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德里十三四岁起,西林觉罗氏就开始张罗着给他相看媳妇,就是不想让人说她是故意耽误他,她也看好过几个人选,可惜莫德里一直不开窍,非要有了功名再成亲,一拖二拖的,她看好的几个姑娘都订了亲,有两个都当了娘,还都是一举得男,谁不说那两个姑娘好,错过她们,西林觉罗氏十分可惜,莫德里却不动于衷。
莫德里不听话,不理解长辈的一片心,西林觉罗氏不免有些怨言,平时也不好跟人说,也就能在舒宜尔哈跟前抱怨两句,舒宜尔哈也只能顺着西林觉罗氏数落莫德里几句,再劝西林觉罗氏顺其自然,她们总不能不顾莫德里的意愿,擅自为他定亲,毕竟成亲的人是他,总要他自己愿意才行。
舒宜尔哈让人去问过莫德里的想法,莫德里对舒宜尔哈还是很尊重的,回了封很有诚意的信,解释了他的想法,他是觉得,自己是庶出。从出身上就低了哥哥们一头,若是自己没个功名,更说不到好亲事,他希望能先给自己加点砝码。
舒宜尔哈倒是挺理解他的。嫡母兄长们不打压他,没有不许他出头,他想靠自己努力出头,这份心气就值得称赞,因此没少帮他说话。西林觉罗氏听劝,从舒宜尔哈那儿听了莫德里的解释,也就不再勉强他,不过每每说起,总免不了唠叨几句。
和西林觉罗氏聊了一会儿,舒宜尔哈又去看了看老太太,下午老太太一直在昏睡,舒宜尔哈想跟她说几句话都不能,忍不住又背着人哭了一场,她时间有限。看着快到四点,嬷嬷们就开始催了,她只能忍着不舍上车离开。
回到四爷府,舒宜尔哈刚进院子就发觉气氛不大对,进屋一看,胤禛正跟弘昉一起拼图呢,父子俩面容不同神色却极为相似,看到舒宜尔哈,胤禛淡淡的说:“回来了,去换衣服吧。”
哪怕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甜言蜜语。甚至还冷淡的可以,可舒宜尔哈还是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意,他这个时候在海棠院,是怕自己难过。特意来安慰自己的吧?舒宜尔哈随意跟胤禛大声招呼,进内室换了衣裳,才坐到胤禛身边,看他们父子玩耍。
胤禛一边捏着一片拼图找位置,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弘昉这孩子很聪明,记性也好。你要好好教他,别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
舒宜尔哈笑着应了,胤禛又问老太太的情况,舒宜尔哈只能说“今天看着还好”,胤禛心里也就明白了,老太太大概没多少时间了,其实他早就心里有数,若非老太太快不行了,额尔赫也不会写信要舒宜尔哈回去,这回舒宜尔哈回去,也就是见最后一面的意思。
胤禛不会说温言软语安慰人,不过他的态度决定一切,他认为,嘴里说的再好听,都不如用实际行动表现,为了安慰舒宜尔哈,他一连几天都宿在海棠院,在舒宜尔哈不方便的时候,他也顺着舒宜尔哈的意思,找了根舒宜尔哈交好的耿氏,充分给了舒宜尔哈面子和尊重。
腊月二十,舒宜尔哈接到了家里送来的丧报,老太太在昨天夜里去了,舒宜尔哈当时就哭了出来,再次请示胤禛,出府送老太太最后一程,她到富察家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换好了衣服,躺在床板上,脸上蒙着块白布,舒宜尔哈不顾众人阻止,给老太太磕了头,跟西林觉罗氏抱头痛哭一场,才在众人劝说下收了眼泪。
出嫁女不能给老人守灵,舒宜尔哈略坐了坐就回去了,趁着这个空儿,她还见了几个伯父的家人,老太太在京城的儿孙们都来了,他们对舒宜尔哈都很尊重,毕竟身份不同,不过舒宜尔哈却觉得他们对自己尊重之余失了亲近,却也无可奈何。
也就明白了,老太太大概没多少时间了,其实他早就心里有数,若非老太太快不行了,额尔赫也不会写信要舒宜尔哈回去,这回舒宜尔哈回去,也就是见最后一面的意思。
胤禛不会说温言软语安慰人,不过他的态度决定一切,他认为,嘴里说的再好听,都不如用实际行动表现,为了安慰舒宜尔哈,他一连几天都宿在海棠院,在舒宜尔哈不方便的时候,他也顺着舒宜尔哈的意思,找了根舒宜尔哈交好的耿氏,充分给了舒宜尔哈面子和尊重。
腊月二十,舒宜尔哈接到了家里送来的丧报,老太太在昨天夜里去了,舒宜尔哈当时就哭了出来,再次请示胤禛,出府送老太太最后一程,她到富察家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换好了衣服,躺在床板上,脸上蒙着块白布,舒宜尔哈不顾众人阻止,给老太太磕了头,跟西林觉罗氏抱头痛哭一场,才在众人劝说下收了眼泪。
出嫁女不能给老人守灵,舒宜尔哈略坐了坐就回去了,趁着这个空儿,她还见了几个伯父的家人,老太太在京城的儿孙们都来了,他们对舒宜尔哈都很尊重,毕竟身份不同,不过舒宜尔哈却觉得他们对自己尊重之余失了亲近,却也无可奈何。(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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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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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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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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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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