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当盛怒的经纪人从背后狠狠拍了她一下之时,本该惊吓过度的她回过头却是给了经纪人一个激动异常的拥抱,顺带还夹杂着连她自己都听不明白的欢笑声。
经纪人被蒋知夏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心里发憷,第一时间自然是询问蒋知夏有无异常。
可满心欢喜的蒋知夏不但是拒绝了经纪人提出了要让她再多休息几天的建议,反倒是兴致高昂立马开工。
看着一路哼着小曲迈进片场的蒋知夏,一旁的经纪人瘪了瘪嘴,却也只能无奈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天时光,蒋知夏犹如打了鸡血般的精力异常充沛,不但圆满完成了经纪人给她安排的工作任务,甚至还兴致勃勃提出加班的想法。
好在经纪人对于蒋知夏兴奋过头的表现显然心有余悸,在匆匆忙忙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之后还是赶紧将笑意盎然的蒋知夏给安全送到了小区门口。
只是在目送一整天都在笑个不停的蒋知夏下车之后,经纪人显然还有些放心不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再次出声询问了一番。
“知夏啊,你今天真的没什么事吧?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可以让你继续休息几天的。”
只是对于经纪人的一番好心,蒋知夏在嘿嘿傻笑了几声之后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好,真的很好,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开心,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嘿嘿”
经纪人满脸黑线的跟着傻笑了两声,在嘱咐蒋知夏好生休息之后这才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与经纪人告别之后,蒋知夏原本正欲上楼,心念一动,却又忽然想去另一个地方。
转身去车库取了车,蒋知夏直奔路边的一家花店买了一束蔷薇花,随即赶去另一个地方。
这一去又是直到深夜才回,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每次去过那个地方,蒋知夏看上去都会显得有些神情低落,可这次从始至终,蒋知夏脸上始终都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灿烂笑容。
哪怕是在深夜睡梦中,这抹笑意久久都未曾散去。
第二天清晨,蒋知夏起了个大早,在精心收拾了一番之后,这才心情愉悦地出了门,只是刚到小区门口就遇到了似乎等了她许久的新雅。
蒋知夏未曾多想,笑着就迎了上去。
可走得近了,蒋知夏这才发现身处车内的新雅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蒋知夏被新雅这悲伤的模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新雅,你怎么了?”
此时突然听到蒋知夏的问候,身处车内的新雅明显才回过神来,勉强扯动了嘴角似乎是想给蒋知夏一个灿烂的笑容,可这笑还真不如哭来得好看。
“我我没事。”
话音刚落,两行清泪顺势滑落下来。
蒋知夏看着新雅这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莫名不是滋味,联想到昨天温俗说过的那些话,此时却是连半分喜悦之情都提不起来了。
温俗说他是她的男人,当时的蒋知夏想到的自然只有她与温俗两人,可此时此刻一见新雅,蒋知夏心中才莫名生出些许愧疚。
新雅何其无辜?
也不知温俗到底是和新雅说了些什么,蒋知夏就是想安慰也不知该从何安慰,在心内纠结了好一会,蒋知夏这才弱弱提议道“新雅,要不我陪你聊聊好吗?”
一听蒋知夏这话,新雅很是无助的点了点头,泪水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收都收不住。
见此,蒋知夏自然不敢耽搁,立马上车递了张纸巾到新雅面前柔声劝慰道,“新雅,别哭了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和我说说好吗?”
只是也不知是否是蒋知夏刚刚这话说得哪里不对,她话音刚落,新雅却“哇”的一声哭得更为惨烈起来。
一旁的蒋知夏越发不知所措,此时此刻也只能在一旁任由新雅放声哭泣,时不时递上纸巾。
在蒋知夏的印象中,新雅与温俗应该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新雅高贵淑女,一举一动都透着出身名门的典雅气质,像现在这般如此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显然是蒋知夏未曾预想到的。
若不是伤心欲绝,大概也不会不顾一切。
如果真是温俗让新雅这般伤心的话
蒋知夏眸光暗了暗,心中的愧疚越发加深了些许。
新雅这一通发泄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期间,蒋知夏的手机曾经无数次的响起,蒋知夏不用看都知道这绝对是经纪人的连环夺命call,可考虑到眼下新雅这崩溃的情绪,蒋知夏又实在无法狠心走开。
于是蒋知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将手机来了个彻底关机。
虽然免不了回去之后又得被经纪人批得体无完肤,可蒋知夏已然顾不得许多了。
待新雅总算是稍稍平静下来之后,蒋知夏还颇为贴心的递了瓶水到新雅面前。
新雅嘶哑着声音道了谢,却并没有拧开瓶盖喝水,反倒是神情呆滞的看着前方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蒋知夏心情沉重,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劝慰新雅。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得新雅缓缓开声道,“知夏,如果如果你单方面的喜欢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从来不给你任何回应,你说放弃是不是比坚持更有意义?”
新雅的这个问题中所说的那个人毫无疑问正是温俗。
那张万年不变冰山脸吗?
蒋知夏心内一沉,不知该如何回答新雅提出的这个问题。
让新雅坚持下去的吗?那明显就是将新雅往万丈悬崖里推,必定是要跌得粉身碎骨的那种。
可是让新雅放弃吗?看刚刚新雅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对于温俗,新雅必定用情至深,真要放弃恐怕没那么容易。琇書蛧
蒋知夏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反而陷入了沉默当中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这时一旁的新雅却自顾自的轻笑了一声,随即看向身边的蒋知夏笑道,“知夏,对不起啊,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
一听这话,回过神来的蒋知夏蓦地抬眸看向面前的新雅,眼里有着些许疑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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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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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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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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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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