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吩咐小军给他们送去了热水和水果,她自己留在屋里伺候。
菲春看出了小莲的意思,因为书店里缺少人手,没有留小莲在身边,而是请她去打理书店,小莲顺从地带上门出去了。
菲春和三嘎子说是头脑清楚,因为过量饮酒,其实还处在精神亢奋状态。菲春在屋里判断小莲走远了之后,她立刻插上房门,和三嘎子抱在一起。
因为屋子西边冲着一扇玻璃窗户,时间又是下午四点多钟,西边的太阳正把房间照射的暖洋洋的。
东边的白色墙体上,立刻影印了一双男女亲吻的镜头,而且像是蜜月里新郎新娘那样亲密,两个脑袋歪来斜去,斜去歪来,晃动着黏糊在一起。
随着墙体上影印的消失,这里可以留下巨大的想象空间。
随后听到了恰似维也纳音乐殿堂里,传来喘息与呻吟交汇在一起的动听音乐。
菲春很久没有得到爱的滋润了,三嘎子一直忙于家庭和生意,更是无法脱身,这次相聚,就像是邀请菲春进了维也纳音乐殿堂一般。
阳光照射下,他们彼此的脸蛋上,更显得得意洋洋。
小莲本想中间再去送点水,可是,当她刚走到郎老板门前时,里面传来的居然不是说话声。作为过来人,她懂得是怎么回事儿,随后又静悄悄的退了回来。
她第一次发现了郎老板的秘密,心里激动而又紧张。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腮帮子上。
她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退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然后,伸出双手在脸上搓来搓去,搓去搓来,一直搓到砰砰的心跳平静下来。
有了这次见识,她开始猜测着郎老板的丈夫。
三嘎子在开业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时候她爹拉皂也来了。因为她刚认了拉皂为亲爹,所以,她立刻就猜到了三嘎子的特殊身份。
她压根就没有想,这个帮郎老板开书店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琇書蛧
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和郎老板是的关系,也一定像她爹拉皂和她娘黄林草一样,属于那种高度亲密,几近夫妻一样的亲密关系。
但是,她不知道这一对男女,竟然在白天里也如此“猖獗作案”。
以至于让她脸红心跳,无所适从。
下一次什么时候去他们屋里更合适呢?看来他们一定很久没有亲热过了。
啥也别说了,今天下午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别动弹了,特别是不能再去打扰他们的好事了。即便有事了,也只能等郎老板来叫。
郎老板的屋里,终于迎来了静静地晴天。
“小妹,你知道吗?娘在世的时候,我已经给娘许下了诺言,临终前一定要见到你。现在娘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唉……”
三嘎子刚才还处于兴奋状态,现在跟菲春一提到老娘,脸上立刻挂满了泪滴。
他脸上的哀伤和无奈,菲春自然非常明白。
可是,菲春现在又能怎么样呢?
“哥,小妹理解你的难处。可是,可是……”
菲春说到这里,脸上也布满了愁云。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三嘎子才好。
“嗯,我也理解你的难处。”
三嘎子看着菲春一脸无奈的样子,只好做了妥协。
“可是,我现在的状况无法走开呀!本来年前就提出了离婚,等过了年就和晨桥一刀两断,办理离婚手续,然后过几个月我就嫁过来。
可是谁曾想到,晨桥他爹又摔伤住进了医院,你想想,如果这期间我离婚走人,别说良心和道德,乡亲们又会怎么去看我呀?唾沫星子淹死人啊!”
菲春说的非常到位,三嘎子听了也只好承认这种生活现实。
“唉,自古情郎命如雪呀!”
三嘎子随口感叹道。
“是啊,自古红颜均薄命啊!”
菲春受到三嘎子的影响和感染,也冒出这么一句感叹来。
两个无奈的情郎和情娘,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哥,我觉得咱们现在趁着这种糟糕的状况,还是一心创业吧。有了事业,我们不愁走不到一起。你说是不是?你试试看,如果我现在还在咱们村,咱们能有现在的幸福时刻吗?这还不是创业给咱们造的福吗?”
三嘎子听菲春这么一说,一语惊醒梦中人。当然,他更被菲春的话所感动。
“小妹说得对。咱们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事业上,等事业红火了,所有的一切都会自然回归的。你说到这里,我到想起了一件事,咱们明天要是到了河北,再了解一下河北那边生猪生意怎么样。说不定他们那里还有更好的办法呢。”
三嘎子和菲春现在处于他们接触以来的感情最高峰。无论谁,说什么话,提出什么样的主张,对方都觉得是合心合意的,是高度吻合的,是重叠在一起的。
“嗯嗯,咱们到了河北,就多住上几天,多走走,多看看。不仅是咱们做过的,就是没做过的也都看看,打问打问,说不定那个小沟沟里藏着黄金呢!”
菲春听着三嘎子的话特别入耳,她现在几乎对三嘎子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菲春妹子,你说咱今天说给派出所预定图书的事,警察是不是会帮助咱们查找线索呀?我的预感似乎可以断定,是这帮家伙干的。”
三嘎子提到了预订图书迟迟不到位的事,菲春非常在心。他把年前考察时,在古都旅店附近饺子馆遇到了故事,又从头讲给了菲春。
“你想想看,他们一伙四五个人,都在那里谈做书店生意,我还听到了他们要租赁摩达酒楼的消息。因为,我根据他们说的达雅广场附近的摩达酒楼,只有咱们这里才是。而且,在预交定金的时候,秦大友也提到过有人要租赁的事,只是当时房东没有指名而已。
这可不是什么巧合,这是他们有预谋的制造事端。尤其是那个穿灰色风衣男人和那个戴粉色围脖的女人表现得最活跃。”
三嘎子有鼻子有眼的叙述,让菲春更加坚信这是真的。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下班时间。
小莲和小军在本市居住,每天下班都要回家照顾家里的两个孩子。可是,她经历了刚才的事,今天又无法去敲门,只好继续等待郎老板,无奈地延长自己的营业时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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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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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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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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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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