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凑到肖河耳边阴冷说道:“肖河,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不过已经晚了。”
“还敢跟我抢女人,不清楚和我之间的差距吗?”
肖河很清楚现在谢晋是在故意激怒自己,想要逼自己动手,但他更清楚如果自己被谢晋抓走,必然是难逃一死。
他眼睛眯起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之中急速闪过无数自救办法,但是都被一一否定,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南宫淮了,但南宫淮现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看来只有先劫持谢晋,再去找南宫淮帮自己作证了。xǐυmь.℃òm
就在肖河准备骤然发力挟持谢晋的时候,他身后的房门被一把推开,一个冰冷的叱喝声传了出来。
“谢晋,你好大的胆子!”
是司徒凤!
听到司徒凤的话,肖河瞬间松开了拳头,眼波转动,司徒凤居然认识谢晋?
谢晋嘴角的冷笑缓缓僵固,刚才他已经感受到了肖河的杀意,只要肖河一动手,不论他是否冤枉都要死,但是肖河的行动却被这声音硬生生打断。
谢晋怒不可遏地抬头望去,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坏自己好事,就见到一个身材高挑,长发如瀑的旗袍女子,面若冰霜的走下台阶。
竟然是她,黑寡妇司徒凤!
谢晋忍不住嘴角一抽,司徒凤怎么会出现在朱雀武馆?她和肖河是什么关系?
他虽然和司徒凤交集不多,但是其名头还是听说过的,先不说司徒凤本人就是中州青衣的核心成员,论地位比他要高上太多。
就说他司徒家大小姐这个身份,也远不是他谢家能抗衡的,而且更让他胆寒的是,司徒凤还是那个人的妻子,要知道那个人在青衣之中,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就算他爷爷也招惹不起。
他身后的几名青衣武者看见司徒凤,也急忙低眉顺眼的垂下头来,显然也恐惧于司徒凤的威势。
“司徒夫人,您怎么在这里?”谢晋强挤出一丝笑意。
“啪!”司徒凤直接一耳光扇了过去。
“谢晋,摆清自己的地位,你有资格质问我吗?”司徒凤柳眉倒竖,丝毫不给谢晋好脸色。
肖河不由得愣了一愣,难道司徒凤也是青衣的人?而且看她打谢晋就像是打孙子一样的架势,她在青衣的地位必然还不低。
谢晋吐出一口血水,咬了咬牙,“司徒夫人,你我同是青衣,你...”
“啪!”不等谢晋说完,司徒凤又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给我滚!”
“司徒凤,我是奉我爷爷的命令,前来抓捕勾结血杀门的嫌犯,你难道要包庇嫌犯吗?”
谢晋声嘶力竭地吼道,尽管他心中很是憋屈,很想还手,但是他不敢,此时也只有用任务来压制司徒凤。
这一次,司徒凤没有再给谢晋耳光,而是目光轻蔑地看过去,“谢晋,这种话,你骗骗谢春秋那老东西还可以,难道你还想骗过我吗?”
“你当我司徒凤在锦城,就没有耳目吗?”
听得司徒凤这话,谢晋忍不住心神一颤,昨天发生的事他自然不可能永远瞒下去,本来他是想打个时间差,在路上先把肖河阴死,再让爷爷帮自己善后,这件事很轻易就能压制下去。
但万万没想到,司徒凤已经知道了昨天的真相,这就很难办了。
肖河对此倒是不奇怪,司徒凤连芷若和姚祯祥合作建厂,那么隐秘的事都知道,更不要说昨天在南宫家别墅外那一战了,那可是直接被近百人目睹了。
谢晋垂在腿侧的双手,此时紧紧地握成拳头,他眼角的肌肉剧烈地颤抖着,旋即紧握的拳头松开。
“我们走!”
谢晋很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肖河,不甘心被司徒凤打了两个巴掌......
他狠狠地瞪了肖河一眼,满腔的怨火几乎就要喷涌而出,但此时有司徒凤坐镇,他也无可奈何,就在谢晋等人准备铩羽而归的时候。
一个声音喝止住了他。
“我让你走了吗?”
竟然是肖河。
“是谁打伤我武馆的人,给我站出来。”
此时肖河已经看到了受伤的曹朱雀和史金陵等人,他不用想就知道,这几人定是刚才被谢晋的人打伤的。
谢晋转过头怒目而视,“肖河,你不要得寸进尺,今天要不是司徒夫人在此,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他带来的五名青衣武者,也纷纷掉转头,凶神恶煞地注视着肖河。
司徒凤嘴角噙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她有些吃惊肖河这个时候叫住谢晋,尽管谢晋再没有理由抓人,但他毕竟还是青衣,不是肖河这武馆馆长能够招惹的。
“曹馆长,将他们围起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走。”
“马上召集所有武馆弟子集合,今天我要为你们讨个公道。”
既然谢晋想要玩,那就玩大一点吧!
曹朱雀神色微微一滞,她原本看见肖河没事,就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不给肖河招惹麻烦,但是现在肖河显然不打算就此收场。
“金陵,鸣钟!”曹朱雀虽然不明白肖河想要干什么,但还是执行了肖河的命令。
随着曹朱雀的吩咐,史金陵掏出一个口哨吹响,随即武馆之中不断有哨子声回应,然后位于演武场中心的警钟被敲响。
这是武馆之中遇到敌袭时,才能被敲响的大钟,而史金陵的口哨就是在传递消息,让众弟子朝她所在的位置集合。
不多时,“踏踏踏”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地方朝着肖河所在的院子赶来。
肖河所在的院子本来是作为练功使用的,拥有数百个平方,不到一分钟,竟是满满当当的挤满了闻讯而来的弟子。
通过一传十十传百,数百弟子也都知道了,谢晋等人打伤曹朱雀和史金陵的事,此时无不义愤填膺地瞪着几人。
大有肖河一声令下,她们就一拥而上,将这几人拿下的架势。
谢晋等人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武馆弟子,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他们青衣再是横行无忌,那也是在师出有名的情况下,但现在有司徒凤压着,就算他们想要将各种罪名扣在肖河头上,恐怕都起不到效果。
论罗织罪名,司徒凤可是号称黑寡妇啊!
肖河很是满意这种一呼百应的效果,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谢晋等人。
“谢晋,今天我暂且不说你诬陷我一事。”
“就说你无缘无故带人擅闯我武馆,打伤我武馆弟子,这件事,你要不给个说法,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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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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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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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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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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