雪冰做了那种事情,她的心底就升起了一阵的悲凉,她明白,这一次自己只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依着梁怀仁的个性,他不可能放过自己,也不可能放过梁雪冰,毕竟那可是乱伦啊。
想一想,都知道,一旦这事传扬了出来,那么整个梁家人,再出去,都不得不,低着头,没脸见人。如果想要勉强改变这一局面,那么唯一的做法,就是,第一就要斩杀掉这个事件的当事人,而这个当事人,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她王媚仙,至于另外一个,那么就梁雪冰。
虽然不是亲生母子,但是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年,而且梁雪冰对自己一直也都十分的不错,所以要说是没有感情,那根本就是骗人的。
“王媚仙,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一直在骗我,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王媚仙,你骗得我好苦,好苦啊!”梁怀仁一双虎目当中,泛着血色。
王媚仙心头一凛,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梁怀仁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于是她一转头,便正好对上王闯那有些躲闪的眼神:“梁闯,是你,你不是发过毒誓吗,绝对不会将当年的事情,再说与第三个人知道!”
王媚仙的声音有些冷厉。
而这时,王闯却是嗤笑道:“第一,我现在不姓梁,我姓王,我可是王家的子孙啊,怎么可以姓梁呢!还有,我当年是发过誓,不会将那事情,说与第三个人知道,但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告诉第三个人,我现在是告诉了第四个人,第五个人,还有不少人,你可以看看,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王媚仙的右手直直地指向王闯,却也只是那指头不断地颤抖着,根本就不知道,对于这么一个,男人,她应该做何种评价。
而王闯却是又舔着脸道:“你也不错啊,就算不是亲生儿子,但是那梁雪冰也生生地叫了你二十几年的母亲,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能勾引上床,我说妹妹,你还当真是饥渴得紧啊!”
“王闯,我要杀了你!”一边叫着,王媚仙一边张开着五指,扑了过来。
但是王媚仙还没有扑到王闯的身边,那梁怀仁的身体却是动了,冷冰冰的手掌,不带一丝的感情,直直地刺入到了王媚仙的身体当中。
王媚仙的身体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看那从自己的胸前伸出来的五根还在滴血的手指,脸上流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这算不算是自己自作自受啊。
“怀仁”扭过头,看着那个一起生活了二十余年的枕边人,但是此时却是一脸的冷漠,是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配再被称为是梁家的二夫了,她现在是梁怀仁的耻辱,是梁家的污点,是必须除去的污点,所以,身为梁家家主的梁怀仁,动手了。
“怀仁,不要怪雪冰,那个孩子根本就不知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媚仙现在虽然已经濒临了死亡,但是却心里却依就想着,如何可以不让梁雪冰损命的,而且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这应该是有人故意布下的局,只是不知道这个布局的人,到底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整个梁家。
“顾城主,这个局是你布的吧!”王媚仙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顾林城。
“怎么可能呢!”顾林城根本就没有将王媚仙看在眼里。
“怀仁,保重!”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了这最后几个字,王媚仙的身体终于“扑通”一声就跌倒在了尘埃中。
没有一个去低头看看,这个美艳的女人,更没有人发出任何的一声感叹,似乎这个女人,根本就应该是一个死人,所以,她的死亡才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连王媚仙的亲哥哥,那个名字叫做王闯的老男人,也只是冷眼看了看那地面上的尸体,然后温吞吞地缩了缩身子,把自己的身子藏在了其他人的后面。
王闯知道,这一次,他虽然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却也是令得一些家伙,恨自己恨到了入骨,所以自己还是呆在这城主府的家将当中吧,只有这样,才会稍稍有些安全的感觉。
在那装昏的纳兰离天此时却是心里暗暗地不爽,这些家伙,真是的,竟然呆在这里,不动了,唉,如此一来,她就算想要动一动都不行。算了,算了,老娘不和这些家伙一般见识,还是继续将昏吧,不过却是郁闷,这些人都在这里,自己也不能睡觉啊,就怕一睡着了,就会露馅了,那岂不是杯具了。
再说,那个躲在虚空之中的,邢天神将,此时却是笑得花枝乱颤的,纳兰离天吃鳖,这种事情可是不常见啊!
“我说,梁家主,那个梁雪冰,你就不处置了吗?那样又怎么说得过去呢?”顾林城却是笑着开口了,看着那梁怀仁抽(打断)动的嘴角,心里也明白,自己现在的话,可是在给梁怀仁的伤口上洒盐呢,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疼的又不是自己。
再说了,那梁怀仁疼死了,与自己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梁家主,与那梁雪冰…呃,不对,那个梁雪冰,既然不是你的种,那么他就不应该姓梁啊,那他应该姓什么呢,可惜啊,生他的那个女人已经死掉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就不用再提了。可是,那么一个野种,你却舍不得杀掉他,倒是很让人奇怪啊,难道说,你不忍心,或是舍不得,这倒是没有关系,我完全可以代劳的。”
梁怀仁黑着脸:“这事儿就先不劳城主大人费心了,城主大人现在我梁家发生了这档子事,无心待客,所以也就不敢多留城主大人在此了。”
“呦,竟然在下逐客令啊!”顾林城也不生气,却是嘿嘿地一笑:“好,好,没有问题,既然你想要关上门来,自己处理自己家的那点事,但是你也得知道啊,这天底下,纸就不可能包得住火的,所以啊,怕是明天还没有来得及到来了,那么刚才那点事,就已经满城皆知了。”
“满城皆知,就满城皆知,这事说的是我梁家的事情,城主大人,又何需为我梁家操心!”硬梆梆地吐出这么几句话,然后那梁怀仁,便一甩衣袖,直接丢下,顾林城,还有一句“送客”就离开了。
那顾林城眼看着,自己取笑的对象没有了,自己的乐趣也没有了,便命人收起自己儿子的那已经焦黑的尸骨,然后再次向着梁怀仁离开的方向恨恨地看了一眼,心头涌起一阵的声音:“哼,梁怀仁,梁家,你们都洗干净了,好好地伸长脖子,给我等着吧,我会让你们统统地给我儿子陪葬。”
待到双方都离开了,纳兰离天感知了一下周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才缓缓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然后就一屁股坐了起来。
“离天,怎么样,这戏看得。”她才刚刚坐起来,那邢天神将的声音就在身边响了起来。
“不怎么样!”纳兰离天撇了下嘴:“早知道这么没有意思,那我就不出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加把火候!”邢天笑着问道。
纳兰离天转了转眼珠:“当然要啊,不然的话,那么杨柳他们如何从地下,走到地上来啊!”
突然的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邢天神将直接就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想让杨柳来取代梁家?”
“不,一个梁家根本就不够看的,我只是对那顾林城很感兴趣。”纳兰离天笑道:“当个城主,就像是当个小国一样,我想杨柳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要不要我直接去将那顾家的人都杀掉!”邢天想到了一个最快的解决方式。
“那当然不行了,现在史毕城内,就属那梁家的势力最大,一旦现在顾家没有了,那么梁怀仁也不可能服气别人。”纳兰离天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啊,那更简单了,那我们干脆就直接将梁家也灭了不就行了!”邢天开口道。
纳兰离天嘟了一下嘴:“你不是想将这整个儿史毕城里的稍微有点势力的大家族都灭掉吧?”
“嗯,那也不是什么问题!”邢天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倒是觉得这个方法,极具可行性,竟然点了点头。
“好吧,说不过你!”纳兰离天有些无语地道:“不过,邢天,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梁雪冰其实长得与梁怀仁真的很像啊!”
“呃!”邢天听到了这话,于是也认真地想了想,果然他也发现了,那梁雪冰与梁怀仁两个还真的不是一般地相像啊。
“离天,那你的意思是?”邢天似乎有些明白了,纳兰离天到底想要说什么了。
纳兰离天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梁雪冰其实就是那个,与梁怀仁结成了一夜露水夫妻的那个女人,但是她却根本就没有想到梁怀仁,不过就是一个口头君子,却根本就没有接她,但是她却因为那一夜,而怀了梁雪冰。”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那就是,那个女人成为了王闯圈养的对象,而那个孩子,最后虽然还是成为了梁怀仁的孩子,但是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的母亲,其实是,王媚仙罢了。”纳兰离天侃侃而谈。
而那邢天神将却是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貌似这么推断也是可以的啊。
“不过,离天,这,这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一验不就知道了!”纳兰离天倒是颇为不在乎。
“验,怎么验?”邢天还是没有听明白:“现在那个梁怀仁,根本就不认为梁雪冰是他的儿子,那么怎么可能会去让人验呢?”
“嘿嘿,这个事,就交给我吧,我自有办法来让他主动去验的。”纳兰离天咧嘴一笑,然后站起了身体,拍了拍衣服:“我这就去找那个梁怀仁去。”
……
此时的梁怀仁,正万分气恼地坐在房间里,今天的事情,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有那么一口气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而就在这时,门外竟然传来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
“进来!”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主动来触自己的霉头,真的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胆子太大了呢,还是根本就是无知呢。
不过门被人推开,进来的竟然是一个白衣少女,这个少女,梁怀仁可以断定一点,那就是,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子。
但是这个少女却是异样的美丽,一头乌黑的长发,不结不束,只是那么随意地披散在脑后,一双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皎如明月的眼睛,将所有的光华尽数内敛其中,白色的长裙,腰间只用一条紫色的丝带简单地一束,那纤纤的细腰竟然不足于一握。
看着这个少女,那绝世的风彩,让人竟然会以为,她到底是不是从神界误入此间的女神,那每一次眼波流转间,无限的光彩让人不由得深感自惭形秽。一时之间,那梁怀仁竟然微张着嘴就那样愣在了当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的思考,应该如何的言语,应该如何的动作。
白衣少女当然不是别人了,正是纳兰离天,她看着梁怀仁,那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于是那张绝美的脸上,就绽放出了一个美丽的微笑,那笑容微润如玉,温暖如春风。
“梁家主!”清脆如绿山清泉的声音,轻轻抚过梁怀仁的心房。
“啊,啊,啊!”梁怀仁有些手脚无措地应了一声。
“梁家主,你看这里!”好听的声音里似乎饱含着蛊惑的力量,让梁怀仁不由自主地就将眼光投到了纳兰离天那伸出来的手掌上,那玉手,修长,白嫩,光滑,在那透过窗户洒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竟然让人有种不似真实的虚幻感觉。
那张完美无缺的手里,提着一个圆圆的玉制吊坠,那圆圆的吊坠在纳兰离天的手中不断地左摇右摆着,就如同钟摆一般,做着左与右的匀束运动。
而这一刻,梁怀仁竟然发现,自己的目光,似乎已经被那玉坠牢牢地吸引住了,竟然不能移动开半分。
看着那玉坠,眼前的视线竟然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渐渐地,梁怀仁的意识,竟然已经开始远离他的身体,他似乎陷入到了一个狭小的世界当中,那个世界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这个世界里,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任何的景色,没有风,没有水,没有日月星辰。
梁怀仁,想要放声大喊,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个空间到底有多大,他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里,他也不知道。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荡着。
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空灵,虚幻般地传来了:“梁怀仁,梁怀仁…”
那声音,似乎是从外界缓缓地飘来,那声音里,不沾梁任何的人世间的烟火,那声音带着极强的穿透力,竟然生生地直接透入到了他的大脑当中。
“梁怀仁,记住,你要与梁雪冰做一次滴血认亲,记住,你要与梁雪冰做一次滴血认亲。记住了。二十几年前,你曾经与一个女人,有过一次的露水姻缘,那一次的结晶,有可能就是这个孩子!梁怀仁,你记住了,梁雪冰就是你的儿子,他就是你的儿子,梁雪冰他就是你的儿子!”
那声音就那样印入到了梁怀仁的大脑之中。
而此时纳兰离天对面的梁怀仁,正微闭合着又眼,一张嘴不断地喃喃着:“滴血认亲,滴血认亲,梁雪冰是我儿子,梁雪冰是我儿子,滴血认亲,滴血认亲,他是我儿子,他是我儿子…。”
看到了这一幕,纳兰离天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前世做NO。1头号杀手的时候,就学习过专业的催眠术,利用催眠术,让人进入到一种意识的替代状态。此时的人对他人的暗示具有极高的反应性。是一种高度受暗示性的状态。并在知觉、记忆和控制中做出相应的反应。
而这时,那个人的意识里,就好像是一页空白的白纸,随你可以任意在那张纸上进行勾画,勾画出你想要让他去进行,或是完成的事情。
这样,就算是那个人清醒过来,他的潜意识,还是会认为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需要去做的,或是他必须去做的事情,亦或就是他本来就准备去做的事情。
纳兰离天再次看了一眼那界于半真半幻状态的梁怀仁,然后幽幽的声音再次从她的唇里吐了出来:“梁怀仁,好了,记住你应该要做的事情,醒过来吧!”
说完了这句话,那身边的空间里,就探出来一只大手,一把就拉住了纳兰离天的手臂,将她飞快地扯入到了空间中。
“呼,怎么样,他醒了吗?”邢天有些担心,这是纳兰离天与自己约定好的,并且再三言明,千万不能让,梁怀仁一睁眼睛就看到自己,否则的话,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梁怀仁张开了眼睛,那眼睛初时似乎还没有任何的焦距,缓了一会儿,那眼睛当中才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我要去给梁雪冰,滴血认亲,他是我儿子!是我二十几年前,与那个女人的,儿子!”梁雪冰的脑海中,除了这个意识外,便是一片的空白。
虚空中的纳兰离天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催眠术,无论是在二十一世,还是在这个异世界,都是合用的,不错,不错,这样一来,自己便又再多了一种手段。
将那手中的玉坠收入到了怀里,纳兰离天一翻手再次取出一套男装,就准备往自己的身上套去,邢天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讪讪道:“那个离天,其实你穿衣服挺好看的!”
这话一出口,纳兰离天的身子直就是一个趔趄,差点就趴在这虚空当中。
“邢天,莫非在我洗澡的时候,你竟然在偷看!”纳兰离天狡猾地看着邢天:“哦,我就说嘛,我上次洗澡的时候,外面怎么有响声呢,不过后来听到了一声猫叫,我就以为那真的是一只猫呢,原来那不是猫,那是邢天神将你啊!”
“不是,不是,不是的!”邢天的一张脸孔红得就跟红布似的,他连连地摆着双手:“真的没有,我没有的,否则话夜叉神大人不得直接将我活剐了啊!”
“那个,那个,是我刚才说错话了,我是要说,你穿女装其实挺好看的!”邢天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果然是歧意太大了一些了,忙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识,说清楚。、
“噢!”纳兰离天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你的意识就是说,我穿男装不好看了!”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那套男装套在身上,然后束上了腰带与头发。
于是只是这么眨眼的功夫,刚才美伦美幻的少女,就再次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挺拔少年。
“呃!”邢天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的意识是说,你穿男装很漂亮,但是你换上女装更漂亮!”
纳兰离天微微一笑,她如何不明白邢天的意识啊,只是有的时候发现,没事逗逗这位邢天神将也是一件很有意识的事情。
“好了,那我们出去吧,好戏,上演了!”纳兰离天说着,那双美眸再次地弯成了一个月芽。
……
再说那已经被纳兰离天成功地催眠了的梁怀仁,正在召开族内大会,这个族内大会的唯一目的,就是一点,那就是他要当众与梁雪冰滴血认亲。
而结果无非有两个,一个就是梁雪冰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么自然而然就让梁雪冰认祖归宗,对于之前他与那个王媚仙所做的苟且之事,不予追究。第二就是如果梁雪冰经过证实不是他的种儿,那么就要用他的血来洗涮梁家因为那件事情,而所受到了耻辱。
不过对于梁怀仁的这一决议,梁家的一众高层,竟然分成了两派,各持着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一派的态度就是,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一量证明了梁雪冰是梁怀仁的儿子,而且他又与那王媚仙根本就不是母子的关系,所以,也就没有了那乱伦一说。而王媚仙已死,人死如灯灭,她一个人的血,也就够了,不需要让梁家为了她,再损失一个血脉。
但是还有另一派却是持有着反对的意见,他们认为,对于梁怀仁这个家主来说,那个儿子,要或不要,都没有什么关系,先不说,那种凑巧的机率有多大,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孩子也有着一个不好的称谓,那就是野种啊!所以对于这种孩子,梁家还是不要为好的。
看着下面那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的众人,梁怀仁的脸上也是不好看了起来,妈的,他可是一家之主啊,就是这么一个认儿子的事情,而且还是认的是自己的儿子,关这些个老家伙什么事啊。明明都是一群黄土埋半截的人,现在却一个个根长舌妇一样,难道真的当自己这个家主,是泥捏得不成。
“啪!”的一声巨响,梁怀仁面前的那厚实和金丝楠木桌子,就应声而碎了,而这个声音也是成功地将这喧闹如菜市场一般的议事厅立刻便鸦雀无声了。
梁怀仁的目光,如刀子一样,缓缓地扫过了这议事厅中,那一张张苍老的脸孔,然后冷哼了一声:“我认我的儿子,与你们无关。我还是这个家中的家主,我说的话,还是有份量的吗,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老家伙,来说三道四!”
这话一说,那无论是起初的赞成派还是反对派的人,一张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的眼情都有些僵硬了下来。
“老子还是家主,老子说得算!”眼睛一瞪,梁怀仁的体内一股极为彪悍的气息,缓缓地释放了出来。
感觉到那磅礴的气息,一众的老家伙,都变了脸色,梁怀仁之所以可以坐稳这梁家的家主之位,那可真的不是玩虚的,根本就是因为他的实力在整个梁家来说,绝对是位于金字塔的最顶尖上。
在梁家,梁怀仁都已经多少年,没有遇到一个可以匹敌于他的后辈,或者同辈了。
于是这些心里颇有微辞的老头子们,便吞了吞口水,不再呱噪了。
这个时候,只有笨蛋才会想着去触那个梁怀仁的霉头。
他们又没有活腻。
所以有些时候,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不说更是最佳的选择。
“怎么样,还有谁有别的意见吗?”梁怀仁冷声问到,那双带着威严的眼睛如刀子一般,扫向众的脸孔。
这些老家伙,一个个当对上梁怀仁的目光的时候,都自动将眼睑垂下,不与梁怀仁做任何的对视交流,只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纹丝不动。
看到这些老家伙终于不再出声反对了,梁怀仁满意地哼了一声,妈的,这些个老不死的,一个个也是贱皮子,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吧,准备一下滴血认亲!”梁怀仁淡淡地吩咐着。
……
滴血认亲的准备做得很快,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一切准备工作就已经完毕了,而且这一次,梁家上上下下,不只是梁家的那些老不死的高层了,还有那些在梁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对于那梁雪冰到底是不是梁怀仁的儿子,大家说实话都很好奇,心里都在想,不会真的有那么巧吧。
虽然说是,瞎猫会遇到死老鼠,但是那机率也是不怎么高的啊,得多少只瞎猫,多少只死老鼠,才会出现这么一例啊。
不过那与邢天躲在暗处的纳兰离天却是微微一笑,这些个没有见过世面的老头子,根本就不知道,有的时候,那火星也是会撞到了地球的,君不见,地球上不是有陨石吗,而且还不只一块两块。
……
大厅中聚集的那些梁家的人,一个个都是在不停地低声议论着。
“我说,你看,那个梁雪冰,到底是不是家主的儿子啊?”
“谁知道呢~!”
“是啊,是啊!”
“唉,反正只要不是那王媚仙婊子的儿子,那么就好,不然的话,这儿子和娘光着身子抱到一起,那多丢咱梁家的脸啊!”
“嘿嘿,我可是听小猴子说过了,当时他可是在场的,那场面…。”
“啧啧,一定是香艳异常吧!”
“那肯定的,而且当时小兰那个浪货也在呢,听说也是光着身子!”
“小兰,那身材可是一级地棒啊!”
“我就说嘛,那天去到二公子,哦不是,现在是梁雪冰了,去到梁雪冰院子里的那几个家伙,怎么一出来就急急地跑出去,去那百花坊泄火呢!”
“嘿嘿,真可惜,要是那天我也在就好了!”
“可惜啊,现在在地牢值班的兄弟,也是有了艳福了,小兰被关进去的时候,根本那身上就是光溜溜的!”
“是吗,那我可是要找黄老叔说说去,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我就与他换几天班,替替他!”
“哈哈,小毛,你的心思谁不知道啊,什么叫替替他啊,分明就是你没有安好心吧
”是啊,是啊,就你这点小心思,能瞒得了谁啊,明眼人都知道!“
”你们这如意算盘还是别打了,黄老叔的儿子现在也进了护卫队了,昨天就是他替黄老叔值得勤,你们还当真以为,能轮得到你们吗?“
”果然啊,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不断地传来,那些人随着议论,一个个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又暧昧,又淫荡的笑容。
但是就在大家议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从那大厅门外,一众的家族高层的老头子们,鱼贯一般地走了进来。
而在这些老头子的身后,当代的梁家这主,梁怀仁也走了进来。
在这种时候,所有人的都如同早就约定好了一样,齐齐地闭上了嘴巴,看那样子,就恨不得,在自己的嘴巴上,安个拉链,好拉上,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再说出一言半语地让梁怀仁听到,那可就是痛苦爽歪歪了,那种滋味,大家一个个一想到梁怀仁那狠戾的手段,都不禁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相信,没有人喜欢去体验一下的。除非那个人要么是个傻子,要么是个受虐狂,要么就是一个变态。
那些高层的老家伙,一进入到大厅内,便分到左右两边在前方落了座。
而梁怀仁,则是高居到家主之位。
”好了,把梁雪冰带上来啊!“
功夫大不,那梁雪冰就被人推了上来,此时虽然才不过短短的一天的时间,但是梁雪冰就如同变了两个人一样。
之前的梁雪冰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虽然有些阴柔,但是却还帅气,干净的男子,但是今天再见,却是一身不知道从哪里胡乱掏来的破旧的脏衣服,而那头发也是乱七八糟地散乱着,脸上也有着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沾到的,左一块右一块,都是黑灰,原本光洁的下巴上,长着一些冒了头儿的,胡子茬。
原本那还神彩奕奕的眼睛,也是变得有些木木的呆呆的。
虽然样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那气质的改变却是翻天覆地,想想也是本来是梁家的天之骄子,但是却是在一瞬间的时间里,那天之骄子就被从九天,直接打入到了九地幽城了。这一上一下的反差,无论换做是谁都不会受得了的。
看了看梁雪冰,梁怀仁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小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子,所以自己也不便做出什么表示,关心,心疼,憎恶,恨意,都还得再往下放放,等到一切都有了结果,再说,不迟。
”见过家主!“梁雪冰,木呆呆的眼神终于抬了抬,看到了上方的梁怀仁,他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但是那一点的光彩,转眼就消失了。
是啊,现在那个上位的人,已经不再是他的父亲了,所以,梁雪冰的嘴唇动了几下,终于是勉强地将那父亲两个字,收了回来。
眼皮微微一闭,于是两行清泪,缓缓地滑下面庞。
”好了,验血吧!“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从前也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两个梁家的老头子高层走了出来。
这是关系到梁家血脉的大问题,所以容不得,他们有任何的疏忽。
所以,由他们出面,最为合适。
花磁大碗里,倒上了碗飘着浓郁酒香的佳酿,然后不由分说地就走到梁雪冰的身边,捉起他的右手在他的食指上,有一根粗针,毫不留情地就刺了下去。
十指连心,指尖传来的痛楚,令得梁雪冰不由得皱紧了双眉。
他有些奇怪,自己既然不是那王媚仙的骨肉,只是那王闯从外面抱回来的野孩子,但是为什么还要滴血呢,这个场面,分明就是要认亲吗?可是,自己在这里还有亲人吗,而且是那种血脉相连的亲人。
对于梁雪冰的这个疑问自然是没有人能为他解惑了。
而且现在也没有任何的人,来关注梁雪冰,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两名长老手中的那个大碗当中,那里面最后会说明一切的问题。这个曾经的梁家二公子,到底是不是梁家的人,或者说,他是,那就依就会再次成为梁家的天之骄子,但是反之,那么就是草芥如泥。一天一地,天差地别。
梁雪冰手指尖上的血液滴落到了那碗美酒当中,并没有散开,而是仍就是呈现为一滴鲜红,悬浮在酒液中。
”家主。“两个老家伙,一人捧碗,一个执针,来到了梁怀仁的面前。
”嗯!“梁怀仁应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来,任由着执针老者,在自己的手指上,一针刺了下去。
一滴鲜红的血滴,如同鲜艳的珍珠一样,颤微微地出现在梁怀仁的食指上。
而这时大厅内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伸长脖子,看着这一场面。
马上就到了决定梁雪冰命运的时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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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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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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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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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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