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快被包围了!”
巫师小哥在后面喊道。他看见不时有匪徒从两旁的林中窜过,穿过战场向后方的石桥村跑去。在整个坡地上下,守军和敌军都分散了开来,各自聚成一团又彼此追逐。巫师话音未落,一个强盗弓手突然从一侧不远处的林中站出来,搭箭开弓瞄向了这边。
“注意!”
他当即大喊一声,手中白光一闪,一阵寒风裹挟着飞霜向弓手吹去,所经之处落叶、泥土和枝桠都瞬间落霜和冻结。箭矢向着巫师照面飞来,却在他的跟前噌的弹开,迸起一片冰晶的碎屑,一片依稀而透明的薄冰在巫师面前一现又隐去。同时,白风铺头盖脸的笼罩了强盗弓手,一股寒冷瞬间沁入他的衣服和肌肤,仿佛顺着咽喉和五官向着大脑与心肺袭去,他顿时颤抖着卷曲起来,浑身眨眼间落满白霜。巫师身后的弓手好友趁机抬手开弓,细细瞄准片刻便撒手一箭,箭矢铮的穿过强盗弓手的胸口。
大家来不及喘息片刻,杨晨举目向南侧看去,又见有敌兵翻过山岗,山岗另一侧传来阵阵杀伐之声。这时,北方的天空中又遥遥升起火矢,在苍凉的天空中格外醒目——看来,北面的友军也无法来增援了。杨晨对一旁的百夫长沉声道:“如果守不住河岸的话,这里恐怕就真的守不住了。”
他话音未落,山岗那边又传来一阵急促而汹涌的蹄声。骑兵团又再次集结并发动冲击,列着紧密的箭形阵顺着河岸冲锋,试图扫荡滩头的敌人。箭形阵拦腰劈开了匪徒们的第一处滩头阵地,把一片强盗都挤进了水中,铁蹄踏破了搭在石滩上的简易桥头。然而敌人已经渐渐的在河岸上站稳,骑兵团连破几处桥头,便陷入敌阵的阻拦之中。xǐυmь.℃òm
前排的骑兵同匪军短兵相接,后面的骑兵开始有序的转头向北侧的山上移动。尽管骑兵团成功的脱离了敌军的阻滞,但一番冲锋下来也损失了宝贵的有生力量。杨晨看着骑兵团从南侧的山岗上列队冲过,向着西北侧前线松散的敌兵冲去,阵势已不复一开始那般浩荡。而前方的匪军虽然松散,却气势汹汹,漫山遍野。反观杨晨一行则早已是浑身浴血,铠甲和战袍上已有刀剑的痕迹,脸上也是风尘仆仆,渐露疲惫。山坡上的敌人却越来越多,向着跟前聚来。
“怎么搞,真的要去墓地复活吗?”巫师沉声说道。弓手小哥也自嘲的一笑:“小莫憨人有憨福啊,我们未必有小莫这样的运气。”
杨晨正紧盯着前方的敌人,听闻弓手好友的话却突然心中灵光一闪。他嘴角微微一弯,说道:“那我们都做个憨人不就行了?”
话虽如此,他心头却依然有些沉重。好友们都打趣的一笑,笑声却转即安静下去,战场上的杀伐和铮鸣之声反而显得更加嘈杂起来。此时天空还在继续放亮,广袤的山野从依稀朦胧渐渐变得清晰。眼见前方的匪徒已经到了跟前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狰狞而又谨慎的抬起手中的战斧,杨晨便稳稳举起盾牌,一转手中的长剑,微微眯起了眼睛。蛮兵正要举着战斧冲来,突然,遥远的空中响起嘹亮的号角声,听起来完全不像威海姆那嘲哳刺耳的号角。正欲发起攻击的匪徒也停下脚步,都向后方看去。杨晨举目一看——西侧山岭后传来一阵骚动,随着威海姆急促的号角声。一缕清凉的曦光这时也透过林梢,照在众人身上。
“步兵在西北方的平地前列阵,骑兵团在山后待命,投射部队向北移动到山头。兄弟们,撑到援军到达就是胜利!”
严阵以待的士兵们等到了他们的命令,顿时士气高涨,纷纷高喊一声投入了行动。小蝶似乎对胜负并不是那么关心,只是盈盈微笑看着展扬,问道:“这样做有把握吗,你知道援军什么时候到达?”
展扬如有若无的淡淡一笑,说道:“我并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会到,我只是知道,只要我们坚持的够久,援军迟早会到的。北面的敌人虽然来势汹汹,但是沟壑毕竟通行不便,很容易受到我们的打击,如果他们试图翻越沟壑的话,也会遭受陷阱造成的巨大伤亡。所以他们一定会试图通过那片平地。虽然那片平地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便利,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看来你胸有成竹嘛。”
“也不,如果我们这里的压力不大,那么就意味着其他的阵地压力不小了。”展扬又意味深长道,回头一看小蝶,“你也快回到山头阵地上,带领投射部队支援下方的行动,并做好交替掩护撤退的准备。”
“没问题。”
小蝶兴奋的应了一声,策马冲上山坡。在这道长长的山岗上,分别有三批投射部队依着山脊布置在林中空地。眼见北方山上的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杀来,原本正在逃跑的敌人又停下脚步,再次在西侧的山丘上集结。逃兵们挥舞着刀枪剑戟嘶吼着冲下山丘,奔过山丘间的原野。步兵方队在山坡下面朝着西北方严阵以待,士兵们不甘示弱的怒吼起来,前排的士兵举盾执剑紧密的排在一起。
不多时,调转头来的敌人就冲过了山下的草地。首席百夫长一声令下,带领步兵方阵向着敌人冲去,后派的步兵也举着长兵紧跟其后。随着一声轰隆的铮鸣,强盗蛮兵同步兵方阵撞在一起,就像海浪拍上石崖。如墙一般的持盾步兵在前面抵御敌人的攻击,后排的士兵在掩护之下用手里的长兵奋力攻击。紧密的箭雨从山上飞来,落在敌阵后排。这些强盗小人再次得志,来势汹汹,却终究只是一群散兵游勇、乌合之众。眼见帝国的骑兵团从山岗上冲下,展扬也翻身上马,带领骑兵部队向侧翼发起冲锋。匪众又心生怯意,你推我搡的准备后撤。
然而这时,远处山上又传来嘲哳的号角声。北面来敌的先头部队已经冲下了高坡,急冲冲的奔向沟壑间的空地。展扬转头向副官高喊:“投射部队做好攻击准备,步兵部队集合,相互掩护,有序后撤!”
话音落下,鼓角声再次响起,指令向各部队传达。小蝶也一声令下,一波火矢如同一片火云般飞了过去,顿时西北方的原野上火光四起——原来军团早已在空地上挖好了一片土坑和沟壑,灌上粘稠的焦油和石油,铺好了泥土、草皮和麻布。然而不仅如此,有些坑中还半埋着火药桶。火药桶不仅用油布包裹以防潮,周围更是堆满了岩石和铁片,培以厚土和草皮,伪装成土堆。为了这次防御战,瀑布关和军团可谓是煞费苦心、不惜财力,也多亏展扬悉心布置,但这都是为了保证以少胜多和万无一失。
匪徒们虽然注意到了脚下的草地软硬不一,星罗棋布的土堆看上去也有些异样,都不禁有些迟疑,但在头领们的呵斥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前进。没人发现草皮下露出的坑坑洼洼,战场上飘荡的硝烟也遮住了燃油和火药的气味。不出片刻,一团火光在原野上亮起,爆炸的轰鸣响彻山野。紧接着一片片壮观的火云冲天而起,瞬间吞没了附近的敌兵。随着轰鸣声如天雷滚过,惨叫声也此起彼伏。
强盗的先头部队死伤惨重,有侥幸不死的冲出一片昏暗的硝烟和火海,也在骑兵的冲杀下纷纷毙命。不过即便如此,汹涌的敌兵还是不断的从北面山林上涌过,一部分妄图通过燃烧的平野,更多的则试图翻过沟壑。还有一片弓弩手躲在高山密林里,占据高度优势向山下射击。在小蝶的指引下,山丘中部和南部的投射部队密集而有序的对冲出山林的敌群进行射击,并没有往密集的树林上浪费一根箭矢。而与此同时,北面山头上的工程部队和弓弩手也开始往南撤退,尽量借助树林的掩护减少敌方箭矢带来的伤亡。一名传令官骑着马飞奔过来,喊道:“敌人开始翻越沟壑啦!”
小蝶闻言向北方看去,果然一群群敌人正冲下山坡,有的已经跳下沟壑边缘的石崖。她向一旁的弓手喊道:“瞄准北面沟壑,准备火矢!”
命令既下,一排排弓手都抽出缠着浸油布条的箭矢,由专人用火把将箭矢点燃,然后齐齐抬弓,张满弓弦。只听嘭的一声,一排排火矢飞向北边的天空。片刻之后,越过山林之上只见一片熊熊火光映亮了依旧阴沉的天空,沟壑及附近的敌人不是被箭雨射杀就是被大火吞没。只有少数人已经爬上沟壑边缘,却只能望着高大的鹿砦和拒马而兴叹。
在骑兵团和步兵方队的夹击下,折返回来的逃兵终于再度崩溃,但人数已所剩无几,也来不及再次逃命。军团方队在山下旷野上缓缓收缩,趁着战斗后的闲暇喘息。北边山头上的工程部队也退到了这一侧山头上,转身又进入机关阵地,小蝶则带领投射部队继续向北方山麓的敌人抛射。山上的威海姆弓弩手见状,便向山下行进试图缩短距离,然而随着地势降低,他们的射程反而并没有随着前进而变得更远。而来自高山上的敌兵还没有放弃,他们分头向东和向西疾步行军,试图绕过沟壑、陷阱和鹿砦、拒马形成的“天堑”。
眼见大火阻断了进攻的主要道路,山上的匪军头领个个气急火燎。展扬瞥见许多强盗干脆返身跑回树林边缘,开始砍伐大小适中的杉树。这些杉树树干笔直,一旦砍倒放下就能用做桥梁。而且几个强盗围着一颗杉树,不需太久就能砍倒一棵,并简单的除去一些枝桠。还有强盗则干脆从山上抱来一块块岩石丢进沟壑,试图迅速堆出一道狭窄的道路。
展扬见状,也有些心情沉重。这些威海姆匪帮虽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倒也不失灵活。只要假以时间,他们总会通过沟壑,所以军团到底能阻延敌人多久,在这段时间里又能杀伤多少敌人,决定了军团能否守住这里。
“所有部队集合!前进!”
展扬严肃的高喊道,指示守军全体向沟壑前进。他又指向沟壑对面山坡上的一些地点,命令身旁的射手向这些地点发射火矢,以指示后方的投射部队特别“关照”这些强盗们,阻止他们建造简易工事。纷乱密集的箭雨落在密林内外的山坡上,强盗们不得不暂时退回了山林里。
在投射部队的掩护下,方阵开始向山麓下的沟壑进发,工程部队也带上所有能带走的器械,徐徐走下山林。中部和后方的投射部队也开始集结,在小蝶的指挥下,前部的投射部队继续向山上攒射,后面的投射部队趁机向前,就这样轮流跟在工程部队和步兵方队后前进。展扬立在阵中向山上看去,只见西侧和东侧的山林里一片人影模糊摇晃,眉头微微一皱,神情依旧严肃。
他忽然又感到一股莫名的自嘲——这一切原本不应该只是场游戏吗,何以竟然变得如此严肃起来?环望部队和阵地,一场恶战下来,军团和辅助部队也损失不小。事已至此,他感觉到威海姆果然是把兵力和希望都押在了后方战场。虽然他有信心击败眼前的敌人,但接下来的敌兵不论是出现在这里,还是出现在其他阵地前,后方防线恐怕都岌岌可危了。唯一的希望,就在于王玄对要塞的破袭,以及雷伽利亚所率领的追兵。
“大人!那边有情况!”
正当他沉思时,他忽然听人远远喊道。蓦然间抬头,只见天光不知不觉中渐亮,一缕清光从东方越过山林照来,洒在战场和他的脸庞上。而在西边原野上还有一名斥候策马奔过,一边向着他高呼,一边向西方指去。但见西方的山上忽然上飞起一片惊鸟,遥远而依稀的骚动与轰鸣如潮水般涌起,迅速涌过山林、由远及近,隐隐间仿佛连山林和大地都在摇动。
突然,他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不仅是他,所有人都隐约听到一声依稀飘渺、若有若无的轰鸣,就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穿透天空,越过大地。他回头向东边看去,越过东边谷地边缘的山岭——那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
保民官带领着骑兵大队冲过草原,翻过山丘,如同一片黑潮涌过碧海,终于追上了回防中的敌军前锋侧翼部队,向敌军的侧后方撞了上去。敌军尽管人多势众,却正在匆忙后撤中。他们仓促转身摆开阵形,却如同竹竿被楔子劈开一样被密集的骑兵冲过,顿时士气连同队列一起崩溃,只能各自为阵,在茫然无措中被高大的骑兵冲杀。远处的村民义军虽然腹背受敌,但见状也士气大振。在他们当中活跃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士,手持一把黑色长枪在敌人中来来去去。
“冲!解救村民,毁掉敌人的攻城器械!”
保民官挥剑大喊道。骑兵部队即将冲过敌阵,冲击的速度却终究渐渐慢了下来。威海姆的匪兵走卒虽然黑压压一片如虫蚁般人数众多,却也如巢穴被水淹没一般你推我搡的四散。保民官同身旁的护卫和骑士在队伍前锋和敌人近身砍杀,凭借着马匹的速度和和手中长剑,接连将匪徒斩于马下。然而就在这时,他依稀听到后方两阵号角响起,一处是来自后方部队急促的警告,而另一阵听起来呕哑刺耳,是从西边谷地边缘的山上传来——是威海姆的号角声。
保民官循声望去,发现陡峭的山坡上、茂密的山林里都是密密麻麻的敌军,亦如漫山遍野的野兽虫蛇。这些北方和群岛的蛮族强盗穿着他们钟爱的鳞甲、锁甲和兽皮,挥舞着战斧、长戟和刀剑,如同潮水一样漫过山岭,水泻一般朝着军团侧翼和后方冲去。还有成群的弓弩手在山坡上停住,躲藏在山林中朝着下方射击。虽然他们的人数远不及军团主力,但他们出现的时机和方位使前方的军团主力难以及时回防。他们连夜冒着高处的寒冷,从要塞出发绕道陡峭难行的高山,终于在黎明时分到达了军团进攻主力的侧后方。
保民官身旁的军官惊愕的看着潮水般的敌军,其中一人回过神来,喊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的攻城阵地!我们必须挡住他们!“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保民官心知肚明,在这一瞬间,他觉得似乎时光都变得慢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看北方山头上正在腹背受敌的乡亲们,又看了看西面山岭上蜂拥成群的强盗,一时间也在急速的思索对策。成群的威海姆步卒和骑手从山上冲了下来,位于侧翼的军团步兵和辅助部队立刻仓促转向列阵。先头的强盗走卒们叫嚣着挥起武器,向匆匆间站稳的侧翼防线冲去。而敌方骑手和后继的匪徒们却立刻改变方向,试图绕过侧翼的防线向军团中部的攻城器械阵地冲去。军团的攻城阵地上只有少量的守军,显然无法坚守多久。
保民官一咬牙,只觉得气血上涌。他正要回头对部队下令,却就在这时,他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一道闪起的光芒,在满目的苍茫和冷色调中格外醒目——那是在北方的远处,突然有一道猛烈的火光亮起。他蓦的回头,只见那道火光就来自要塞的方向,就如同破晓一般映亮了北方的天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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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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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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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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