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真的,这女人只要放下了束缚和被困在一些境地中不得不挣扎和逃离的欲.望,其实她可以比任何女人都懂得享受,都懂得单纯……m.χIùmЬ.CǒM
只要,把她放在一个可以让她绝对快乐的世界里,她就是一个单纯的女人,不需要去争什么,不需要去斗什么,也不需要去勉强自己做什么。
他真的,非常喜欢怀中这个现在笑的这么洒脱的女子。
“惩罚还是算了,大不了你去后边耕地去吧,我自己做饭……”花想容猛的连忙推桑着要从他怀中跳出来。
萧越寒顿时眼中露出一丝诡异的沉沉笑意,不等花想容挣扎出去,瞬间一个转身,将一直耍赖的挂在她身上的女人一把按至墙壁与自己之间,俯下头直接夺取与她口中芳香的空气,一点余地不留……
“唔……讨厌……”
“我还要做饭……唔唔……我饿了……”
“我要吃……唔……吃饭……讨厌……放开我唔……”
直到花想容觉得整个呼吸都被萧越寒夺走,只能用力的用着鼻端艰难的喘息着,整个人继续被吻到虚脱,无力的服贴在萧越寒怀中,缓缓抬起双臂用力抱紧他的腰身,试探着回吻。
她希望,可以留住时间,只要留住幸福的时间就好。
吃过晚饭,花想容硬是拉着萧越寒与她一起坐在外边的竹椅上看月亮。
萧越寒本来只是被动的坐在那里,无心欣赏月光,只是偶尔转过头看向那个仅仅几天的时间似乎就为的很快乐的女人。
又看了看她被墨染黑的头发,虽然彼此心照不宣,他一直装做不知道,但早已暗中派人各去寻访这刹那红颜的解药。
虽然他并不在意那区区头发的颜色,但是她在意,否则也不会每天隐藏的那么好,隐藏的那么累,只想把最美的一面给他看。女人爱美,这是天性。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微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花想容忽然闭上眼睛,仰起头深深呼吸着,嘴里轻轻吟唱着他不知名的曲子。
只是每一字每一句萧越寒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怵然转过头看向她闭上眼微笑着低低吟唱的模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忽然,萧越寒伸出手隔着两把竹椅,握住花想容放在腿上的手。
花想容猛的睁开眼睛,呆愣的看向萧越寒。
一瞬间,两人再无言语,双眼对着双眼,双手交握,皎洁的月光照耀在两人的身上,一个穿着简单的素衣罗裙,一个着了一身早已经因为忙碌而凌乱不堪的龙袍,可是此时的幸福仿佛比任何时间她所感受到的,都要浓,都要重……
“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了保住我的命而让我喝掉去子汤的时候,我打你的那一巴掌,疼吗?疼了多久?”花想容忽然深深看着他,哑声问道。
萧越寒顿时目光沉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忽然问到这么久远的问题。
“疼。”萧越寒忽然笑了笑,手下将花想容的手握紧:“一直疼到现在。”
花想容顿时垂下眼:“对不起,那时候是我误会你,我以为你狠心要杀了你我的孩子,所以我才……”
“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再追溯回去,孰是孰非,没有谁说的清。”萧越寒无所谓的抬起眼看向刚刚花想容一直盯着的那轮圆月:“快五年了……”
花想容抿了抿嘴,忽然反握住萧越寒温暖的大手:“如果你十岁那年,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花谨庭杀害,那你还会那么想做皇帝吗?”
萧越寒眯起眼,缓缓转过头看向她:“你何时知晓的这些事?”
花想容知道他指的是他十岁那年的那些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事,因为有些知道的人,早已经死在了花谨庭的刀下。
花想容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是宁儿?”不用她回答,萧越寒便忽然淡笑着开口。
花想容一愣,惊愕的看着他:“你……”
宁儿当年不是说过,那一年萧越寒十五岁的时候是因为醉酒才会不小心说出了这些秘密,萧越寒不是一直不知道自己将这些告诉了宁儿吗?他怎么会……?
见她这表情,萧越寒顿时转过眼长叹了口气,似是在叹笑:“再坚强再守得住秘密的人,也需要找一种方式将那些秘密告诉一个人,这样压在心头的重石才会轻了少许。十五岁那年,我不过是半醉半醒。”
“这么说……你是故意告诉宁儿的?”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那你……”
“有那么几次,我想过痛下杀手。但,宁儿毕竟是母后死前留下来的人,见她确实守口如瓶,我才放过了她。”
花想容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难怪宁儿那次因为帮她拿了剪子而被萧越寒那么无情的惩罚,她都没有怪过谁。这么说,宁儿自己也明白,当时萧越寒是故意告诉她,而且……她知道自己早就应该死了,所以宁儿才会一直怀着感恩的心,从不怪谁吗?
原来,聪明的都是别人,那个总是自以为聪明的笨蛋,果然是自己。
花想容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仰头长叹了口气:“造化弄人……”
“呵……”一听她这般的感慨,萧越寒顿时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笑得洒然:“傻瓜。”
花想容抿嘴,忽然皱起秀眉:“我就知道,我们所有人的一切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运筹帷幄,几乎什么事情你都知道,若不是这将近五年的相处,让我知道你确确实实是个凡人,否则我真以为你是文曲星下凡呢!”
“你有拍马屁的嫌疑。”萧越寒忽然瞟了她一眼,若有若无的笑道。
“哪有!我这叫拍龙屁!”花想容翻了个白眼,却随即咯咯的笑了出来。
萧越寒不免叹笑着起身,忽然就将慵懒的靠在竹椅上的花想容一把拎了起来。
“干吗呀!月亮正好看着呢……”
“月亮再美,赏月也不是最主要的事。”萧越寒径自拉着她向木屋里走。
“怎么不主要!你不知道赏花赏月赏无忧是多么惬意的事吗?你这人真没水准……”
“我觉得生孩子比较主要。”
“……?!”花想容猛的瞪大眼。
“必须圆了你那个儿女满堂的梦想,我才能踏实的赏花赏月赏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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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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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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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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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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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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