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右手拇指和食指中指捏住那冰冷的刀片,感应之下,我感觉月兰握剑的手有点抖,我小声的说:“在所有人的眼里,包括我,包括你,我们都还是孩子,他们认为我们不懂爱情的,可是他们错了。”
我抓着剑尖,轻轻一划,剑尖刺入了我的皮肤,我先是一阵刺痛,而后是湿漉漉的一片,我感觉有液体从伤口流到了脖子了,但是我咬牙忍住了。
“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等到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月兰,她原本冰冷的双眸里,已经有了泪光,我说:“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说完最后‘一万年’三个字,我的手指一捏,剑尖划过,锋利的剑尖划过我的皮肤,彻底撕开了口子,我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可我不能喊出声来。
鲜血顺着剑尖,沿着剑刃一点点的往下流!
我觉她眼里的泪光再也忍不住了,溢出眼角,顺着秀美的廉价滑落了下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她反应慢了半拍,右手猛然抽回宝剑,左手对着我的胸口轻轻一推,而后脚尖轻轻一点,嗖的一声,冲上了天窗。
砰的一声,玻璃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月兰……”
我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抬头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月兰,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我爷爷和嫂子冲了进来,一把扶住了我。
然后我眼前一黑,整个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脖子上已经被缠上了纱布,也不疼了,现爷爷和嫂子,还有我哥都在我的房间。
“小凡,你可醒了,把嫂子都给吓死了。”我嫂子抹了下眼角,然后有些责备的说:“你和兰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干嘛对你下手?”
“不是她,是我自己拿刀片划的。”我说这话的时候,没多大的力气。
“你自己划的?到底为什么,你怎么那么傻?”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Χiυmъ.cοΜ
“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我挖了她的坟,自然请求她的原谅。”我小声的说。
“唉,你看这事闹的。”我嫂子无比的揪心,她说:“兰兰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应该很懂事才对,你胡闹挖了她的坟不假,可这也歪打正着,把她给救了啊,你们……你们怎么会闹成这样子呢?她人呢?”
“走了。”我看着屋顶的天窗,此刻依旧空着。
“那她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她原谅你了没有?”我嫂子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可我哪里回答得出来?我也想问这些问题,我也非常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原谅我了没有?
我沉默,甚至我闭上了眼睛,我说:“大家也累了,而且大半夜了,你们去睡觉吧!”
“吴过,吴晴,你们去睡吧,我和吴凡说说话。”爷爷挥挥手,跟我哥嫂说。
我哥哥便拉着我嫂子,退出了我的房间,睡觉去了。
我爷爷则是坐到我的身边,我这才睁开眼睛,我爷爷面无表情,只是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伤口不深,只是破了一些皮,血止住了,休息一些时日就好了,只是你这次太鲁莽了,做事得考虑后果,你还有爷爷,还有哥哥和嫂子,如果你有事了,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你师傅不愿意白人送黑人,难道你舍得让爷爷遭这份罪吗?”
我心里一紧,是啊,当时闹热,根本没想到这些,如今想想,真太对不起我爷爷和哥嫂了。
“你还会见到她的。”我爷爷突然冒出一句,我闻言,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我说:“这就是一段孽缘,命中注定好好的,躲也躲不掉,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爷爷也没怎么管过你,一切顺其自然吧!”
“对不起,爷爷,让您担心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觉很对不起他们。
“没事,谁让我是你爷爷呢?”爷爷微微笑,摸了摸我的头说:“睡吧,晚上爷爷就睡你师傅的这张床。”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爷爷转身过去,关了灯,之后躺在了床上。
我转头看向那一张床,床上睡过三个人,我师傅,月兰,我爷爷,每一个在我心里都是非常有分量的人。
然而师傅因为我,过世了,月兰因为我,走了,此刻爷爷为了我,操碎了心,我感觉阵阵的自责,自己应该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站起来了,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整天无所事事,过一天算一天。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漏风的天窗,月兰走了!
临走前,我对她说的那番话是电视上看来的。
我读的书不多,更没有正经谈过恋爱,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所以只能借助周大侠的这段名言。
虽然这段话的年纪比我都大,可却无比吻合我当时的心境,我知道,月兰已经走入了我的心里。
可能是流太多血,人很虚弱或者疲惫,也可能我本来就很贪睡,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只是在梦里,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月兰依旧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我,她也不说话就那么怔怔的看着,我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就是不回我。
然后月兰突然变成了吴小月,吴小月说话了。
她问我爱不爱她,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整个人彻底哑巴了。
她问我,她和月兰,我会选择谁?
她问我,是不是爱月兰,是不是不要她吴小月了?
我被逼到了墙角,蹲在墙角,不敢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突然扑哧一声,一把利剑从吴小月的胸口穿出,鲜血四溅!
我抬头一看,吴小月的背后竟然是月兰。
她拿着剑从吴小月的后心刺入,依旧保持着姿势。
啊!我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才现原来是梦!
同时也把我爷爷和哥嫂给惊醒了。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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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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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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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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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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