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吃饭热的。”战常胜夹菜给她道,“快吃,快吃,爸妈寄来的粉皮真好吃。”将话题给差了过去。
吃完饭,战常胜与红缨收拾干净餐桌后,战常胜走到卧室就问道,“怎么样?收拾好了吗?”
“中午太阳毒辣,到半下午再去好了。”丁海杏将床上放着的大蒲扇递给他道,“看你热的,快扇扇。”
战常胜关上房门插上,脱掉身上的长裤,只穿着背心拉开椅子坐下,手里的大蒲扇,呼扇、呼扇的。
“心静自然凉,你这样,凉快不到哪儿去。”丁海杏歪在床上道。
战常胜扔掉手里的蒲扇,脱鞋上床,将丁海杏抱在怀里道,“我真是傻,身边有个天然‘大冰块’,还自己扇什么扇子。”
“唔!简直太舒服了。”战常胜将侧躺的丁海杏从背后将她抱了个满怀,摸着她的大肚子道,“宝宝,你热不热啊!爸爸都快热死了。”
“怎么没反应啊?”战常胜在她的肚子上摸了一圈都不见任何回应。
“估计午休呢!”丁海杏枕着他的胸膛道,“你说我把头发给剪了怎么样?”
“干嘛要剪头发?”战常胜疑惑地问道。
“坐月子不可以洗头,这长头发还不馊了。”丁海杏轻声说道,“剪成短毛盖儿,好打理。”
短毛盖儿就是现在的那种特别普遍的干部头。
“千篇一律的短毛盖儿,不好看,不许剪。”战常胜霸道的说道,“我还是喜欢你长发飘飘的样子。”继续说道,“再说了,你把头发编着,不梳头都不会散。”
“咦!你不怕味儿啊!”丁海杏打了个冷颤,嫌恶地说道。
“不怕!”战常胜嗅嗅鼻子道,“杏儿香香的,像杏花的味道。”
“甜言蜜语。”丁海杏仰起头翻了个媚眼给他。
“天地良心,我从来不说假话的。”战常胜脸贴的着她的脖颈、肩头使劲儿的嗅嗅道,“这味道很淡,真的很好好闻。”
温热的唇在她圆润的肩头留下印记,“杏儿。”温柔地叫道。
“嗯!”丁海杏轻声应道。
“我现在想亲亲你怎么办?”战常胜声音暗哑道。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丁海杏媚眼横了他一眼道。
得到鼓励,战常胜直接低下头,噙住了她的粉唇,这些日子由于苦读,他可真茹素了些日子,虽然不能驰骋沙场,可耳鬓厮磨都没有。
战常胜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如将军一般巡视领地一般,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不断地缠绕着,吞噬着……
“唔……”怀了孕的身体本身非常的敏感,本能地扬起一股颤栗,舌头在口中搅动的感觉是那么地明显,身子在发热,他的辗转吮吸,触乱着她的每根神经。简直就像是要吞了她似的。
这样的深切的吻,直到喘不过气来,两人才分开,丁海杏软软的倒在他怀里大口的大口的喘息,耳听着他胸膛里传来急促的心跳声。
战常胜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我好想你,感觉到了吗?”
“呸!”丁海杏清晰的感受到背后他那重型武器的威力,带着情欲的声音沙哑道,“忍着,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战常胜苦笑一声自己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碎成了渣渣,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和孩子,起身道,“我去卫生间冲个冷水澡。”说着如兔子一般蹿了出去。
还好自己过几天就要去艇上实习了,离的远了,也会断了那份欲念。
哗啦……一下,战常胜拿着接满自来水的脸盆,倒在身上,彻底浇灭了身上的火热,才擦擦身子回了卧室,继续插上房门。
“你怎么湿漉漉的就进来,你忘了拿换洗衣服可以叫我啊!”丁海杏坐起来道。
“没关系,一打坐,这衣服很快就被真气给烘干了。”战常胜盘腿坐在了椅子上,徐徐然看着她道。
“你这样太暴殄天物了吧!”丁海杏一脸惊讶地看着他道,居然用真气烘干!
“这叫物尽其用,一举两得。”战常胜剑眉轻挑,悠悠然地说道,“你也赶快睡会吧!”
丁海杏重新躺了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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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战常胜与丁海杏耳鬓厮磨的时候,在工厂的丁国栋也迎来了一个债主。
“丁国栋!”沈易玲站在宿舍的门口道。
宿舍由于是平房,太阳一晒就透了,大中午的,室友们都躲到附近的树荫下,或睡觉,或纳凉去了,谁会待在闷热的宿舍里。
大中午丁国栋想着没人来,所以窗户和门大开,穿着背心与花裤衩,别说这穿堂风一吹还挺凉快的。
可看见门口的沈易玲,丁国栋的脸都绿了,抓着毛巾被就裹在了身上,把自己上下给裹严实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我自然就来了。”沈易玲大大咧咧地走进来道。Χiυmъ.cοΜ
“我太忙了,所以……”丁国栋心虚地说道。
太忙了不是借口,而是真忙,心虚自然是图书馆里尴尬了。
沈易玲又不笨,自然知道眼前这家伙在躲他,送来的样书都换人了,等了两个星期都不见他出现,只好来讨债了。
“还好,没有异味,也挺整洁的。”沈易玲潇洒的伸脚勾了一张桌子下面的凳子,就这么横刀立马地坐了下来,看着如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丁国栋一脸的好笑。
丁国栋也觉的这样有碍观瞻,红着脸说道,“那个同志你先出去一下。”
“外面热死了,我才不要出去。”沈易玲娇蛮地说道,“把你的扇子给我,大中午的真是快把我给热死了。”
丁国栋将床上的大蒲扇递给她,小声地说道,“女孩子应该说话斯文一些。”
沈易玲扇着扇子挑眉道,“怎么你是在说我说话粗鲁吗?嗯!”尾音上挑,威胁的意味很重。
吓的丁国栋一哆嗦,“没有,没有。”对于这个女土匪,怎么地她也说个女的,丁国栋抬眼看着她道,“那个……沈同志这里是男人宿舍,你看你是不是先出去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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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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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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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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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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