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社会生活和家庭环境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菲春与晨桥已经生育了一儿一女。儿子张佑已经九岁,女儿张沫也七岁了。
张开顺一家在村东又盖了一处新房,宽敞的院落,高大的门楼,显得非常气派。
张开顺老两口是专门为晨桥和菲春他们盖的,他们老俩仍然居住在原来的老房子里。
张开顺的胡子和头发也都变白了一半左右,他的老伴已经在头发后面挽起了发髻。
他们老俩看东西开始戴上老花眼镜。他们老俩除了孙子张佑和孙女张沫,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玩耍的时候,乐呵一下之外,整日面无表情,神情恍惚。
自从菲春嫁到张家以来,他们小两口之间的打闹,他们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因此,张开顺老两口拿出所有积蓄,又拆了东墙补西墙,把老家的一排配房拆了,才盖成了一个新家。
自从菲春和晨桥搬到新的住宅以后,他们老两口感觉舒服了很多。眼不见心不烦,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他们年轻人的折腾了。
所以,他们宁愿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
三嘎子和弟弟贵良继续过着单身生活。他们两个光棍汉子的老娘,已经到了树老皮厚叶稀的时节。m.xiumb.com
为了两个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的老娘,早已经是猫腰躬脊,神情木纳的年纪。
在晨桥还没有盖新家的时候,三嘎子和菲春相遇过不知多少次了。
每一次见面,三嘎子看到的总是一个精神疲惫,脸色蜡黄,愁眉苦脸的菲春。
刚开始的时候,菲春有意隐瞒她与晨桥的婚姻事实真相,时间久了,年龄偏大了,孩子越来越懂事了,她才向三嘎子吐露了自己嫁给张家之后,遭遇的种种不幸。
特别是那一个夜晚。
晨桥在女儿的百日宴上,喝得酩酊大醉,等客人们都散场之后,他似乎酒劲儿稍微下去了一些,思维也好像清醒了一些。
但是,他居然趁着两位老人已经熟睡的机会,先是非要过夫妻生活,菲春怎么给他解释都没用。
他着急的冲着女儿叫喊起来:“今晚你不让我干,我把这个畜牲掐死!”
这家伙过去知道菲春和三嘎子有过密切关系,一口咬定,这个女儿就是三嘎子的!
菲春气急败坏,想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还是被晨桥制服了。他用嘴咬菲春的桃尖,用烟头烫菲春的山川,菲春实在无法抵抗晨桥的侵袭,最终还是被晨桥干了,这在严格意义上也叫强奸。
然而,本想着被晨桥咬了,烫了,干了,最后会安安稳稳的去睡觉,谁知道后来晨桥竟然变本加厉,脱光菲春的衣服,用她的衣袖绑住她的双手和双脚,开始了他史无前例的难以言表的虐待。
一直折腾了大半夜的晨桥,实在太困太累了,一头倒在床上睡去了。
菲春这一夜已经无法入眠,趁着晨桥睡觉,就悄悄的溜出家门。
刚出门的时候,她想跑回娘家,把自己的不幸遭遇告诉家人,可是,她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还是没有去娘家。
因为,她以前也多次告诉过家人,家人认为是她不想跟晨桥生活,而瞎编造的谎话而已。
说的多了,他们就更不相信了,在他们眼里,晨桥并不是她说的那种人。
可惜哥哥姐姐都不在身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无奈的菲春,只好出门向南漫无目的的溜达在郎家川村的大街上。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三嘎子的南岗猪场。
“谁?”
三嘎子的母猪正在生产猪崽子,三嘎子刚从猪圈里站起来,准备去给母猪拿一件苫布盖上的时候,却看到猪圈外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当时三嘎子以为是黑夜里这荒凉的野外遇到鬼了。吓得头发立刻竖起来,腿肚子也抖抖起来了。
他的喊声似乎颤抖的更加厉害。
菲春也没有想到,这大半夜里三嘎子会出现的猪圈里。
借着昏暗的夜色,随着三嘎子的一声大喊,菲春认出来三嘎子。
当三嘎子喊声过后,她没有及时跑开,而是有气无力的报了自家的姓名:“三嘎子,我是菲春啊!”
一听说是菲春,三嘎子双手扶着猪圈围墙,一蹦哒跳出了猪圈。
他不顾刚才扯小猪仔的脏手,不顾一切的双手抱住菲春:“是你吗?怎么是你呢?”
三嘎子也顾不得猪圈里正在产猪崽子的母猪,就抱住菲春进了房间。
“我的亲!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快快给我说说!后面没人跟踪吧?”
菲春此时此刻,时隔十几年再次回到了三嘎子的怀抱,她已经涕不成声了!
三嘎子摇晃着菲春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追问,一次又一次的给菲春擦拭眼泪。
菲春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走了十几年,才再次走进三嘎子的怀里。
她那种初恋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三嘎子耐心地等待着她呜呜呜的哭声停下来。又给她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脸。
用初恋时的口吻哄着菲春开口。
菲春终于停了哭泣,向三嘎子讲述了这些年来遭受的种种虐待和苦难。
三嘎子像是初恋时那样,把菲春紧紧拥在自己的怀里,倾心静听初恋情人菲春的苦难深重,史无前例的婚姻历史。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是一个交心之夜!
这是一个预谋之夜!
这是一个幸福之夜!
菲春知道,晨桥这些年来,欺负她太深了。
这一次她也要勇敢地站出来背叛他晨桥一次,否则,对不住他整日对她无端的猜忌。
菲春心里想,这次一定要把他的猜忌变成实实在在的现实。
既然你晨桥今晚已经干了我,一次两次还不都一样吗?干脆就来一个精光和三嘎子钻被窝去。
她的想法与三嘎子的想法不谋而合,三嘎子倒腾了一个晚上的母猪,也累的够呛,干脆铺了一张被褥,一把把菲春抱进了被窝里。
在被窝里他们之间早已经按耐不住十几年的寂寞,一番云雨过后,他们考虑更多的是未来的打算。
他们一起聊天,一起交心,一起预谋,一起幸福!
自从菲春半夜里来过三嘎子猪场之后,三嘎子的心已经完全靠在了菲春心上。
后来,他历尽千辛万苦,他通过苦口婆心的规劝,而且用自己的二亩耕地,换来了菲春新家东边的一块宅基地。
他和弟弟一起,很快又盖起新房,和菲春做起了邻居。
这下,照顾起菲春来,也更加方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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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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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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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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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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