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海跟着说道:“你也别管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你想要救厂子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
“老弟,你想得太简单了!”梁浩洋摇了摇头,又重重叹气道。
“哪里简单了?”陈江海不以为然地反问道。琇書蛧
“承包是很简单,现在厂里的领导巴不得有人出来承包这个厂子。”
梁浩洋说,“可是承包之后呢?谁能保证一定能盈利?一定能让厂子活下来呢?”
“我。”
陈江海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的笃定。
梁浩洋明显愣了下,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你?”
“没错,就是我。”陈江海郑重地点了点头,表情极为严肃。
经过刚才的聊天,梁浩洋知道,陈江海不是普通人。
可这关系到一个厂子的生死存亡,作为一厂之长,梁浩洋要对厂里的职工负责,也要对上面的领导有交代。
沉吟片刻,梁浩洋斟酌着说道:“老弟,这可是个百十人的厂子,不是儿戏啊!”
“我知道,老哥,你先别急着做决定,回去好好想想,我既然敢说这话,自然是有救这厂子的办法”
陈江海神色淡定地说道。
“什么办法?”
梁浩洋显得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
陈江海故意卖了个关子:“办法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等你想好再说。”
说完,他就转身直接进去了,留下了一脸呆滞的梁浩洋。
愣了一会,梁浩洋忍不住想跟进去,可却被赵长贵给拦住了。
“浩洋,你要是不同意陈哥的条件,他是不会出手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赵长贵提醒道。
跟着陈江海这些天,赵长贵自然也是知道了他的性格。
一旦陈江海决定了的事,谁都不能改变。
梁浩洋则是满脸犹豫,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长贵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浩洋,你先回去吧,想好了再来,这事儿急不得。”
“那……好吧!”
梁浩洋又重重叹了口气,随后带着几分萧瑟地离开了。
目送梁浩洋走远后,陈江海刚要回去,忽然看到巷子口气势汹汹地涌过来一群人。
看到首当其冲的那家伙后,他眉头微微一皱,还真是条癞皮狗啊!
“雨溪,别出来!”
门口的赵长贵见状,立马叮嘱了妹妹一句,然后将仓库大门关了起来,默默走到了陈江海旁边。
“狗哥,是他,就是他!”
见到陈江海,冯仁杰咬牙切齿地跟旁边一个长得膘肥体壮的光头男子说道。
一帮人气势汹汹地走到陈江海面前,光头歪着脖子说道,“就是你小子打了我兄弟的?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陈江海淡淡说道。
光狗咧嘴一笑,“老子叫疯狗,知道了吗!”
“然后呢?”
陈江海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到这个答复,疯狗两眼一瞪,卷起袖子一挥手:“小子,还挺有种啊,给我打!”
周围一群混混听了这话,立即是一涌而上。
嘭!
还没等他们冲到陈江海面前,旁边就扫过来一个木板,直接拍倒两个。
跟着,就见赵长贵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到这群混混中间,大杀四方。
虽然这些混混经常打架,但在赵长贵眼中,无疑跟闹着玩一样,况且还是赤手空拳,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
根本都没要陈江海出手,短短片刻功夫,一群人又被赵长贵给放倒了。
大光头疯狗看着倒了一地的小弟,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
见此情形,想到上次被打的凄惨,冯仁杰也有点怕了,颤声说道:“狗哥,要不我们先闪?”
“闪你妈!”
疯狗怒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这家伙平时经常健身,体型也算是彪悍,倘若一般人见了,肯定是不敢轻易招惹的。
加上打起架来,有一股子疯劲,所以才有了一个打八个的壮举。
可赵长贵是什么人,那是遇强更强,根本不怂,直接上去硬碰硬。
仅仅三个回合,疯狗就被赵长贵一个过肩摔,给重重砸在了地上,随后上去补了一脚,顿时如虾米一般蜷缩着身子,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了。
这就是高手和混混区别,知道打哪儿能让对方丧失战斗力,打哪儿能让对方疼得痛不欲生,但是还不会致命。
冯仁杰见情势不妙,转身撒腿就要跑,可是被一直盯着他的陈江海给拦住了。
“怎么?装完逼就想跑?”
陈江海冷笑一声道。
噗通!
冯仁杰两腿一软,立马跪了下来:“海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啊。”
说完,陈江海一巴掌就呼在了冯仁杰的脸上。
打得冯仁杰是两眼冒星星,牙齿更松了!
“问问他是什么来路。”
喂冯仁杰吃了几个耳光后,陈江海转头对赵长贵说。
赵长贵踹了疯狗一脚,闷闷的说了一句,“问你话呢,说。”
疯狗看向赵长贵的眼中带着满满的忌惮,硬着头皮说道:“我是跟虎哥的。”
虎哥?似乎听方爱国说过,也是个混混而已。
啪!
上去给了光头一个耳光,陈江海说道:“服不服?”
“不服!”
疯狗咬牙说道。
啪!
陈江海继续狠狠一耳光。
“服吗?”
“不服!”
疯狗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还头铁地回道。
“长贵,去给我把扳手拿来,我倒要看看他头有多铁!”
陈江海语气平静地说道。
赵长贵立马应声进了仓库,拿出沉甸甸的扳手。
“我再问你一遍,服不服!”
陈江海高高举起扳手,漠然地说道。
“服服服,大哥,我服了!”
疯狗发现,自己这次真碰上了硬茬子,如果自己还敢嘴硬,对方真敢给自己开瓢!
“既然服了,那你们走吧!”陈江海点点头,挥手说道。
疯狗抬起头,有些诧异:“让我们走?”
“是啊,不然还要我请你们吃饭嘛?”陈江海反问道。
疯狗也不再废话,招呼着地上的小弟准备离开。
“等等!”
听了这话,疯狗等人脸色顿时一苦。
“带个话给虎哥,收拾你们的人是陈江海!”
“记住,不服随时可以来找我,要是敢碰我家里人,我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陈江海一字一句说道。
话里的冰凉寒意,让疯狗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立马回了一句:“道上的规矩,咱们不会坏。”
说完,他便带着一帮鼻青脸肿的小弟灰溜溜地走了。
冯仁杰也想走,可陈江海站在他面前,根本就走不掉。
“你小子还挺能给我找事啊,不服气是吧?”
陈江海眯着眼说道。
冯仁杰则连连求饶:“服气服气,真的服气了,海哥,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找婉秋……”
话没说完,陈江海的巴掌又落在了冯仁杰的脸上。
“婉秋也是你叫的?”
冯仁杰赶紧改口,“我再也不敢找你老婆,也不敢找你了!”
“真的?”
“真的真的,绝对不敢了!”
“事不过三,再有第三次,我一定让你脱层皮。”
陈江海这话说得是杀气十足。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此刻的冯仁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这个陈江海哪里是什么怂包,比特么混混还凶悍啊。
陈江海扬手一指,冷声说道:“滚!回去告诉你老子,今天我是替他管教儿子,不用谢!”
听了这话,冯仁杰如获大赦,立马是连滚带爬地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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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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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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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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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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