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不装了她刷好感的时间就不止局限那么一点方寸之地了好吧。
至少整个王府都是她……的!
咳咳……都是她献殷勤的地方。
而且……
“夫君你都不知道,三日回门的时候我被欺负的多惨。”
风沧澜想起自己还有个丫头流落在外面,感情说来就来,一点都不需要时间酝酿。
“他们说我嫁给夫君只能守活寡,一辈子待在摄政王府不能出去。”
“现在好了,夫君不装了,以后沧澜再回去,夫君就能帮沧澜撑腰了。”
她说的声情并茂,小手擦拭着眼角强挤出的泪水,不动声色透过指缝观察着宗正昱的表情。
只见他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看着自己,带着窥视。
她一怔,抽泣声戛然而止。
只垮下小脸悄无声息将自己的手从脸上放下来。
得,指望狗男人帮她救徽羽,她还不如指望她自己。
哎,难啊!
堂堂摄政王妃,听起来多威风啊,结果人摄政王根本不站她这边!
所以,什么狗屁摄政王妃,这身份根本一点屁用没有!
她有些气馁,转身躺回去,不再说话了。
宗正昱眸色一顿,旋即也在她枕边躺下。
“你是摄政王妃一天,就没人敢欺负你。”
他出口的嗓音依旧一派冷淡,在这样夜色里,却无端添了几分动听。
背对着他的风沧澜一瞬呆愣,缓过神,她猛的睁眼,。
刷的一下就翻过身再次面对着他,双手拽着他的手臂,眸中尽是黑暗遮不住的狂喜。
“夫君对我真好!”
说罢,脑袋就顺势往他手臂上靠了上去。
那副甜甜蜜蜜的小模样,竟让处于黑夜中的男人无端受用。
不自觉地,月色映照下的薄唇已经勾了一抹细弧。
屋内一片宁静,两人相继入眠。
而外界已经闹翻了天。
摄政王宗正昱苏醒的消息,不知从何而来,却突然就散播开了,并且,消息还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夜空中,飞往各处的信鸽成群,是平时的十倍甚至百倍。
摄政王其人,手段毒辣,阴狠嗜血,摄政期间多少三品以上大臣败于他手,结局凄惨?!
他的苏醒,是皇城所有官员的噩梦。
夜晚皇城街道热闹、繁华,跟各个大臣府宅中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众大臣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在皇宫中的皇帝也接到密报。
皇帝的脸色从平静到阴冷,整个大殿被寒气侵蚀。
两旁的宫女太监似察觉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纷纷垂首如同雕塑,不敢有丁点动作。
“啪!”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的殿内众人狠狠一颤。
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更是连捏着拂尘的手都冒了冷汗。
“好!好!好!”
皇帝突然大笑,一连说三个好。
“七弟果然不负朕望,终于苏醒能替朕分担了!真是朕的好七弟!”ωωω.χΙυΜЬ.Cǒm
夜是热闹的,也是寂静的。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只待完全爆发。
风沧澜却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刚睡醒整个人浑浑噩噩,一个翻身手搭在什么东西上,下意识摸了摸又抓了抓,“什么东西?”
半眯着眼睛,有些朦胧,不太看得清。
直到……
“摸够了吗?”
突如其来的冰冷嗓音,暗含威胁。
让风沧澜瞬间惊醒,缩回手一个弹跳坐了起来,看着身侧的男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夫君早上好啊,昨晚睡得好吗?”
宗正昱不紧不慢坐起来,狭长的凤眸却透了一抹疲倦之色。
风沧澜微微一惊。
不是吧,难道她昨晚踢被子了,还是踢他了?
“夫君,我昨晚睡觉不安分吗?”
她记得自己睡觉挺安分的呀,嗷呜!
宗正昱墨眸深沉,看的风沧澜脖子又是一缩。
“哐哐哐!”
敲门声就在此时突然响起,风沧澜想也不想就抢先道,“进。”
宗正昱皱眉,似是不满风沧澜擅作主张。
转身准备下榻,坐回轮椅。
刚准备松气的风沧澜头皮一阵揪痛,下意识拧着眉眼挣扎。
“疼疼疼,别动!”
原来是她的头发跟宗正昱的亵衣扣绞在一起了。
他一有动作她就疼的心直颤。
风沧澜爬过去,脑袋垂在宗正昱胸口解开打绞的头发。
问情推门而进,看到里面的场景顿时呆愣。
透过帷帐,他只看到榻上两道重叠的影子。
一个强悍,一个纤弱。
“别动!疼!”
风沧澜疼的直叫,问情瞬间回神,猛的转身背对床榻!
垂下的脸颊染上一层可疑的红晕。
“跟你说了,别动别动!很疼啊!”
头皮扯的心肝疼,风沧澜叫声都带了哭腔。
“本王没动。”
宗正昱冰冷的一句话似从牙缝里挤出来。
因为她的靠近,鼻间已经充斥了一阵淡淡女子幽香。
他喉结一滚,匆匆扭头,将自己的目光错开了。
不再看她。
“还没好?”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隐忍。
“太紧了,绞在里面弄不出来。”风沧澜一点点将头发从绳扣上解下来。
背对着二人的问情,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再次绯红一片。
“王爷王妃你们先忙,属下待会儿再来!”
匆匆留下这句话,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并一把带上了房门。
“终于好了。”
风沧澜大松一口气,揉着被扯疼的头皮,看向门外,眉眼微皱:“哎,怎么走了,不是来找你吗?”
她的目光从门口转移到宗正昱的脸上,这才发现他满脸漆黑、目露愠怒。
她还待再说什么,男人已经自榻上起身,滚动着轮椅离开了。
只留给她一道冷硬挺拔的后背。
呃……
风沧澜瞬间怔住了,一脸不解地咬唇看着在自己眼前合上的房门。
所以,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嘛?
这么阴晴不定的真的好吗?
狗男人,再这样下去老娘不伺候了!
“有病吧,这个狗男人一定有病。”
动不动就甩脸子给谁看啊,头发绞在他绳扣上又不是她故意弄的。
“我还疼呢!”
揉着被扯疼的脑袋,她穿上绣花鞋赶紧跑向铜镜。
看着铜镜中被扯疼的那块,摸着仔细检查,“没给我薅秃吧。”
“没秃没秃,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秃了多可惜。”
一道声音带着戏谑,就在这时自她身后传来。
让风沧澜神色戛然一凝。
铜镜中的那双秋水眸里,更有森冷一闪而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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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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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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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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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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