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可以看到的是,刚才我们所在的位置,如同被泼了油,然后剧烈的燃烧,而另外一道却是寒冰,没错,龙蟒吐出来的口水,一道成了烈火,一道成了寒冰。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冰和火竟然可以相容!
在那湛蓝的冰晶上,燃烧起了淡蓝色的火焰!
不过那一瞬间很短暂,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天旋地转了,然后就是被抱着滚下了山。
周围的荆棘密布,可我却没感觉被扎到,因为我感觉我都是被腾空翻滚的。
越南新娘一手抱着我,然后另外一手,当我的后背要着地的时候,她就伸手到我的背后,用手掌撑着地,让我的后背不至于贴地。
那一刻,我的心里五味陈杂,我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越南新娘的腰身和后背。
她没有拒绝,我用我的手臂和臂膀帮其挡着,在摔下去的过程中,我感觉到双只手和两条腿被划了无数道的口子,而且衣服被拉成了布条。
最后停下来了,眼前一抹黑,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本来天色就黑。
整个人晕头转向的,但是我感觉越南新娘在停住的那一刻,人就爬了起来,然后拥我在怀里,关切的问我:“你没事吧?”
呼吸甚是急促,但是口吐如兰,呵气中带有那种独特的香气,好像是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自从我落入棺材跟她亲嘴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味道。
虽然这是第二次闻到,可我却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努力的睁开眼睛,虽然暗摸摸的,但是能看到越南新娘的脸部轮廓。
我说:“没事,就是手臂和两腿有点疼,你呢!”
“我也没事。”她小声的说。
我感觉手上湿漉漉的,一摸她的背,湿漉漉的,我不知道是汗还是血,我强撑着坐了起来,然后拿手一闻,扑鼻的血腥味。
而且貌似不是我的,而是她的。
“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的血!”我吃了一惊,赶紧上下打量着她。
她用微笑的口吻说:“真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休息一会就好了,如果没事就起来,我们先找路下山。”wWW.ΧìǔΜЬ.CǒΜ
上吴村,我们的老房子里。
我和越南新娘悄悄的进门,没有惊动其他人。
一打开电灯,老子吓了一跳,越南新娘已经是血人,除了脸上没伤,其他的地方都被染成了红色。
原本洁白的纱裙,此刻变成了红裙。
“你怎么样了?”我赶紧让她坐下。
“没事。”她用鼻子嗅了嗅,然后说:“你家里好像有药。”
“有,我爷爷是个道士,村里人有病都找他治,药在他的房间里,治病的那些行头也在房间里。”我赶紧带着她进入爷爷的房间,然后打开了电灯。
爷爷的房间有个药柜,里面有几十个小抽屉,放着各种中药,当然了,也有西药,爷爷说的与时俱进。
“怎么治?”我都傻了,可谓六神无主。
“先清理伤口,然后止血就行。”她脸色有些白,可能是失血过多。
我找了一瓶酒精,然后还有纱布,还有棉花,我让她把外套脱掉,她好像很害羞,不大愿意。
我当时老脸一红,我说:“现在是治病疗伤,病不讳医!”
扭捏了一会,好似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她才脱掉那血淋淋的上衣。
老子当时就傻眼了,她里面竟然穿着一件肚兜!
我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家里有嫂子,她晾衣服的时候也知道女人里面穿的是什么,怎么越南新娘穿的不一样,难道越南那边的都这么穿吗?
“还愣着干嘛!”她出声催促,我才醒悟过来,一抬头,现她的脸红得跟要滴出血似的,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天啊,不至于吧,又不是光着,好歹穿着肚兜,至于羞成这样吗?
但是她出声了,我自然不能再看,我咽了口口水,鼻子里直出热气,我让她伸出手,用棉花擦酒精将那些血渍给擦掉,才现她的皮肤好白,如同没血的一样,好像是病态一样白。
我去房间里拿了块新的毛巾,家里新毛巾很多,爷爷和哥哥去做法事,钱是不收的,但是乡亲们会给肉或者粮食,还有毛巾。
毛巾吸血,然后用酒精棉擦伤口,擦完之后,撒了一些yn白药,爷爷说这个止血很好,然后绑上绷带。
手臂处理好了,小腿处理好了,就到了其他地方,我低着头说:“身上其他地方,比如后背,比如肚子或者大腿有受伤吗?”
她刷的一下,脸又红了,低着头,声音如蚊子:“后背和大腿有……”
然后我的脸和耳朵就火辣辣的烧了,我说了句:“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一套嫂子的衣服!”
然后进入了我哥他们的房间,在衣柜里找了半天,都是一些旧衣服,可能是换下来的,其中有一套黑色的文胸和小三角裤,应该是小了,嫂子穿不下,所以留在这里没带走。
我拿了出来,心里砰砰直跳,到了爷爷的房间,我把东西递给她说:“你把这脏的裙子给换掉,穿上这个,然后我帮你包扎,包扎完了,我给你拿我嫂子的衣服。
她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眼里满是惊讶,问:“这是什么?”
我的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我了个去,失忆了,不会连这东西也不认识了吧?还是没见过文胸和小三角?
我目瞪口呆,咽了口口水说:“你没见过这个东西?”
她摇了摇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说:“这是女人穿里面的东西,你先去穿,病不讳医。”
“哦。”她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我嫂子的房间。
我在外面,心里砰砰直跳,这女的是怎么回事?
打架那么猛,对我那么好!可好像是个二货,怎么连女人的贴身衣物都不认得?
我在门外等了十来分钟,急都急死了,我对着里面喊:“好了吗?”
“我不会穿!”门后传来了她如蚊子一般的声音。
我当时就懵了,我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她能这么对我吗?一直撩拨我心里的那团火?
“是哪个不会?”我感觉喉咙干。
“这件很怪的…还有带子的这件!”她说:“裤子倒是穿上了,可是也太…太短了吧!羞死人了!”
我差点抓狂,我说:“那是你们女人的贴身衣物,穿在里面没人看的,等我给你包扎完伤口,我会给你找件裙子或者其他长裤。”
“哦。”她轻轻的哦了一声。
我咽了口口水,然后说:“那件文胸,你…那个…”
我突然抓狂,我一大老爷们教一女的穿文胸?而且我还不知道怎么说!
后面想想,孵鸡蛋这种事情都干了,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你两只手臂穿过那两条带子,然后把那两个杯盖住……胸,后面的带子上有背扣,如果扣不到,我帮你。”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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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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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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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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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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