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菲哭着解释:
“为什么不相信?你醉酒的那天你也知道,床是全是我的处子血。我们明明就发生了关系的,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你不参这么狠心抛弃我。”
这,是陈菲菲抓住的,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要道德绑架秦浩,要秦浩对她负责。
只不过,这只是她的一相情愿罢了。
秦浩,不会再被她忽悠,他态度坚决,“谁知道你弄的什么猪血狗血在床上,你心机这么多,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陈菲菲不再吭声了,当时她倒是没有弄什么猪血狗血在床上,而是割了自己的大腿,故意在床上弄了一摊血迹,但她死不承认。
她可笑地看着秦浩,“我以为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原来你跟那些臭男人一样。说什么是我骗了你,其实你就是想和宋薇旧情复燃,更想甩掉被人玷污的我。你不想负责任,就不想负责任,何必把我说得那么不堪,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
在一旁斜靠着住子,双手抱着双臂的宋薇不依了。
她直立起身子来,“什么叫想和我旧情复燃,你别全喷人。我和秦浩就没有好过,哪来的复燃?别乱给人扣帽子。”
陈菲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浩,像个狗急了咬人的人,然后她拉着被她约来的那位博主,指着两人道:
“你看看他们俩,他们俩有奸情。本来宋薇就是话题人物,你要去报导了,浏览量一定会很高的。”
博主看到有秦少在,不敢说话。
秦浩霸道地说,“滚,要是你敢乱报道,我让你在媒体圈呆不下去。”
那博主当然不敢得罪了横河影视集团的公子歌,自然是识趣的告了个别,就怆惶离开了。
剩下宋薇和秦浩还有陈菲菲三人。
宋薇已经不认识现在的陈菲菲了,她太陌生了,哪还是当初那个既仗义,又善良的单纯姑娘?
她看着陈菲菲,“别把怨气撒到我身上来。”
陈菲菲朝她瞪眼。
她没有瞪回去,但是那犀利的目光,不由让陈菲菲心里发麻。
她又说,“也别明明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却还搞得好像是我害了你一样觉得自己无辜。”
陈菲菲:“……”
宋薇:“如果下一次,你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那么就不只是让秦浩,看清你的真面目那么简单了。”xǐυmь.℃òm
陈菲菲:“……”
宋薇:“别以为我宋薇现在无依无靠,不再有陆修远那棵大树替我遮风挡雨了,我就真的那么好欺负。”
陈菲菲:“……”
宋薇:“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自己收敛一点。”
陈菲菲:“……”
宋薇:“否则,难堪的是你自己。”
她的一番话说下来,陈菲菲不再还嘴,也无法还嘴。
她又对秦浩说,“我们走。”
秦浩说,“陈菲菲,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如果你要继续为非作歹下去,下场会更难堪的。”
从会所里走出去。
宋薇抬头看了看天。
J城的冬天总是这个样子,天空瓦蓝瓦蓝的时候,却不觉得舒畅,总觉得压抑得很。
秦浩跟在她身旁,“薇薇,很久没有看到你明媚的笑容了。”
“以前的宋薇,已经死了。”她冲着秦浩笑了笑,“我坐地铁回去,再见。”
“我送你。”
秦浩喊出来时,宋薇已经走远了好几步,并背对着他,朝他挥了挥手。
-
一月底的时候,宋薇顺利地拍完了手上的这部戏。
然后,返回B城。
因为那里,有她的一个小窝,可以避免她在外面风吹雨晒的一个小家。
她没有买机票回去,而是又坐了火车。
而且是春运的时候,好不容易买到的一张站票。
这一站,就是十个小时。
火车上人挤人,她找了车厢相连的地方,站在那里,手扶着旁边的栏杆,看着车窗外快速而过的沿途风景。
她戴着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不想让人认出她来。
长途火车,再转公交,终于到了景丽公寓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她拉着行李箱,从公交车上下来,拖着疲惫的步代,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昏黄的路灯下,照着她不再纤细的身影,看上去,形单影只。
回到家门口时,她从包里掏出了坠着猪妈妈玩偶的钥匙。
一看到这把钥匙,就感触颇深。
那一把坠着猪爸爸玩偶的钥匙,还在陆修远那里。
一直说要把它要回来,却一直没有机会。
也许,是永远没有机会了吧。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不相识时的关系,她是一个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的普通人,而他是一个让普通人见上一面,都比中彩票的机率还难的大人物。
想要再见面,难于上青天。
算了,那把钥匙要不回来,就要不回来了。
也许,人家陆先生已经把那把没用的钥匙,给扔了呢。
她开了门,走进去,忽地一阵花香扑过来,闻起来让人好温馨。
开灯后,她以为她的那些花花草草,一定正垂死挣扎地在等待,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回来给它们浇水。
还有,两个月没打扫的屋子,也一定布满了灰尘。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她难以想象。
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还有她的那些花花草草,新鲜嫩绿。
她走近一看,花儿草儿们刚被浇了水,花朵和树叶上,还在滴着水。
仿佛,像是刚刚浇花过的。
尤其是那一株蓬莱紫,这株花是每个月都会开花的,但是每过几天就会有花朵凋零。可盆栽里,没有凋零的花叶,看上去像是刚刚被修剪过,那些枯黄的叶子和花瓣,明明被剪掉了。
是谁?
谁帮她打扫的屋子,帮她浇了水,还帮把花草修剪得如此美丽鲜艳?
风一吹过来,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柑桔清香,淡淡的,淡淡的,与空气融为了一体,闻起来,瞬间让她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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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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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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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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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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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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