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和田伯强商量好了,事成之后他可以得到,钢材厂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呵,一个弃女,一个送外卖的废物,也配和自己叫板!
“林芷若,你考虑好了吗?”
张世杰满面春风地走来,“你是答应和田总私了呢?还是跟我回商管署接受调查呢?”
林芷若嘴唇颤动,指甲都深深掐入了手掌之中,“我......”
“等一下!”
就在林芷若准备屈服的时候,肖河的声音传来。
林芷若心中没来由地一喜,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将肖河当做自己的守护神了,只要有肖河在,她就很安心。
或许他能够再一次给自己惊喜呢?
孙开元勃然大怒,“送外卖的,你干什么?”
“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
眼见着林芷若都要答应田伯强的条件了,他怎么能够容忍,肖河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张世杰也厉声叱喝道:“小子,一边呆着去,若再敢出声,我就以干扰执法罪将你抓起来。”
肖河对张世杰的威胁毫不在意,他拿起一根折断的钢材信步走来。
“张队长,你确定这钢材是取自坍塌的工地?”
张世杰鼻子里冷冷嗤了一声,冷笑道,“当然,这是我亲自带人取来的。”
肖河又看向田伯强,“田总,你确定这钢材是出自东郊钢材厂?”
田伯强不耐烦道:“那是自然,连你们钢材厂的业务经理,都亲口承认了。”
肖河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那就奇怪了,我刚刚查看了这钢材上的批号,似乎与东郊钢材厂所有批号都不一致啊!”
就在田伯强和孙开元逼迫林芷若答应条件时,肖河去钢材厂资料室,比对了这上面的生产批号。
孙开元和田伯强顿时脸色一沉,他们只是在工地随意捡了几根折断的钢材,倒是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如果肖河所说是真的,那他们所谓的证物证词就全被推翻了。琇書蛧
“拿来,给我看看。”
张世杰浓眉一竖,立即反应过来,就要去夺肖河手里的钢材。
他刚刚言之凿凿说是实地取来的,其实都是糊弄林芷若的鬼话,实际上他不过是收钱办事而已。
肖河哂笑一声,将钢材收了起来,这张世杰与田伯强蛇鼠一窝,他怎么可能将这么关键的证据,交给此人。
张世杰横眉竖眼道:“小子,你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我吗?”
肖河点点头,“不好意思,我确实不相信。”
这不就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好!很好!”
张世杰色厉内荏道:“小子,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
“来人,马上给我将工厂查封了。”
肖河冷冷地看向张世杰,“张队,你想清楚了,你现在可没有查封工厂的理由了,难道你真要如此是非不分?”
张世杰完全不在意肖河的话,直接指着肖河开口:“告诉你,小子,东郊这一片的工厂都归我管,老子说要封谁就封谁?”
趾高气扬。
狼狈为奸。
本以为事情会不好收场的孙开元和田伯强,此时也张狂地大笑起来。
“你封一个试试!”
此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
他身姿笔挺犹如钢枪,一双虎目顾盼生威。
肖河虽然不认识这男子,但跟在男子身旁的老者,他有印象,正是昨日被他救起的朱伯驹。
看见有人再次阻碍自己的好事,孙开元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发飙道:“哪儿来的狗东西,竟敢跟张队这么说话?”
“活腻外了是吧!”
说着还朝孙小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人赶走。
但他没有注意到,张世杰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煞白。
张世杰一脚踹飞孙开元,然后屁颠屁颠地朝着中年人跑过去。
露出一张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心惊胆战说道:“朱,朱署长您怎么来了?”
孙开元瞬间愣在当场!
什么,朱署长!
朱天兆眉头一挑,厉声道:“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张世杰,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声音凛冽!
震耳欲聋!
张世杰冷汗直冒,“署,署长,我没,没有......”
“我只是我收到举报,这家钢材厂生产不达标产品,所以带人过来看看。”
另一边,朱伯驹大步朝着肖河走了过去。
“肖兄弟,又见面了。”
“我今日登门拜访,是特意带我儿子来,感谢你昨日救命之恩的。”
昨日朱伯驹回去之后,就派人调查了肖河的资料,不仅知道了肖河在金龙大酒店的所作所为,还知道肖河在帮助林芷若的钢材厂奔走。
精明如他,自然知道肖河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于是便带着作为商管署署长的儿子,过来给肖河站台。
听到朱伯驹的话后,张世杰的心彻底凉了。
若朱天兆与东郊钢材厂关系一般,他还有希望逃过一劫,但这肖河救过朱伯驹的命,朱天兆为了报恩,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
肖河自然明白朱伯驹的意图,笑着说道:“朱老,客气了!”随即又看向朱天兆,“朱署长,还请您为我们钢材厂主持公道。”
朱天兆点点头,刚刚在门口他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听了个大概,无论是站在报恩的角度,还是作为一署之长的角度,他都应该给钢材厂一个交代。
“此事,我会秉公处理的!”
张世杰闻言慌忙跪倒在地,“署长,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朱天兆没有搭理张世杰,而是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不多时,两辆商管署的车便开进了钢材厂,朱天兆指挥手下将张世杰三人抓起来。
田伯强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他知道这个朱天兆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要是落在他手里,自己以前干的那些勾当,还不被查个底掉。
于是忙不迭跪在林芷若面前,不断磕头,“林总,我错了,你让朱署长放我一马行不行?”
“我若是被抓了,你们钢材厂的货款,也就拿不回来了啊!”
田伯强的求生欲很强,他知道想要脱身,就只有用货款要挟林芷若一条路了。
林芷若转头看向了肖河,此时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情她是巴不得将田伯强这种人绳之以法的,可现在钢材厂正缺钱,田伯强的话对她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肖河自然明白林芷若的心思,他对朱天兆说道:“朱署长,如果我们不起诉田伯强,是不是可以放了他。”
朱天兆眼睛一眯,“可以,钢材厂若是撤销指控,我们也没理由抓捕田伯强。”
得到朱天兆答复后,肖河笑嘻嘻地看向田伯强,看得田伯强浑身直颤。
现在攻守易形,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现在轮到他被肖河宰了。
“田总,你欠我们钢材厂一千万的货款,什么时候还啊?”
“一千万!”
田伯强脸色猛然一变,他冷冷地瞪着肖河,表情看起来十分憋屈。
他知道肖河是在敲自己竹杠,但为了脱罪,他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好,我这就给你签支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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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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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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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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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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