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也喊了,叫了也叫,求救也求救了!可在这是非不分的封家里,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甚至于连莫管家和安婶都偏向到封行朗的一边,纵容着他欺负她这个嫂子!
以死相逼?来保全自己的清白?雪落苦涩一笑:她不是古时候的烈女。因为生命诚可贵。
从了封行朗轻薄她这个嫂子?可她似乎也做不到!
泪水一点一点儿的在眼眶里积聚。雪落解开衬衣的双手在颤抖着。她就这么盯视着男人那张倨傲又邪肆的脸,然后慢慢的将身上的衬衣脱了下来。
“封行朗,既然你想看我,那就让你看个够吧!只要你的良心对得起为你差点儿牺牲生命的封立昕!那你就轻薄我吧!”雪落说得悲壮,连同眼眶里积聚的泪水一同滚落了下来。
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脸庞,封行朗心间莫名的被揪起。这个女人意会这么的倔强?视死如归得像是要赶赴刑场似的。
可女人那窈窕的身姿,白茹凝脂雪肤,以及那勾勒在妙曼处的女衣,让封行朗情不自禁的喉咙一紧。真够要命的!
渐热的目光,从雪落的前身转到了后背上。似乎这才好过了一些。封行朗的身体舒缓了一下,不再紧紧的绷着难受。
那白皙如嫩似雪的后背上,那一大块的烫红额外刺眼。几秒之后,雪落感觉到刚刚还火辣辣刺疼的后背,在男人指腹的轻抹下变得沁凉。
这男人真的在给她抹烫伤膏?雪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绝!衬衣是自己要脱的,以为男人会被她的这番正义凛然的话给说服并惭愧自责,可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给自己在抹烫伤膏!
他的指腹,因为有烫伤膏的滑润,并不粗粝。反而有种似水的柔情。
“不就给你抹个烫伤膏吗,用得着这么视死如归么?”男人的声音很好看,像浓醇的酒。倾述着岁月的沉淀和酝酿。
“……”雪落被封行朗这般类似于情意绵绵的话给无语凝噎了。说得好像是她放不开似的。
随后,一件宽松的真丝睡衣披在了雪落的肩膀上;雪落连忙将它包裹住了自己的前身。不露一丝的春景。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更何况我可是你嫂子!再说了,不是还有金医师和邢医生吗?”雪落还是忍不住的抱怨了封行朗几句。
“我不想别的男人看到你的身体!”封行朗轻冽一声。不是很高声,却霸气外露。
“……”雪落一呛。愣是不知道怎么应答这个男人。他不想别的男人看她的身体?那他封行朗自己呢?他自己不是已经看了应该属于他大哥的女人的身体吗?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真替他臊得慌!
“这烫伤膏的作用挺好。应该不会起泡。等烫伤处的皮肤敛起后,再抹点儿祛疤的润肤膏。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点儿,别压到它。”封行朗说完这些话,便健步走出了婚房。Χiυmъ.cοΜ
留下雪落久久的无法平静。
楼下,安婶一直徘徊在楼梯口。她知道小两口闹别扭,她一个家仆不合适上楼过问。只是刚刚雪落的状态,让她实在放心不下。毕竟她知道封家二少爷封行朗,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却没想十多分钟后,封行朗穿了一件衬衣下楼来了。
“二少爷,你跟太太这是怎么了?”安婶迎上前,一边替封行朗整理着衣领纽扣,一边慈爱的问。
“雪落后背被烫伤了。她这两天的饮食,你注意点儿。”封行朗冷淡着声音。
“烫伤了?严不严重?”安婶急声问,“这好好的,太太怎么会被烫伤的啊?”
“犯傻呗!她自己都柔弱成那样了,还替我挡那烧烫的瓦罐?活该要挨这份儿疼!”
明明是一句愤怒讥讽的话,可安婶却听出了其中所饱含的丝丝缕缕柔情。
原来太太是为了给二少爷挡什么瓦罐而受的烫伤啊?看来两个人已经好到一起出去约会共进午餐了。安婶真是打心眼儿里替雪落和封行朗感到高兴。
等封行朗进去医疗室看望封立昕,安婶连忙热好一碗嫩鸽汤端上楼来。去疤除痕最滋补了。
雪落静坐在偌大的喜庆婚床上,静静的看着那支烫伤膏出着神儿:那个男人这么强势霸道,不由分说的给自己抹药,算不算轻薄自己啊?早知道就不给那个男人挡什么瓦罐了,让他误会自己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就糟糕了!那不是更会滋生他欺负自己的筹码吗?
而现在,自己被他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雪落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纠结。再也不能纵容封行朗这般无礼自己了,感觉自己实在是愧对封立昕!
“太太,喝点儿嫩鸽汤吧。美容养颜,还能洁皮净肤。”安婶将鸽子汤送到了雪落的手边。
雪落裹在宽松的真丝睡衣里,整个人娇小的半蜷着,格外的楚楚动人。她不想去埋怨安婶刚刚为什么不帮她。毕竟安婶也只不过是个家仆,她也做不了封行朗的主。
本不想喝的,可一听说能够洁皮净肤,雪落还是勉强的喝了几口鸽子汤。她也不想自己的后背上留下难看的疤痕。
“太太啊,二少爷刚刚还吩咐我这几天要注意您的饮食呢。可见他心里多关心你。”安婶不遗余力的在给封行朗说着好话。目的很明确,就是撮合雪落和封行朗能够相亲相爱。
一个小叔子这么关心嫂子……这个话题怎么听都让人浮想联翩的。
见雪落默着,安婶又开始絮叨起封行朗的好,“太太,二少爷他就是脸冷了点儿,脾气臭了点儿,其实他的心还是挺好的。重情重义,会是个好丈夫的!”
雪落觉得安婶越说越不靠谱,尤其是最后那句‘会是个好丈夫的’,这什么意思?跟她林雪落又有什么关系?
“安婶,既然你这么看好封行朗,那就应该早些帮他物色一个女人成家。也算是帮我跟立昕个大忙!”雪落接过了安婶的话。她实在是听不下去安婶对封行朗那光芒万丈似的表扬了。
安婶明显的愕了一下,这才意识到:雪落一直把大少爷封立昕当成了她的丈夫。
<center><ahref=&"/?tosys=1&title=章节目录第41章活该要挨这份儿疼!:总裁大人有点冷&content=/70/70993&"><b>断更反馈</b></a></center>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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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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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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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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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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