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往里面走。
紧紧的捂住了眼睛。
空气里充满着沐浴露的香味,顾乔没有想到,薄砚祁在洗澡,她想起来刚刚看见的,抿了抿唇瓣,这个男人,就算是刚刚洗完澡也不能不穿衣服吧!
一直湿漉漉的手伸过来,从她的手里拿走了手机。
薄砚祁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眉心微微的皱着,走到窗前,接通了电话,碰巧按到了免提,那端蒋映初的声音传来,想要一个剧的女主,男人‘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让向衡替你处理。”
说完,就将手机挂断了扔在床上,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顾乔,女人耳尖微红,紧紧的捂住眼睛,越是暧昧不明的气息,越是衬的她单纯,如果一个人是伪装的,那么,怎么能伪装这么久
相处了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并不短,薄砚祁越发的觉得,他的太太‘冷思薇’好像并不是资料里面查到的那样。
他的副卡放在抽屉里面她碰都没有碰过。
她也并不像是其他的那些豪门太太,打打牌,逛逛街,买买衣服首饰包包,她很少戴那些首饰,穿着挺素净的。
也很少化妆。
不论喜欢或者讨厌她,薄砚祁不得不承认,她素颜看起来很舒服。
他皱着眉,“喂,你是木头吗?去洗澡。”
顾乔也想洗澡,穿着这一身沾染着红酒的衣服她难受,可是,她没有换洗的衣服
甚至,两个睡衣都没有。
薄砚祁站起身,腰间围了一块浴巾,他走过去,皱着眉看着她裙子上的红酒,外面下着雨,身上都是带着雨水的气息,不洗澡等着感冒吗?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放下,顾乔侧过脸,“薄先生我去侧卧洗吧。”
“真啰嗦。”薄砚祁将她带到浴室里面,在外面锁上了浴室的门,“脏死了,洗干净再出来!”
顾乔拍了两下门。
她叹了一声,低眸看着折耳猫也跟着进来了了,优雅的舔着爪子,她弯腰轻轻的揉着那一张肥胖的猫脸,“你怎么也进来了。”
薄砚祁正准备走,听到里面模模糊糊的传来声音,浴室里面的隔音情况很一般,他打开门,就看见冷思薇的怀里抱着折耳猫,折耳猫蹭着她的胸口,舒舒服服的喵了一声。
男人‘呵’了一声,伸手捏住了猫的脖子,走出浴室,关上了门。
薄砚祁将猫仍在了床上,“阿娇,你怎么在这!”
这只猫是他养的,养了1年了,这几天别墅里面的阿姨家里有事请了假了。
今天回来的时候特地在书房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没想到,躲在客厅里面去了。
折耳猫一直觉得‘阿娇’这个名字对于自己来说是奇耻大辱,它是只小公喵,但是这个男人,一直叫他阿娇!!
不能忍,不能忍了!
阿娇的毛炸了起来。
薄砚祁伸手戳了它一下,“喂,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做个绝育手术了,真是一只色猫。”
阿娇颤了一下,立刻温柔的‘喵呜’了一声,走过来脑袋蹭着薄砚祁的手臂。
“你有胆子偷看她洗澡,我明天就给你预约绝育手术!”薄砚祁摸了摸毛脑袋。
“喵呜。”不敢。
顾乔被温暖的热水包围着,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这里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女性用品,不过沐浴露是通用的,洗发水是男士的,欧式奢侈的浴室风格,黑白冷色调。
顾乔关上花洒。
紧紧的抓着手里灰色的毛巾。
她没有衣服
上面沾了红酒,脏了的衣服不能穿了。
浴室外面洗手台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男士的衬衣,应该是薄砚祁换下来的,他今晚上穿的好像就是黑色的。
顾乔走过去,拿起男人的衬衣,嗅了嗅,上面带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不像是男士香水的味道,说不上来,不难闻。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围,除了这件衬衣,没有别的衣服了,一直等到身上的水珠都自然干了,顾乔咬了咬唇,红着脸把这件衣服换上了。
她打开了浴室的门,探出一个脑袋来。
薄砚祁靠在床头上看着报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质边框的眼镜,听着声音,抬眸看了一眼。
“那个薄先生,你这里有没有衣服我”女人细细柔柔的嗓音传来。
男人微微的抬了一下下巴,嗓音低沉,“自己去衣橱看。”
顾乔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走出去,快速的走到衣橱边打开衣橱,看着里面清一色的男士西装衬衣
这里,没有一点女性的东西。
一道炙热的光线落在后背上,顾乔感受到了,整个人颤了颤。
男人的衬衣不短,但是也只是刚刚好遮住了她的臀部,她洗完了头发,并没有来得及吹,水珠慢慢的流进了她的脖颈,微微的凉。
顾乔快速的拿过吹风机,走进来盥洗室里面。
吹得半干,她简直
不想再出去了,顾乔的脑海中甚至在想,不如让她在浴室里面睡一夜也好。
浴室里面太闷了,再加上刚刚洗完澡,都是蒸腾的水汽,女人的皮肤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门把手从外面转动了一下。
顾乔吓了一跳。
盥洗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所以顾乔看见了外面站着一道身影,男人出声,“开门。”
顾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过去把门打开。
空气湿漉漉的。
女人的脸白皙透着粉色,像是饱含露水的水蜜桃,薄砚祁看了一眼,伸手将她揪出来,“滚过去睡觉。”
男人走进了盥洗室。
关上门。
顾乔第一次来这里,陌生而奢侈的装修风格,依旧是黑白亮色调,男人的卧室,没有一点清新明亮的感觉,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灰暗。
她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盥洗室的打开的时候,她紧紧的闭上眼。
在陌生的地方,她根本就睡不着。
她这一段时间前面,鲜少能够快速入睡。
薄砚祁关了灯,躺下。
闭上眼睛,睡不着。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雨夜,只有身边这个男人是她所熟悉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顾乔睁大眼睛,呼吸有些急促,看着漆黑的夜。
她动了动,然后坐起身。
在她要下床的时候,薄砚祁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嗓音浸染着微微睡意的沙哑,微有不悦,“干什么。”
察觉到她的手心里面都是汗。
薄砚祁坐起身。
“薄先生,能能开一点点灯吗?不会影响你休息的,开一点光就好。”
女人的声音里面,有微微颤抖的成分,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祈求,她的背脊挺得笔直,茫然看着黑色好像无尽的长夜。
“你怕黑?”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他伸手,将她拉入怀里,本来只是想单纯的抱着她,但是当抱住了怀里娇软的身体,她穿着他的衬衣,上面有淡淡烟草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味道,而此刻与女人身上独有的沁香结合在了一起。
带着极具的冲击感。
让薄砚祁的心绪一时间纷乱,身下欲望叫嚣,他打开了床头的灯,灯光一瞬间刺眼,顾乔眯了眯眼睛,感受着光亮。
脸颊被落下了一吻,薄砚祁翻了一个身将她放在床上,而整个人将她控在身下,身下苏醒的欲望摩擦着她的小腹慢慢的往下。
顾乔瞪大眼睛,推着她的胸口,“薄先生”
他吻得很仔细,描绘着女人的脸颊,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尖,吻上了她的发丝,沿着她的腮慢慢的描绘。
顾乔想要推开他,闭了闭眼,她想起来那晚上流逝的孩子,“薄先生,我不想做”
近距离的看着薄砚祁的脸,她心里有些苦涩,那个孩子,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永远不存在的存在。
那一晚上的疼痛,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即使注定要离开,为什么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剥夺,虽然医生说过,那个孩子因为她身体的原因保不住,可是为什么要被这样残忍的方式离开。
“可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想。”男人的话沉沉的烙印在她耳边。
顾乔轻轻的笑,语调很轻的拒绝,“身体的欲望,并不是我所想的,外来的刺激,是生理本能的反映。”
身上疼,心里也疼。
她躺在铺满灰色床单的大床上,穿着黑色的衬衣,胸口的扣子被男人解开了大半,露出雪白的肌肤,她很白,薄砚祁一直都知道,只是这只极具冲击的视觉刺激,让他眼底一片幽深。
“可是,我想做。”他自从上次碰过她之后,就没有跟她做过,有一段时间了,他在外面没有女人,当下有些控制不住。
“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做这种事情,你不觉得恶心吗?”
她鲜少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样子,一向都是温温诺诺的。
她的抗拒跟眼底的拒绝让薄砚祁一怔。
这个女人,这幅伶牙俐齿的样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他抬起了她的腰,往下一带,“恶不恶心那是我的事情,喜欢不喜欢也是我的事情,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在外面没有包养情妇的嗜好,言责来说,我就你一个女人。”
顾乔怔了一下。
顾乔虽然有些意外,她之前听徐婶说过,他是一个很负责的人,正是因为误以为自己睡了蒋映初才会要娶她的,但是顾乔没有想到
他在外面竟然没有其他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
她柔柔的开口,“你可以找蒋小姐,我不会跟爷爷奶奶说的。”
男人嗤了一声,“你这个薄太太当得可真大度。”攥着她手腕的手用力,“你这个女人听不懂人话吗?我都说了,我在外面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包括蒋映初。
他这几年虽然纵容蒋映初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并没有碰过,唯一一次,就是那一个夜晚
他神志不清。
这几年,蒋映初在他的身边,他去过蒋映初的公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确实是没有碰过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对蒋映初,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顾乔并不想让他在这种情况下碰自己,她做不到,做不到那个孩子流逝了她还能无恙的跟他一起坐着这种事情。
她是人,她也怕疼。
她做不到,做不到明明他心里只有蒋映初,而自己只是一纸契约婚姻,还要跟他做这种欢爱的事情。
就算是惹他不高兴也好,顾乔宁愿他将自己赶出这里,她宁愿一个人走在外面漆黑的雨夜里面。
“薄先生,你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喜欢谁,那是你的自由,不是我的大度。”
因为她不是冷思薇。
只是一个代替冷思薇嫁给他的女人。
男人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想要征服,薄砚祁将女人的脸摆正,捏住了她的下颚,“自由?”男人嗓音冷冷的逸出来,“冷思薇,你就这么不喜欢跟我做。”
这是顾乔鲜少以来的抗拒,细白的牙齿紧紧的要了一下唇瓣,她的声音不重,但是很清晰,“是。”
很简单的一个字。
没有多余的赘述。
男人忽的笑了一下,一瞬间的斯文儒雅,对上了顾乔的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可是我偏偏就要跟你做!”他说话的口味平淡,并没有任何的语调起伏,唇角带着斯文的笑容,但是顾乔看见了他眼底的狠厉。
黑色衬衣的扣子松松垮垮的还有一两颗没有解开,薄砚祁也没有这个耐心,一把撕开,两颗扣子崩落在了地毯上。
他握住了她的双手,“好话你不愿意听,我不介意来一点实际的,非得让我这样艹你一顿,你才能不惹我吗?”
这里。
锦容苑。
他从来没有带女人进来,包括蒋映初。
家里的阿姨请假的这段时间,这里没有一丝女性的用品。
让他觉得可笑,冷思薇这么让他讨厌的女人,竟然是第一个踏进这里的女人,他并没有反感她的到来,他心里有些窝火,他应该讨厌她的,克是却不受控制。
一种错综复杂的感情压在胸口。
他不喜欢她唯唯诺诺不管对错说‘对不起’的样子,也不喜欢她现在这一幅抗拒伶牙俐齿的样子。
他占有着她,不顾她的抗拒,但是并没有刻意的弄疼她,反而有意的放轻了动作,他记得上一次碰她是因为生气,蒋映初自杀他怪罪她,折磨她。
她怕他。
身体在抖。
男人眼底罕见的温柔,吻了一下她的发际。
那件事情,孰是孰非。
他没有继续查下去,但是他也并非不了解,女人之间背地里的斗争嫉妒,他不会看不出来,只是不愿意看到所谓的真相是与他心里的真相背道而驰。
可是,真相就是真相,掩盖不了。
到最后,顾乔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她只要说他不喜欢听得话,说让他放开自己,他就开始吻着她的唇,他吻她吻的很霸道,吸允着她的舌尖几乎是一丝空气都不留给她,窒息加上身体上极致的愉悦感。
顾乔拍打着他的后背,手指指甲抓伤了他后背的皮肤,他像是被血腥刺激的野兽一样,蓄势待发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将她的身体摆出了他喜欢的姿势“你看,你的身体不是挺喜欢的吗?你不想做,身体很诚实。”
这一次较之以往不同,疼痛感不强烈,强烈的是几乎要吞噬她的愉悦感,一次比一次的强烈,他显然是留了力道,并没有刻意弄疼她,但是顾乔还是抗拒着。
她没有办法在那个孩子流逝之后还这样跟他做爱
她更加不想明知他不喜欢自己,还跟他纠缠不清
时间缓缓的流逝。
一夜在疲倦挣扎中过去。
顾乔思绪时而混沌时而清晰。
她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么多的精力,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无力的承受,身体上的反应几乎将她压垮。
薄砚祁随意的穿上一件浴袍,靠在窗边抽了一根烟,卧室里面开着床头灯,照的一室温亮,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黑发遮住了脸,他也不知道她睡没睡。
抽完烟之后,薄砚祁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桌上,走过去,拿起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绒盒,这是在拍卖行拍下来的。
【帝王之心】
一条粉钻链子,薄砚祁本来以为是手链,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是一条脚链。
男人把玩着这条链子,摩挲着钻石坚硬的棱角。
将这条脚链带到了女人的脚踝上。
她的脚踝很细,男人一只手就握住了。
顾乔并没有睡,以为他还要碰自己,她真的受不了,连起床想要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她往后缩着,咬着牙说了这么一句话,“薄先生,还有99天。”
她迫切的喊道,“薄先生,我们还有99天就要离婚了”
男人的动作顿住。
顾乔闭了闭眼睛,额头都是汗,墨色的长发因为之前的挣扎而凌乱,有几缕落在脸颊上,“还有99天,我们就要离婚了,我把薄太太的这个位置让给”她有些嘲讽的笑了一下,“不,这本来就不是我的,还有3个月的时间,我不会打扰到你跟蒋映初,我会走的远远的,不会再出现在薄先生的视线里面,我也会跟爷爷奶奶说清楚,是由于我的原因导致离婚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你觉得这些还不够的话,我可以书面一份协议,离婚之后,我不会用任何的条件来重新回到海城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也不会要薄家的一分钱,离婚后我不会获得任何的财产分割。”
她的话,清晰至极的落进了他的耳朵里,男人扯着唇角笑了几秒,下一秒手紧紧的攥住了她的脚踝,粉色的的钻石尖锐的棱角因为男人的用力而陷入了她的皮肤,顾乔感到了疼。
男人黑眸猛地紧缩了一下,嗓音充满危险的气息,语调不明,“冷思薇,你还真的是为我着想啊。”
她竟然这么清楚的记着时间。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走,离开这里,用不回来。ωωω.χΙυΜЬ.Cǒm
不带着薄家的一分钱。
99天。
“呵,那你就记得你现在说的,别到时候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我身上!”
第二天顾乔醒来的时候。
床头柜上多了一套女士的衣服。
她坐起身,快速的换好衣服,目光落在了自己脚踝上,左脚脚踝上多了一条粉色的脚链。
顾乔记得。
这是昨天在秦家慈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没有想到是一条手链,【帝王之心】吗?
可是,他是帝王,他的心也不在自己这里。
<center><ahref=&"/?tosys=1&title=章节目录第124章永远不存在的存在:薄少的替嫁前妻&content=/56/56725&"><b>断更反馈</b></a></center>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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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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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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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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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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