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山看也不看宋春花一眼,“小姐,我只是林家的一个员工,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话,唐大山提起桌上的公文包便走出了办公室。
林芷若也没有再挽留。
宋春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完了,老爷子这哪是分家,这是将一堆债务扔给我们啊!”
“芷若,你的命可真是苦啊!”
“若是你没有这怪病,林晴的一切本来都是属于你的,现在倒好你被赶出家族不说,还只能被逼嫁给一个送外卖的穷鬼。”
说着话,宋春花还不忘鄙夷的看向肖河,其中的不满不言而喻。
肖河倒是没有将宋春花的话放在心上,这么大的变故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吧!
林芷若此时的心情也很是沉重,起初得知爷爷将钢材厂给她时,她还有一丝希望,凭借她的能力,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却是没想到,钢材厂已经落入这山穷水尽的田地了。
饶是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其起死回生啊!
肖河走到办公桌前,那里是唐大山留下的一些文件,肖河翻了翻,其中最多的就是建筑公司的欠条。
肖河抽出几张数额最大的欠条道:“妈,芷若,咱们现在还有一条路,就是收回这些欠款。”ωωω.χΙυΜЬ.Cǒm
看着肖河手里的欠条,宋春花没好气道:“真是个废物,你是猪脑子吗?这些欠款连唐大山都收不回来,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靠你去收吗?”
林芷若眼睛里亮起的光芒,也瞬间熄灭。
肖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妈,芷若你们放心,这些债我会替工厂讨回来的。”
解决不了问题,我还解决不了制造问题的人吗?
宋春花冷笑道:“呵呵,你要是能收回来,怕是母猪都能上树了。”
在宋春花眼里,肖河就是一个送外卖的废物,这些欠债的公司哪个不是当地的大公司,会给一个送外卖的面子吗?
“不过芷若,我倒是有个牌友的儿子是道上混的,我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看她儿子有没有办法将这些欠款收回来。”
林芷若既没有几肖河的话当回事,也没太在意宋春花的建议,只感觉无比心累。
“肖河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至于收债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下来会处理的。”
肖河也没有再解释什么,有时候说得再多不如拿出一点真东西来,打消疑虑最好的利器,莫过于赤果果的事实。
“好吧!那明早十点民政署见。”
说完这句话,肖河便离开了钢材厂。
林芷若还想说点什么,可张开了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春花像是看穿了女儿的心事,叹息道:“芷若,为你招婿是老爷子的决定,你最好不要违背。”
“林晴有一点说得没错,你现在的样子确实不能再挑三拣四了,这肖河虽然穷是穷了点,但...”
“妈,你别说了,我知道了的。”
肖河家在锦城边上,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建造的老旧小区里,一进小区肖河就察觉到邻居们异样的眼神,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之中,他也猜到了,是他在金龙大酒店的事被曝光了。
推开房门,肖河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心事重重的母亲。
“妈,我回来了。”肖河打了个招呼,就想像往常一样回房间。
“小河,你过来,妈有事问你?”肖文茵沉声道。
听到母亲的语气,肖河就知道母亲想问的,一定是关于金龙大酒店的事。
“小河,你和笑雪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林家丑女,又是怎么回事?”肖文茵语气逐渐严肃起来。
“妈,您先别激动,我慢慢给您说。”
肖河知道母亲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于是也不准备隐瞒,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当然他略去了自己得到岐伯传承一事。
“什么!彩礼都给了,她们还与其他人订婚?”
“不行,我要找她们理论去。”肖文茵气愤的站起身来。
肖河连忙拦住母亲:“妈,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我有办法让她们把彩礼钱还回来。”肖河自信的说道。
肖文茵这才冷静下来:“小河,你说那林家姑娘,真是当初帮我献血的人?”
肖河点了点头。
“唉,真是好人没好命啊!”
“但小河这可是你的终生大事,你可要慎重啊!不能为了给我报恩,就毁了你一辈子幸福啊!”
“妈,您这就不用担心了,我认识一个神医,他有个偏方可以治好芷若的病,到时候等芷若恢复容貌,你儿子我就是大赚特赚了。”
肖文茵只当是肖河在宽慰自己,“唉!好吧!只要你以后能够好好过日子就行。”
晚上肖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立起来修炼,脑海里的那本玄天炼体术。
毕竟在这个世道,金钱权力都是过眼云烟,只是实力才是永远的依仗。
白天肖河与人打斗,多是凭借阴阳石改造后的身体碾压对手,所用的招式还算不上是武道的范畴。
现在当他开始修炼玄天炼体术时,许许多多精妙的招式,通通根植进他的肌肉记忆。
等到天开始放亮的时候,肖河已经修成了玄天炼体术第一层,虽然一夜未眠但肖河却是觉得精神熠熠。
肖河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在房间里使出一个高难度的回旋踢后,这才满意的走出房间。
洗漱完,肖河打算先去建筑公司收账,然后再跟林芷若领证。
他刚跨上电瓶车准备出发,就被人叫住。
“肖哥,等等我!”一个圆脸青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肖河见到好兄弟郭士顿的第一眼,竟是呆愣住了。
只见郭士顿穿着一身流里流气的t恤,脖子上挂着二十块一条的大金链子,更奇葩的是那原本白净的胳膊上,还纹龙绣虎了起来。
肖河没好气道:“你小子,从哪里搞来这身行头?”
郭士顿一张圆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肖哥,你不是说今早要去收账吗?兄弟我肯定要帮衬帮衬啊!”
“怎么样,我这身够不够霸气!肯定能将你那些债主,吓得屁滚尿流。”
肖河心里有些动容,昨晚他只是在微信上随意提了一嘴,今天要去收债,没想到这小子连债主是谁都不问,就打算与自己一道去。
肖河咧嘴笑道:“不错,霸气侧漏!要是能有个墨镜就更牛逼了。”
郭士顿一拍脑门:“哎哟!我去,我怎么把这装逼利器忘了。”
“要不肖哥,你再等我会儿!”
“别磨叽了,上车。”
于是两人便乘坐电瓶车,出发去收账了。
半小时后,郭士顿一脸懵逼的站在,章华建筑公司门口。
“肖哥,你不要说咱是要到这儿要债?”
“对啊!就这儿!”
“我的亲哥唉!人家可是上亿规模的大公司,就咱俩能要到债吗?”郭士顿悻悻道。
“对了,肖哥,我也没听说你去工地干过活啊!到这要什么债?多少钱啊!要不咱直接走劳保署吧!”
肖河一边锁好车一边道:“我是替我媳妇来要债的,也不多,就一千万而已。”
“嘶!”郭士顿倒吸了一口凉气。
尼玛,一千万还不多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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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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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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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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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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