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您稍等,我和他谈谈。”
说着话孙成功转头将和云坤拉到一边,焦头烂额地说道:“玉坤,听我一句劝,赶紧对肖先生求饶吧!他如果不松口,就算是我爸出面都不好使。”
虽然何玉坤对此早有预料,但是亲口从孙成功嘴里说出来,他还是觉得震惊无比,连市首的面子都不好使,这要有多大的能耐啊!
但是何玉坤依旧是不甘心,“我可是何家人,怎么能对一个毛头小子委曲求全呢?成功你再想想别的办法行不行。”
孙成功知道,何玉坤还是没有体会到肖河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他是天武会的馆长肖河,你知道上任中州天武会会长是怎么死的吗?”
肖河?
听到这个名字,何玉坤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他想了起来自己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一个月前,同样是京城世家少爷的岳靳,就是在肖河手里吃了亏,这件事早就在京城圈子里传开了,要知道岳靳的爷爷可是青衣的指挥使啊!论权势比起自己家来还要大。
结果呢!岳靳回到京城后,岳老爷子不仅没有替他出头,还将岳靳罚跪了三天三夜。
而且就在前不久,还有一个消息传到了京城,京城天武会派出的长老居然被人抽了耳光,有传言说抽其耳光的人还是肖河。
京城天武会的长老,这可是连他见了都要毕恭毕敬行礼的人啊!
我的天,他居然是肖河!
这一刻,何玉坤只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几乎要被这个名字惊走了,这样的人物恐怕就是当场打杀了自己,家族也不会出来为自己说话吧!
想到这,再也不需要孙成功多说什么,何玉坤连滚带爬地来到肖河身前,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了,他将头在地上磕得嘣嘣作响,“肖馆长,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发慈悲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这一刻,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对于何玉坤来说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见到不久前还洋洋自得,要将肖河如何如何的何玉坤,对着肖河纳头便拜,南宫月都觉得有些不真实,论家族地位何家还在自己家之上,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比肖河低了很多段位了呢?
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与肖河对比起来,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的人脉和家族,但是这才短短数个月,肖河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远超了自己,恐怕自己唯一还能对他保持优势的,就是金钱了吧!
但是拥有这般滔天权柄的肖河,想要赚钱又何其简单,只要他愿意不出十年资产一定是远胜自己家,这一刻,南宫月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男人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肖河一眼,“可恶!肖河你给我等着,我也不会停下脚步的。”
肖河对南宫月突如其来,投过来的白眼很是莫名其妙,这女人是抽哪门子疯,自己这不是在帮她出气吗?怎么反而对自己生出了恶念。
不过肖河也没有多想,他似笑非笑地瞥向何玉坤,“何少,不是要打断我四肢吗?不是要让我牢底坐穿吗?何少你别怂啊!赶紧继续打电话啊!”
何玉坤听得肖河这话,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早知道来中州是这个下场,就是打死他也不来了。
“肖,肖馆长,只要你愿意饶了我这一次,我可以做出补偿,哪怕是倾家荡产都可以。”何玉坤能想到的就是用钱买命了,此刻他才体会到了刚才仇飞龙的心情。
一开始他还在嘲笑仇飞龙怂逼,没想到这才过了半小时不到,自己也不得不走上仇飞龙的老路。
肖河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看向了南宫月,“南宫小姐,你觉得如何?”
何玉坤从一出场,就没有被肖河放在眼里,这样的跳梁小丑他随便动动手指头都可以捏死,是以对于何玉坤之前的叫嚣辱骂,他都看得很淡。
就像是路边的野狗对你狂吠,作为一个正常人,又怎么会太在意呢?看不惯直接打死就是。
何玉坤听到自己的命运都取决于南宫月后,直接调转头又对着南宫月一阵磕头,“南宫小姐,您美若天仙,一定也有菩萨心肠,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之前他在南宫月面前有多高傲,此刻就有多么卑微。
然而,南宫月因为刚才想到自己的与肖河的差距的缘故,心情很是不美丽,她猛地一拍桌子,“我不接受任何道歉!肖河我要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越重越好。”南宫月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这番话。
听得这话的何玉坤直接瘫倒在地,此刻他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因为胆颤,而抽搐得面目全非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肖河用余光瞄了一眼南宫月,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一下子发这么大火,按照刚才她对付仇飞龙的先例,不是应该从何玉坤身上敲诈一些利益就收场的吗?
不过对于此时处于气头上的南宫月,肖河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自己都说了让南宫月发落,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他思忖了片刻,终于想出了一个符合南宫月要求的惩罚来,随即叫来酒楼服务生,让其给仇飞龙联系一下,服务生自然是不敢怠慢,这包间里的事早就传出去了,这位可是自己未来的大老板啊!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肖河与仇飞龙接上了电话,还打开了免提,电话那头的仇飞龙心惊不已,他担心这是肖河在杀自己回马枪,觉得敲诈自己不够还想再补一刀。
电话那头仇飞龙提心吊胆地说道:“肖先生,您就饶了我吧!现在我手上都一穷二白了。”
“呵呵!”肖河冷笑了声。
“我这次不是针对你,而是想让你帮个忙。”
帮忙?不仅仇飞龙愣住了,就连房间内的南宫月何玉坤孙成功等人,也是抓破脑袋也想不通。
仇飞龙听肖河口气,好像真的不是要收拾自己,于是放松下来的他赶紧谄媚道:“肖先生,您请说,你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仇飞龙也没有二话。”
肖河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笑意:“没有那么费劲,你给我找几个有特殊嗜好的猛男,再把何玉坤给带过去,他不是喜欢拍片子吗?今天我让他当一回女主角,记住了只要搞不死就往死里搞!”
仇飞龙顿时明白了肖河的意图,感情肖河是准备教训何玉坤啊!仇飞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他淫笑道:“肖先生,这件事您就交给我吧!我以前可是专业的,由我亲自操刀,保证让您满意。”
若是肖河收拾别人,仇飞龙还不会太上心,但是收拾何玉坤他就无比积极了。
要不是这何玉坤他至于落得这么惨吗?之前他担心何家报复是以不敢对何玉坤下手,可现在有肖河下令,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不把何玉坤搞得菊花残,他就不叫仇飞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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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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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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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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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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