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黑透了,踌躇满志的斡离不可能是因为以往打的胜仗太多的缘故,根本没把武松的船队放在眼里。他命令士兵点起火把,与宋军夜战。
武松却第一时间熄灭了很多战船的火把,其中包括他自己的指挥船,以及所有的龟船。
斡离不一厢情愿的认为对方胆怯了。
武松却一门心思的想要把敌人所有的船队全部引过来,一举歼灭!
开战!
斡离不看不到武松的指挥船,于是指挥士兵朝其它梁山船射出火箭,他想烧光敌船。梁山船架出沾了水的铁板,一边挡住敌箭,一边朝敌船放箭还击。
你放火箭,我放毒箭。
伴随着两军嗖嗖的射击声,此时梁山所有的龟船全部潜下水去,绕到金船的下面。它们放出锋利的旋刀,割碎金军的船底!
“凌振,摸准斡离不的方向,连放十炮!万万不可出现失误,必须迅速将他击沉!”武松右手向下一划,作了个“隐杀”的动作。
“得令!”凌振使劲压制自己的紧张情绪,迅速指挥炮手调整炮台的方向。
斡离不是亲王之尊,所乘战船,是整个大金国最大、最坚固、最威风的战船。
然而仍然禁不住凌振八炮。
另外两炮还未放完,斡离不的船已经沉了下去。斡离不抱着一截流木,在水里挣命。
就在此时,仍然没点火把的武松悄悄点燃绿色火焰,这是发动总攻的信号!
梁山水师全部压上,炮弹夹着箭雨,往敌军身上招呼,不出半个时辰,敌军三十九艘大小船只,全部沉江。
衣着华贵的斡离不,求生欲望极其强烈,梁山船队已经将他重重包围,他仍然不肯屈服。
而他的一百多名亲兵,除了淹死的,被杀死的,只活下来十九人,此时他们已经乖乖作了梁山军的俘虏。
张顺对着斡离不大笑道:“喂,水里的王八,海水好喝吗?”
斡离不拨出佩剑,死命朝张顺扔去,张顺身子一矮,顺手抄住,大声道谢:“好剑!多谢王八赠剑!”
斡离不叽里骨鲁的用女真族语言大骂张顺,张顺笑道:“王八听着,用汉语喊声爷爷,爷爷就让你死的痛快点!”
寒冷的夜里,冰冷的海水侵蚀着斡离不的身躯,难受之极。然而此人直到冻到牙齿打架,全身抽搐,却也不说半句软话。此时听了张顺挑衅的话语,反而更激发了他的斗志,他放声大笑道:“你以为我们金人,像你们徽钦二宗那般软弱吗?只有你们汉人才全是孬种,哈哈哈哈!”
武松下令道:“张顺,把他捉上来!”
张顺带着十名水兵一个猛子扎下水,从水底里游过去,他们抓住斡离不的脚和身子往下拽,然后按住他的脑袋,让他喝了个饱,水性极差的斡离不很快便被张顺等人折磨的奄奄一息,却死也不肯求饶。
“还真是条汉子。”抛开双方的民族立场,武松不得不承认,此人果真佩的上“男子汉”三字。
张顺将他抛了上来,岸上的梁山兵立刻像捆死猪一样把他捆住。张顺上船后,对着他的肚子一顿猛踹,斡离不吐出几口海水,渐渐清醒过来。
“狗东西,在陆地上,你是何等的嚣张啊?把我们大宋的徽钦二宗都给俘虏了!看把你能耐的!怎么样,今天在水里栽了吧!”张顺用脚踩着斡离不的头:“王八,叫声爷爷,再给爷爷磕一百个头。”
斡离不大骂道:“呸!你只不过是条狗而已,不配和本王说话,叫你主子出来!”
武松等人来到斡离不面前,斡离不瞪视着他,笑道:“你赢了,给本王个痛快吧!”
“斡离不,你自以为天下无敌,然而今日,本王杀你如同杀狗。”武松冷哼一声,转头对萧嘉穗道:“萧公子,把他带到皇上面前,听侯发落!”
张顺促狭道:“王八,好心提醒你一声,见了皇上,记得要三拜九叩啊!”
斡离不大笑道:“呸!本王这就自尽,绝不跪你们宋狗!”
张顺见他似有咬舌之意,急忙冲上去,用手掰开他的嘴,然后脱下自己的臭鞋,再扒下自己半年没洗的臭袜子塞进他的口中,斡离不气愤难当,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只听萧嘉穗对武松道:“大王,小校刚才来报,刚一开战,皇上就带着御船撤退了,现在已经走远了。”
斡离不奋力一扭头,使劲吐出塞嘴的臭袜子,忍着恶心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们赵官家真是孬种!跑的比狗还快!哈哈,这昏君向来是只顾自己,不顾手下。”
张顺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斡离不嘴角流血,门牙也被踢掉,却仍然忍着疼痛,对武松道:“好汉,我败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请你通报大名,好让我知道是死在谁手里!”
“暹罗王武松。”
“好,本王自与宋猪开战以来,从无败迹,今天栽在你手上,本王无话可说。本王临死前只想问你一句:你我若在陆地上遇到,你能否胜我?”
“不能,以我这点兵力,万万敌不过百万金兵。”武松直言以对:“然而你若在海上遇到我,我定要把你们这帮杂碎打个稀烂!”
斡离不大笑道:“恩,这话不假。在平原上,我大金骑兵,杀戮你们宋人步兵,占尽了优势。而在海上,你这水战天才,杀戮我们这帮旱鸭子,更是十拿九稳。暹罗王,你与本王势不两立,原也不必多说。今日你我各舍所长,光明正大的一决生死如何?”
萧嘉穗反驳道:“你眼下己是我方俘虏,有什么资格与我家大王过招?”
斡离不看了看萧嘉穗,笑的更加狂放:“本王懂规矩!你看这样如何?本王若败,死在暹罗王手中便是。本王若胜,便立即自杀,只是请你们放过我手下的十九位亲兵。”
不等武松回话,斡离不又道:“暹罗王!本王敬你是条汉子!你若是像徽钦二狗一般软弱,本王根本不屑和你说话!本王无论胜负,都是死路一条,只是想要个体面的死法而已!怎么样,暹罗王,你有胆子接受本王的挑战吗?”
“唰!”
一道白光闪过,武松已经拨出镔铁戒刀,砍断了斡离不身上的绳子。
“金国王爷,你确实有种,是世间罕有的真男子,本王着实敬佩。”武松将镔铁双刀递给萧公子,冷冷注视着前方,道:“只是你杀戮我汉人百姓甚众,此等血仇,绝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的!本王要亲手将你处死,为那些冤死的汉人百姓报仇血恨。”
斡离不站起身:“好!就让本王领教一下暹罗王的厉害!”
武松纵身扑上,虚晃一拳,击其面门,斡离不略一斜身,反扭武松手腕。
武松化掌为拳,硬砸斡离不的左手,斡离不顺势抽手,扎好下盘,双拳同时轰向武松的太阳穴,武松只觉两股恶毒的拳风似双雷贯耳一般袭来,急侧头避过。
斡离不趋势飞起一脚,直踢武松胸口,武松略一侧跳,硬拳猛轰斡离不心窝,斡离不心下惶急,急以双臂来遮,殊不知武松此招看着凶猛,实则乃是虚招,为的就是骗他举臂护身。琇書蛧
果然,他这一举臂,武松左脚一勾,便勾中了斡离不的右腿,斡离不身子朝前一倾,武松扬起右脚,正中小腹。斡离不吃痛,身形一矮,不提妨武松右脚一蜇,早已踢中他的前额。紧接着,斡离不前胸、右肋、左臂接连中招,武松把那一套“玉环步、鸳鸯脚”似行云流水一般尽数施展出来,最后纵身踢出飞龙脚,斡离不倒在地上,再也挣扎不起。
此时他全身骨骼已经碎裂三十多块。
但他仍是死不求饶。
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仍然保持了身为王者的尊严。
武松摇头轻叹道:“好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你我若是没有国仇家恨,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
突然,武松脸上杀机尽显:“只是现在,本王要为大宋百姓报这无穷无尽之血海深仇!”
武松奋力踢出一脚,“咔嚓嚓”一阵脆响,不知斡离不又碎了几根骨头,然而他仍是一声不吭。
他那十九侍卫,全都泪流满面,对着躺在地上的斡离不下拜不己。
“师父!你老人家在天之灵看到了吗?徒儿用您老人家所授武功,为天下百姓出了这口恶气!啊!”
武松疯狂的仰天长啸。
“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
武松像头疯狼一样狠命的踢打着地上的残敌,每一脚踢出,都必然伴随着对方骨骼碎裂的声音,看得萧嘉穗、闻焕章等人惊惧不己。
斡离不碎掉一百多根骨头,终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萧公子,把这十九名金狗,每人斩去一臂!”武松瞪着血红的双眼,向萧公子下令。
“是,大王!”萧嘉穗遵令而行,地上多了十九滩血迹,和十九条断臂。
武松阴冷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十九名金国俘虏身上:“杀戮汉人百姓,你们全都有份!今日本王不杀你们,你们把斡离不的尸体运回金国!告诉那完颜吴乞买,终有一日,本王定要取他狗头!来人,给他们一艘小船!”
武松厌恶的看了一眼十九名断臂者,大手一挥:“滚吧!你们不配死在我们大宋的土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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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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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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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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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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