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炎态度强硬,面对比自己排名靠前的师姐,他依旧不留情面:“那你当初不也是师父从一堆死尸里面捡出来的?”
“她能和我比吗?”林叁茵被人揭开伤疤,气急败坏。
“你以为你是谁?林期期是师父和大家的掌上明珠。”
林叁茵还想还嘴,可林玖炎步步相逼:“林叁茵,你对师父的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他是怎么知道?
林叁茵愣住了,憋红了脸,可还是强装冷静:“你...你瞎说什么?你要是敢瞎说我可饶不了你!”Χiυmъ.cοΜ
“哦?”
“我告诉你,你不许瞎说!本小姐对师父只有尊重!没有非分之想。”看着林玖炎事不关己的模样,林叁茵着急了。
“那我也没说你对师父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林玖炎无辜耸耸肩。
“你你你”林叁茵拿剑指着他,语无伦次。
“旁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房中的那幅画是画的师父吧?”林玖炎突然凑近,笑嘻嘻地问。
“你别胡说八道!”,林叁茵的脸瞬间爆红,生怕一不小心被人听到,恨恨地问:“林玖炎,你到底想怎样?”
“给期期道歉。”林玖炎正经起来,一脸的严肃,“要不然我就把你对师父的心思告诉别人。”
“好。”林叁茵咬牙,从牙缝了挤出字,藏在袖口的拳头紧紧握住,本想故意偷袭林玖炎,却自己绊在了青石上,摔了个四面朝天。
林玖炎见她偷袭不成反摔倒,顿时戳中了他的笑点,林玖炎笑得肆意,让林叁茵顿时没了脸面。
“你别得意!”林叁茵连忙起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玖茵,拍拍身上的泥土,气哄哄地离开了。
处理好事情后,林玖炎正打算离开,可却发现小团子不见了,连带着楚越泽一同不见了。林玖炎大惊失色,打算到处寻找,迎头碰上了林柒雪。
“师弟,期期不见了。”林柒雪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焦急地问,“你看到期期了吗?我在院中找不到她了。”
林玖炎当机立断:“肯定是楚越泽把人偷走了,找到楚越泽我一定要打爆他的狗头!”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出宗门,我们先分头找找看!”林柒雪提意,于是,两人兵分两路,马不停蹄地寻找林期期,慌张的样子与那日在京城与林期期走散如出一撤。
可是寻了好长时间,依旧未果,宗府内大大小小院子都已经找过了,这两个人真是不知道去哪了。
林玖炎自责道:“都怪我,只顾着和林叁茵吵架,一时间疏忽了?”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啊!”林柒雪着急的要哭出来,她偏头看见宗府内扫落叶的老伯,连忙跑了过去,“老伯,你看见期期了吗?”
“期期?”
“五岁大的小孩子,还有一个少年郎。”
老伯低头想了想,突然指向不远处的墙:“他们好像从那跳出去了!”
跳出去了?
林玖炎怒不可遏:“尼玛我们找了半天,楚越泽那个狗娘养大的带着期期又跑出去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真是欺人太甚!”向来好脾气的林柒雪也急了。
话不多说,两人一用轻功,从老伯的脑门上飞过院墙。
集市上,还是那串糖葫芦,林期期执着地要让楚越泽咬下第一口。楚越泽无奈,只好不辜负小团子的心意,轻轻张口咬下了第一颗糖葫芦。
糖葫芦外的糖壳入口即化,一口咬下去,又酸又甜,明明糖葫芦有七分酸,可是楚越泽却感到了满满的甜意,心中像是一朵朵棉花一样柔软。
林期期咬了一口又一口,吃得小肚子圆滚滚的,可还是怎样都吃不够,她手里还拿着方才刚刚出街买的糯米糍粑,糍粑被楚越泽捂在怀里,还带着热乎气,林期期满怀期待地吃了起来,芝麻粒黏在脸上,成了一个小花猫。
楚越泽笑了笑,拿起手帕轻轻为她擦脸上粘起来的芝麻粒。
而林玖炎和林柒雪杀气腾腾地赶到时,就看到了他们找了半天的两人在一块没心没肺地吃东西,楚越泽更是一脸温柔地为林期期擦脸,那种幸福宁静美好的画面让人不舍得打扰。
可林玖炎舍得。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趁着楚越泽没注意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期期!”林柒雪趁机把林期期拉在身边,她一看到林期期脑后的发髻乱的不像话,以为她跟着楚越泽受了欺负,于是,林柒雪像个不放心的老母亲似地将林期期的全身检查了个遍。
确定没事后,林柒雪才抬起头,一直对林期期温柔地她突然严肃起来:“期期,你把师姐姐吓坏了你知道吗?”
林期期点了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师姐姐,对不起,期期知道错了。”小团子是个鬼机灵,扬着软萌软萌的小脸,连忙讨好似地举起手中的糯米糍粑:“师姐姐,你吃!”
林柒雪“扑哧”一声笑了,面对林期期,她压根发不起来脾气,捏捏她的小脸:“师姐姐不吃,期期以后要乖。”
这一边,林玖炎再也不管什么酒楼的“私房菜”,抓起地上楚越泽的衣领破口大骂:“楚越泽,我操你妈的,你就是个人贩子。”
楚越泽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迷糊,爬起来正欲解释,林期期却勇敢地站了出来,急忙为楚越泽解释:“不是小哥哥的错!小哥哥……”
剩下的话被林玖炎瞪回了肚子里面。
林期期怯生生地躲在了林柒雪怀里,可林玖炎不打算放过她:“林期期!”
林期期吓了一跳,完了完了,师哥哥竟然叫她的全名了!
“你的胳膊肘为什么往外拐?!”林玖炎恨铁不成钢,这个小团子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他的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完毕,一个灰色人影从林期期身后急匆匆地一闪而过,奔跑过去,身后呼啦啦跟着掉了一地的东西,林柒雪定睛一看,那个粉色的荷包不是她的钱袋子吗?!跟着有人吆喝:“站住!他是小偷!快抓小偷!”
小偷?!
还没等林玖炎反应过来,身旁就有一阵疾风飞过,手中一空,是楚越泽冲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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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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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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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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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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