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现在就在汇报各院人员的变动情况,正院少了几个熟面孔,听说是福晋另外给她们安排了差事,新上来的仍是大小管事的亲眷,李氏身边一个得用的嬷嬷因病出府荣养了,照舒宜尔哈看,这位肯定是养不好了,宋氏那儿换了两个小丫头,只有武氏那里没什么变动,管库房的人也换了两个,还有一个姓王的侍妾病逝了。
其实每个地方换一两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当这些人都是在一个月内换掉的,那么里面绝对有问题,舒宜尔哈第一个念头就是乌喇纳喇氏在排除异己,但仔细想想又不像,再结合她房里的避孕香,舒宜尔哈猜这些变动大概跟那件事有关,这么看来,乌喇纳喇氏估计是被人算计了,只是不知道她查出幕后黑手没有。
舒宜尔哈出于害怕自己被算计的心理,让人盯着这件事的进程,黄莺发现胤禛和乌喇纳喇氏的人都在暗地查访,但两方的人似乎互不干涉,舒宜尔哈不想被人发现自己也知道这事,就让黄莺加倍小心,只用关注一下进程就可以了,千万别插手,她只是想知道谁在弄鬼,也好有个防备对象。可不想暴露自己反弄得一身腥。
“回禀主子,病逝的王姑娘是四年前德妃娘娘赏赐给爷的,李侧夫人病重的丫头是当年在宫里时德妃娘娘给她的,这两个人都跟德妃娘娘有关。而管库房的张嫂子却是内务府分来的,并没有听说她有什么后台,福晋院里消失的几个人同样如此,听福晋院里的人说,福晋让人把一些摆件玩器收了起来。都是这几年德妃娘娘的赏赐,福晋的人似乎已经有了结论,不过爷的人仍然在查,只是内务府和宫里奴婢等人插不上手,并不知情况如何。”黄莺回道。
舒宜尔哈点点头,看来乌喇纳喇氏是怀疑德妃,不过据她观察,德妃是偏心,眼里就没有大儿子,但应该不至于做这种事。不过乌喇纳喇氏肯定是查到什么才会怀疑她,舒宜尔哈也不敢肯定德妃就不会脑抽,心里对她的防备更进一层,她想了想,让白嬷嬷给景顾勒传信,让家里想想办法,富察家在内务府也有点势力,总比她单枪匹马的强。
这件事解决了,黄莺又提起另一件事:“主子,奴婢瞧着桔子和枣儿两个人挺机灵的。跟别的院里小丫头们关系也好,想培养她们专门打听消息,主子您看合不合适?”
“你觉得那两个可以,就让她们学着看看。不过桔子那边,让她打探消息可以,不该让她知道的千万别让她察觉了……枣儿又是哪一个?”
黄莺笑道:“枣儿是去年冬月进的咱们院子,她父亲是马房的,母亲没有当差,当初她进咱们院儿。主子您听到她的名字,还说好呢,结果她就一直叫枣儿了。”
舒宜尔哈也想起来了,她当时哪是觉得这名字好啊,她是认为这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懒得给她们想名字,反正又不近身伺候,干脆就让她们用本名好了,等到确认她们可用再费心也不迟,谁知一来二去就给忘了,几个小丫头她倒是常见,就是没怎么说过话,也没什么使唤她们的时候,她还是喜欢用自己带过来的人,一是熟悉二是顺心。
六月二十六是舒宜尔哈十六周岁生辰,也是她出嫁后第一个生日,乌喇纳喇氏送的礼物叫赏赐,宋氏和武氏以及众侍妾和府里的管事们都送了礼,舒宜尔哈小发一笔,更让她高兴的是可以请娘家人来庆生,这次老太太也来了,大家兴致都好,中午还喝了点酒,谁知大嫂钮祜禄氏闻到酒味就想吐,舒宜尔哈忙请了府里的大夫来诊脉,结果发现个大喜事,钮祜禄氏有孕一个半月了,一家人都是大喜,都说这个孩子跟舒宜尔哈有缘分。
舒宜尔哈不由想起早几年,大嫂一直担心没孩子,现在书和都四岁了,大嫂再次有孕,家里人口越来越多,这才是兴旺之家的气象。Χiυmъ.cοΜ
七月初一,几家铺子的负责人进府汇报经营情况,胭脂铺开了一家分店,从四月到六月这三个月共计盈利六千五百两,糕点铺则是三家分店,三个月盈利七千三百两,集巧阁少了点,只有两千两,她出嫁前家里陪送的四家铺子,分别是两家酒楼,一家首饰铺和一家西洋货物铺子,四家铺子都是经营正好的店铺,一季也有一两千的收益,算到一起竟有两万五千两。
舒宜尔哈对了帐,不由叹了口气,还是做生意来钱快,她就这几家铺子,一年小十万净利,由此可见那些大商家们有多富裕,怪不得江南的盐商斗富玩的都是往河里扔金子听响儿,估计他们真是钱多的没处花了,自己跟人家是比不了,不过自己挣来的,也足够奢侈的过一辈子了,再不知足真该遭报应,所以她很知足。
不过手里留这么多现钱也没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钱生钱吧,开新店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赚钱生意,不过买地却是稳赚不赔的,京郊地价贵还常买不到,不过远一点的地方想来不一样,江南那边是鱼米之乡,想来打主意的人多,自己也就不凑热闹了,不过河北河南山西山东等地却可以考虑考虑,平原地区想来也是产粮地。
打好主意,舒宜尔哈就让李嬷嬷的丈夫陈达和奶兄陈茂一起,带上若干银票,到那些地方买地去了。(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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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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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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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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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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