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黄林草自己在屋里发出的动作那样,拉皂也配合着黄林草发出了铿锵的粗粗的喘息声。
这个不太大的院子里已经在后半夜唱起了和谐曲。
这两个屋子里同时发出来的声音,让熟睡中的曹寡妇,也被惊醒过来。
她本来就很久没有和男人有过接触了,因此,当她听到院子里已经唱起这美妙无比的赞歌时,她也立刻加入了唱赞歌的队伍里。
她要比黄林草来的更加含蓄,她的动作非常娴熟而浪漫。
曹寡妇是寂寞孤独的,她自从来到中药材加工厂,就渴望着和拉皂进行亲密接触,可惜的是,现在的拉皂,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来了以后,正赶上拉皂开始克制自己的欲望。
于是,她没有遇到好运气。
她上次本想在办公室能够得到拉皂的“宠幸”,可惜,她遇到了黄林草,这个黄林草非常无情的拆散了他们的好事。
从此以后他们也就再也没有了第二次。
曹寡妇心里清楚,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当然,男女之间的**也早已经走了滑坡路。
和年轻时代不同,她现在正在扼杀已经快要不行的冲动。
她的每一次冲动,都会让她在**的路上越走越窄。
那种强烈的欲望和快感,现在只能变成了幻觉里面的麻木和愚钝。
随着芳春屋里传来的节奏,他们已经甜甜蜜蜜的偷偷摸摸的完成了激烈交锋。
芳春开始和拉皂聊起天来。
“拉皂,你说怪不怪,刚才你进屋的时候,我在梦里差点叫出声音了。
你知道我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吗?特别的离奇。
我梦见了晨桥和菲文结婚了,我们都去参加了婚礼。
婚礼上新郎和新娘刚刚拜过了天地和高堂,正准备夫妻对拜的时候,家宁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晨桥和菲文砍去。
这下可有戏看了,乡亲们一拥而上,把家宁手里的匕首夺了过来。”
芳春和拉皂顺利完成交欢任务之后,芳春就扯起来做梦的故事。
“你怎么提起这个混账晨桥了?他现在根本就不敢来见咱们。”
拉皂迎合着说道。
“你听说了吗?晨桥的儿子非常优秀,最近已经开始实习了。
他在县公安局刑侦科工作,据说领导非常欣赏他。”
芳春把话题又从晨桥身上扯到了他的儿子张佑身上。
“你还别说,晨桥这个儿子还挺出息的。
这个孩子千万别和晨桥一个德性,要是那样,菲春这辈子可就是完蛋了。”
拉皂继续随话答话道。
“是啊,好歹让张佑出息些吧,那样也可以给咱菲春长长脸。”
芳春开始精神起来,她光着身子趴在拉皂胸前,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去磨蹭拉皂的腮帮子。
“菲春有造化,张佑的出息都是菲春的善良和人品换来的。只可惜她那个闺女不争气。”
拉皂任凭芳春在他身上随处磨蹭,随处按压,他只管静静的享受着这种无与伦比的舒服。
他提到菲春和晨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也就提到了他们的儿子张佑和女儿张沫。
“一切过错都是大人的错。要是他们大人和谐相处,没有家暴,没有酗酒,没有赌博,都是浑身正能量,他们的女儿会远走高飞吗?”
芳春把话题说得有些严肃而认真。
她在拉皂身上磨蹭累了,也就滚落在一旁,把脑袋瓜子放在拉皂的胳膊上。
“对了,那天曹寡妇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咱们派去的琳琳,可能会在最近出问题。等天亮了要和菲春通一个电话,再次提醒她一下。
琳琳是书店里的会计,要在她身上出问题,肯定会在财务上出问题的。Χiυmъ.cοΜ
那样问题恐怕就出大了。弄不好会让菲春书店倒闭的。
你看看现在,菲春还有耐力和耐心等待一个悲剧结果?”
拉皂的胳膊被芳春已经挤压的有些肿胀和麻木,拉皂把胳膊抽出来,让芳春继续趴在他的胸腹上。
“啪嗒,啪嗒!”
他们的聊天刚进行了一会儿,他们的窗外就传出来一种丢下东西的声音。
“谁?”
拉皂十分警觉的叫了一声。
“噔噔噔,噔噔噔。”
紧接着又是脚步跑动的声音,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拉皂猜测这个制造动静的人,不是黄林草就是那个曹寡妇成,只能在他们两个人中间选择。
因为他们拉上了窗帘,并且还插紧了屋门,所以,拉皂只是喊了一声,芳春根本就没有反应。
总体上拉皂夫妇就没有搭理外面的人。
其实,外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后半夜睡不着的黄林草。
黄林草完成了自我安慰之后,实在精神异常,就坐起来穿上了衣服,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来回渡步。
她走得心累了,转的腿困了,也就想喝上一口水。
可是,因为她夜间睡得非常晚了,又不便再去找水喝。
因此,只能去外面借水喝。
可是,她能去哪里借呢?
她也就只好来拉皂这里寻找。
所以,她便穿着比较随便一些的睡衣,外面又披上大大的厚厚的棉袄,走出了屋子。
她不曾想到,外面的天气可不是夏季,而是干冷干冷的深冬。
在这个隆冬季节,她一出门就深深感受到外面寒气逼人。
于是,她想往回走。
可是,她看到现在只要拉皂这里的电灯是亮着的。
所以,她又一次鼓足勇气,向芳春房间这里走了过来。
当她走进窗户旁边的时候,她从一个不起眼的窗户缝隙里,看到了她们夫妇正在乐呵的一幕。
于是,她的身上也不冷了,精神上也不疲惫了,开始屏住呼吸,专心致志的看起来,听起来。
她看到了他们那样爽歪歪的时候,她就无法自拔了。
她只想向窗户贴近再贴近,并且还在脚底下垫上了高高的一摞红砖。
谁知道就在她看得出奇上劲的时候,这一摞红砖突然给倒塌下来,于是,这才有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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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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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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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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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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