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泽信任林期期,“好,那我们就往南走。”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不会觉着无聊。
微风吹拂过少女的面庞,细发随风飘扬,惹得楚越泽的心脏,不自觉的加速跳动。
“楚哥哥?”
林期期喊了一声,楚越泽反应过来,应了一句,“嗯?怎么了。”
“楚哥哥,反正我们没有确切的线索,只有大致的方向,不如就在这里暂时休息几天?”
楚越泽看了看眼前的山水小镇,环境优美,空气怡人。
确实是一个适合休息的小镇。
“环境宜人,适合休息,期期想的很周到。”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在这里小住几日。
没准机缘巧合之下,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
进入镇里,林期期和楚越泽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本想着镇子里应该是一片欢乐的景象,谁知,大街上空无一人,白色纸钱随处可见。xǐυmь.℃òm
还能隐约听到哭泣声。
这一切,太不寻常了。
“楚哥哥,你看。”
顺着林期期所指的方向,楚越泽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妇人,正在街边哭泣,还烧着纸钱。
面色很不好。
“我们上去问问,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
林期期上前,递给那人一个手帕。
“……谢谢二位。”
妇人显然是没想到,还有外来人士进镇。
“婶婶,为什么这小镇纸钱遍地,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期期耐心询问,声音放柔。
那妇人见林期期面相友善,深吸一口气,开口解释。
“我的丈夫,被冤枉死了,而且不止我家男人,镇上好几家的男人都被冤枉了,死不瞑目啊!”
“我们现在是有冤不能喊,有理不能说,只能多给地下的丈夫烧点纸钱,以慰亡灵了!”
听到妇人所言,林期期皱眉。
竟然会有如此迂腐的县令。
她瞬间觉着怒气中烧,觉着这种县令就应该被处以极刑。
还草菅人命?真当天下没有王法了吗?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这县令当真是大胆,光天化日草菅人命,不怕晚上亡魂来索命吗!嫂嫂您放心吧,期期一定替您处理掉这只臭老鼠。”
听到林期期说的话,妇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很快,她又摇头。
“小姑娘,你还是不要掺合这趟浑水了,别把自己掺和进去。听大婶的,你们是阻止不了这些脏事的。”
妇人是个善人,她不想让与这事无关的人,掺合进来。
惹怒县令的下场,他们普通人都承受不起,轻则牢狱之灾,重则处以极刑。
“婶婶放心吧,相信期期。”
看到林期期的眼神,那妇人竟觉得,就靠眼前的这少女,没准儿真能讨要回个公道。
“你们一定要小心,官官相护,这个道理,应该知晓的。”
“好。”林期期认真的点头,“婶婶,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全部细节,都告诉我。”
……
了解完事情的大概经过,林期期和楚越泽来到无人处。
一直沉默无言的楚越泽,在此时开口分析。
“我们现在去其他几户人家,调查一番,把这几家的口供归结在一起,就能调查处事情的原委,不能单听一人之言,毕竟耳听为虚。”
“嗯,楚哥哥说得对。”
林期期也是这样认为的。
两人一触即合,商量过后,准备分头行动。
两个时辰后,日头就要落下来了。
林期期和楚越泽再次碰面,把找到的线索凑到一起,梳理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县令之前和这些人家的男人有恩怨,他嫌这几个男人妨碍了他收银子的路,之前也顶撞过他。
于是,他私事公办,给他们定了个莫须有的罪行。
他们死于非命,当时的鲜血,倾洒在街道上。
听说在场的小孩子,都吓得哭了出来,回去还做了很多天噩梦。
可结果,竟无一人敢申冤。
“太可恶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坏人,还享受着荣华富贵,呸呸呸!这样的人也配,就应该住在猪笼里,吃猪食!”
林期期气的叉腰,楚越泽脸色也不是那么太好。
他们两个今天竟然来了,就来管管这闲事。
“期期就替爹爹,收拾掉这差点毁掉一锅汤的老鼠屎。也告慰天上亡灵,给他们一个交代。”
楚越泽和林期期对视一眼后,默契的看向县令府邸的方向。
“既然要把他正法,就得先找到证据。”
楚越泽分析道。
“如此,我们今天晚上潜入县令府邸,找出伪造的状纸,届时,让他不能逃脱责任。”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到了——”
县令府邸看守的人并不多。
林期期和楚越泽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厉害,很轻松的就潜入府邸。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县令府邸竟然如此大!
虽然他们还没看到房屋内的奢侈程度,但看外面一个巨大的假山,也能分析出,这到底有多么豪华。
“一看就是收刮民脂民膏。”
楚越泽说道。
“这么收刮民脂民膏,还冤枉他们,该死!”
林期期对县令的恨意,又加了几分。
两人很快就找到县令的寝室。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宝贝,有一面墙甚至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县令是一个身肥体壮,犹如猪头的男人。
房间里都是臭味,林期期差点吐出来。
不过好在这头死猪的呼噜声很大,很好的掩盖了他们两个的声音。
林期期和楚越泽迅速的寻找伪造的状纸,很快,他们在一个角落里的盒子里,找到了状纸。
确定过后,林期期和楚越泽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那肥头大耳的县令,还在呼呼大睡。
县令府里,也无一人发现有两个人闯入。
来到府邸外,林期期狠狠的剁了一脚地。
仿佛那个县令就在地上。
“真是的,恶心死期期了!”
回到房间内,林期期把状纸放在安全的地方。
“楚哥哥,我虽然是公主,又是少国师,可是没有这种地方权力,不能直接抓捕这恶人,事情还是有些难办。更何况,期期也不想把身份公开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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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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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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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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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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