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爷爷是怎么看出小男孩有问题的,但爷爷说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
当晚我们就汽车回了矿场的宿舍,就在宿舍里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爷爷让胖子开车,并且让那个老头带路到最近的县城去,因为在草原里,远不比鹭岛这样的海滨城市发达。www.xiumb.com
你在草原里很容易走失的,而且茫茫的都是草地,城镇在草原里就好比天空中的一颗繁星一样渺小,没有人带路,根本不好找。
而且号称信号最好的移动,在草原里的信号也只有两格,有时候还没有信号。
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大部分都是做来这里旅游的旅客和附近矿场上班的工人的生意。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中医诊所,爷爷写了方子,诊所的中医捏了把汗,因为方子上的好多药材都没有,说是小地方,没那么齐。
后来爷爷索性问他诊所里都有什么中药,他按照现有的中药,凑一个方子,然后说以针灸的方式替小男孩医治。
又火急火燎的赶回了部落,替小男孩煎药,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煎好了一碗药,在老头的连哄带骗之下,小男孩开口喝了一口,但是随即就给吐了出来,还把剩下的整碗都给洒了。
我特么差点跳起来,所有人这么努力去找药煎药,还不是为了治好他的病,但他却因为苦,把所有人的心血给白费了。
老人苦着脸,对着我们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爷爷微微皱眉,说道:“没事,药确实苦了。”
从爷爷的脸上,我看到了无奈,再好的医术,再好的药,碰到不配合的病人,再小的病都治不好。
既然连药都不黑了,那就更别说针灸了,看到那闪闪发光的银针,肯定怕,也肯定不会配合的。
“我看,要不算了,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样,哎。”名叫巴特的老头叹了口气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了,我都习惯了。”
“不是,这不是不能治,而且他不配合,这完全是两种概念。”我爷爷说道:“治不好和不配合,您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放弃了,岂不是可惜,也毁了孩子的一生。”
“话是这么说,我也很想他能治好,但是他不配合,我也没办法啊。”老头也为难的摇摇头。
我们就静静的坐下抽烟,巴特向我们讲述孩子小时候的经历,然后我们转过去,却发现那小孩子跑到了马群的边上,正乐呵呵的盯着一头小马驹。
原来小男孩不是不会笑,而且不会跟人乐。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小天地,特别是像他这种自闭症的孩子,完全将自己锁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了,不与别人分享,但没想到竟然会跟小马驹分享。
“要是老马和阿依慕在这里就好了。”我突然想起了老马。
“是啊,这次没把老马带过来。”嫂子也在我边上说道:“要不打个电话,让老马过来?”
“算了,毕竟不是在国内。”我摇了摇头。
我走到马槽的围栏外,距离那小男孩有段距离,生怕吓到他。
但他好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只是乐呵呵的伸手摸着小马驹的头,对着小马驹笑,然后喉咙里竟然能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好像是很大口的呼吸声,有好像哮喘的样子。
一般人是用过声带发声,但如果声带不能正常工作,有较大的气流经过声带时,也能带动声带发声,这小男孩此刻发出了声音就是这种。
“不对。”我微微皱眉,小声的跟嫂子说:“嫂子,你有没有发现,那小马驹好像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样,也在嘶嘶的回应着他。”
“耶,好像是真的耶!”嫂子一喜,声音有点大。
我赶紧拉了拉嫂子,让其不要大声,生怕惊动了小男孩。
这是小马驹的妈妈也走了过来,小男孩也伸手摸了摸母马的额头,母马也嘶嘶的打着响鼻,小男孩也嘶嘶回应着。
“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上帝关了他的门,却给他开了扇窗子,竟然能跟马交流。”我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或许是小男孩从小就跟这些马朝夕相处,所以有感情了,这些马也接纳了他。”嫂子想了想说。
“或许吧。”我点了点头。
然后折腾了一天,天都黑了,我转头问向爷爷,说道:“爷爷,我们该回去了,明天再来。”
“晚上就不回去了,晚上住这了。”爷爷说道。
“哦。”
我还以为干嘛要住蒙古包,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是在小男孩的食物里放了麻醉药。
小男孩沉沉的睡去,然后爷爷就拿着银针,替小男孩针灸,完事之后,我们一大伙人就在一个蒙古包里住下了。
以前我也没住过蒙古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蒙古包都是可以开顶的,但是眼前的这个蒙古包却是开顶的,拉链一拉,就把顶给掀开了。
我们所有人都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夜空里的星星。
草原的夜空无比的清澈,星星很大颗,很明亮,整个心情都开阔了。
如此美景,怎么能没了月兰呢?
我赶紧按了下飞碟,把月兰给放了出来。
月兰一出来,抱着吴勉,扫视我们一眼,小声说:“都在啊。”
“媳妇,赶紧躺下,看这星星,太漂亮了。”我赶紧说道。
“兰兰,快把小心肝给我抱抱,我这一天都没抱了,可想死我了。”嫂子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从月兰接过了吴勉。
“小心啊,孩子睡着了,千万别吵醒了。”月兰提醒道。
可当嫂子从月兰的手里刚接过吴勉之时,吴勉的眼前突然睁开了,然后突然大声哭闹了起来,那声音之凄厉,把我们都吓坏了。
哇,哇,哇……
吴勉的哭声响彻了整个蒙古包,就连周围的蒙古包也惊动了。
“快,快回飞碟。”我把月兰和吴勉收回了飞碟,冷汗都出来了。
前脚月兰刚进飞碟,后脚巴特和其他族人就跑到了我们的蒙古包,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我们。
巴特脸上难看的问道:“哪里来的娃娃哭声?”
“我们也不知道啊。”我想了想说:“我们也是听到了哭声,被这哭声给吓醒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巴特更是脸色都变了。
扑通一声,只见巴特和所有的族人都朝着天空跪拜了下去,嘴里齐声呼喊着什么,因为是蒙语,所有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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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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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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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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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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