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赤哥哥,你那里怎么张了三个肉瘤!”
阿姒的声音听上去相当惊悚。
听到张赤一怔。
“噗!”
此时安静到唯独剩下风声的花田中,突然响起男子的低笑声。
很明显这笑声不是张赤的。
“是谁?”
张赤闻声立即用手挡住他的重要部位,朝着花田四周望去。
“张赤哥哥,你怎么了?”
看到张赤的反应,阿姒不解地问。
“阿姒,你……你刚才可有听到笑声。”
“笑声?”
阿姒愣了愣。
刚才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张赤身上,并没有听到什么笑声。
阿姒摇了摇头。
不远处躺在花丛中的宫生立即收声。m.χIùmЬ.CǒM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他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宫生乌紫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不慎被翠所咬伤,躺在这野花丛中动弹不得。
不想听到那女子天真的话,他竟然忍不住发出笑声。
用双手捂住自己要害的张赤下意识皱了皱眉。
难道是因为他太过于紧张,以至于听错?
“张赤哥哥,你哪里为什么会有肉瘤?”
阿姒疑惑的声音再次在花田中响起。
“阿姒,你别担心。这不是肉瘤。这是……”张赤一时词穷,他想了想道,“阿姒,其实这才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真正的不同。男人就是靠这个给女人播种子,将种子播到女人肚子里面去之后,女人就会怀上娃娃。”
原来是这样。
“所以张赤哥哥如果用它给我播种的话,我也会怀上娃娃吗?”
张赤应了一声。
“阿姒,你想有我和你的娃娃吗?”
躺在野花从中偷窥偷听的宫生没有想到那和他一样躺在花丛中的女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想也不想对那想要和她行云雨之欢的男人说:“不想。”
如果不是他抑制自己的话,恐怕他现在又已经笑出声。
这女人是不是傻的?
对于男女之事半点不通,想要成为这男人的妻子,但又不愿给这男人生娃娃。
要他是这男人在听到如此不解风情的话,定是立即拂袖就走。
呃……
不对。
这男人现在浑身寸缕不挂。
如果他是这男人的话,只能在冷着脸穿好衣衫后,再拂袖而去。
想到这里,躺在花丛中动弹不得的宫生眼中划过一抹哭笑不得的笑意。
如果他真真是那男人的话,他绝不会喜欢上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女子。
“阿姒。若是你不想生娃娃的话,待你我云雨之后,我熬药给你喝。喝完药之后,你便不会有娃娃。”
原来这男人也是傻的。
宫生在心里默默认定。
“好。”
阿姒点了点头,看到张赤附身而来。
就在张赤准备解开她里衣的带子时,轰隆一声巨响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身下的花田在剧烈的抖动。
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往地下陷入。
“张赤哥哥!”
在下陷的同时,有石块砸在她的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痛呼声。
而就在这时,她的后脑勺又传来一阵剧痛。
转瞬间,她便失去了意识。
“张赤哥哥……”
阿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都在痛。
眼前一片漆黑,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左腿被压在大石下,根本无法动弹。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转眼间,她会在野花田底下?
“张赤哥哥……”
她发出微弱的声音。
但阿姒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张赤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要说话,算话!”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周围都没有任何回音。
眼前漆黑一片,阿姒什么都看不到。
她亦是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时辰。
如果没人来救她的话,她会死在这里。
“我……我不要死在这里。”
阿姒发出虚弱的声音。
她的爹娘还在这世上,她舍不得丢下他们就此长眠。
她想吃娘亲烧的鹿肉。
想看爹爹抗着野味从山上回来时威风的模样。
“我不能死……”
就在她困得想要睡觉时,突然一道轻咳声,让快要放弃意识的她眼前一亮。
“张赤哥哥?”
“张赤哥哥是你吗?”
阿姒望着在黑暗中发出声音的方向。
可是她并没有再听到任何声响。
难道是她听错了吗?
不!
不可能是她听错。
看不到周围是什么情况,又无法移动,阿姒便只有伸手去摸。
阿姒忍着剧痛,扭动着身子,就在她的上半身扭得几乎与下半身快要垂直时,她的手突然触及到柔软丝滑的东西。
这是……
头发!
“张赤哥哥!”
阿姒的身体扭动到极限,她努力伸长手,摸到一张体温微凉的人脸,还有人脸上干裂的唇。
没错。
是她的张赤哥哥。
指尖触及到对方鼻子的位置,感觉到有微弱的气息,阿姒长松一口气。
张赤哥哥还活着!
“张赤哥哥,你醒醒!”
宫生已经醒来,但他中了翠的蛇毒,现在依旧无法动弹。
如果他可以动的话,就不会在花田塌陷的时候,被埋到这花田下。
想到这里,黑暗中一抹狠戾自宫生眼底闪过。
若是他能够从这花田底下出去的话,他定要将加害他的人碎尸万段!
“张赤哥哥,你快醒醒!”
发现自己无法唤醒张赤,阿姒拍打宫生的手越来越用力。
到了最后,宫生只觉这傻女人是在呼他巴掌。
从来没有被人打过,更何况是被女人呼巴掌。
宫生不由在心里暗暗决定,如果他能够成功离开这里的话,等到出去后,他定要杀了这傻女人,并且诛她九族。
“住手!”
宫生话音一落,不想呼他巴掌的傻女人竟然真的乖乖住手。
半晌后,宫生耳边响起傻女人质疑的声音。
“你……你是谁?”
黑暗中,宫生神情一怔。
仅是一声,这傻女人竟然发现他不是她口中的张赤哥哥。
“阿姒,是我。”
宫生发出声音,只是比起之前冷峻的声音,现在他的声音则与张赤一模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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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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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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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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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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