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一菜地的头都是头降,人家也是在大棚之内,并且有钢筋焊了起来,显然就是怕游客和香客进入,中了降头。
想想真有点懊恼,但现在该怎么办?我看向月兰,我说:“媳妇,这头降能解吗?”
“能,但是很困难。”月兰微微皱眉说:“这些头就像细胞一样,在你的筋脉当中游走,想要抓住它们,并且取出来是非常困难的。”
“那怎么办?”我有些傻眼了,我说:“曾经我听村里人说,以前有人到泰国去旅游,然后随便接受路人的小礼品,回来的时候人就不舒服了,去医院一检查,现胃里都是碎玻璃,他们说这叫玻璃降,难道这玻璃降和头降是一样的?玻璃丝和头丝钻进了血液里,然后进入胃里?”
“玻璃降是什么我不懂,但是这头降确实是如此,要解头降,必须找到下降头的人,只要将他手里做法的头烧了,那你体内的那一缕头也就死了,如无根之浮萍,这降头也就解了。”月兰想了想说:“我们得赶紧再去灵泉寺一趟,你是在大棚里中的降头,也就是那一片菜地的头是做过法的,只要烧了那片头地,你这降头估计就解了。”
“行,那趁现在就过去。”我看看外面,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现在过去到那边,正好是深夜,方便行事。
我们收拾好装备便出门了,把胖子喊了起来,让胖子载我们过去。
胖子也没多话,开着车就把我们拉了过去。
并没有敢在灵泉寺前面停车,而是在距离寺院一公里的地方就停下了,我们让胖子在车上等我们,但是这王八蛋貌似之前被吓到了,一个人不敢在车上呆。
感觉有点失误,早知道就把我哥给带过来,这时月兰却拿出了阴阳珠,轻轻的放在胖子的手里,并且对阴阳珠说:“精灵,拜托你一下,帮我好好照顾这位朋友,他胆子比较小。”
“好的,你们放心去吧。”阴阳珠里出了精灵的声音。
胖子一见手里的阴阳珠,也吓了一跳,毕竟就像个眼球一样,但是他死人见多了,倒也很快适应,而且听到里面有声音,便也镇定了许多。
“行,那你们去吧,早去早回。”胖子握着阴阳珠的手都在抖。
我也不想磨蹭了,拉着月兰就朝着灵泉寺狂奔而去,度无比的快。
到了寺院的门口,大门紧闭,整个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烈的香火味道,那高墙大院,起码三米多高的墙,只不过在我和月兰看来,那只不过就是小意思。
我们牵手,轻轻一跃就过去了,甚至没有任何的声响。
大风歌展开之后,我们落地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之后找准了厨房的方向,快奔走了过去。
到了大棚之外,我赶紧闭上眼睛感应着四周,周围静悄悄的一片,灰蒙蒙的一片,月兰给我喝了她的血,我竟然现感应几乎是恢复到了之前的水平。
不仅是因为我是僵尸,本身就是需要从鲜血中摄取能量,更关键的是月兰的血无比的有营养,使得我体内的伤势愈合恢复得很快。
只是当我看向大棚之内之时,我特么傻眼了,有一团橙色的光芒,橙色也就是阳气。
待看清楚那团光芒之时,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竟然是一个人,他就盘坐着,似乎已经入定,位置就是白天摘菜的那个位置,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能够看透我隐身的那个摘菜的和尚。
丫的,他竟然大半夜不睡觉,在菜地里打坐?他是不是疯了,还是梦游,还是说知道我们要来,估计在这里等我们?
我与月兰使了个眼色,月兰微微皱眉,却听到大棚里有动静,这动静不算大,但是在寂静无比的深夜里,却显得那么的明显清晰。琇書蛧
我再次闭眼,整个人都懵了,却见那和尚站了起来,打开了大棚里的电灯,而后拿着一把除草的小铲子,慢慢的走到了那一块头菜地的边上。
我猛吃一惊,这些菜地里的头竟然不会攻击这个和尚。
而这和尚拿着铲子,仔细的巡查着丛与丛之间的缝隙,偶尔有几棵小草,他都把它们铲除。
这和尚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到菜地里铲草?
和尚将铲除的那几棵小草握在手里,却没有扔掉,而是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天下众人皆有灵性,也皆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你们的存在不是错误,你们只是成长在了错误的地方,这地方你们不应该来的。”
这话听着好像是对小草说的,但细细一想,这和尚好像是对我们说的,难道他又现我们了吗?
“走吧,去你们该去的地方,这块菜地很危险的,不合适你们。”说话的同时,和尚拿着那几棵小草,走到了原来所打坐的位置,蹲下之后,顺手用铲子在地上铲了个坑,将这几棵小草给种了起来。
我和月兰目瞪口呆,这是对我们的警告吗?
看来这和尚是深藏不露啊,只是如此深藏不露的人,为何会守着这么一片恶毒的菜地,而这菜地里却布满了头降?
可我已经中了头降,我是不可能就这么离去的,既然已经被识破,那就没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
哗啦一声,君生剑出鞘,刷刷两剑,直接切开了大棚的塑料膜,甚至斩下了五六根的钢条,切开了一道足以一个人通过的缝隙。
和尚并没有太惊讶,而是定睛看着我们,我们从缝隙中进入大棚,而后与和尚四目相对,我们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和尚大喝一声:“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很危险。”
他这么一说,我们便收了脚,而后转头看向那片头菜地。
“贫僧刚才的苦口婆心,为何你们听不进去?”和尚继续出声道。
“我们本不想打扰,但是现在性命攸关,不得不来。”我们见这和尚还是挺好说话,我说:“只要你告诉我如何解除我身上的头降,我们便离去。”
“头降?”和尚微微皱眉,上下打量着我们,而后叹了口气说:“是他干的吧?是他逼你们来这里的,对不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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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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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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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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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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