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正常。
因为洛夫斯基感觉到了痛!
他在感觉肩膀被轻拍,受惊回头看去的瞬间,感觉后心剧痛。
不对!
是前胸剧痛。
也不对!!
是后心,和前胸一起剧痛!!!
洛夫斯基很奇怪,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就看到一截尖刀,从他胸前破体而出。
刀尖上,还带着新鲜的血珠。
“原来,这个和尚,趁我不备,在后面一刀,把我捅了个透心凉。”
洛夫斯基终于明白了过来,却因暂时还没致命,艰难的抬头,全部的力气,嘶吼:“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这个和尚,年约六旬左右,相貌清廉,颌下有半尺长的花白胡子,在河中灯火、远处建筑的轮廓灯下,看上去特飘逸出尘,世外高僧的样子。
甚至,他在暗杀洛夫斯基时,都是满脸的慈祥,不像是在杀人,而像围上纱灯,防止飞蛾扑火那样。
洛夫斯基最大的吼声,全力,可发出来的声音,却也只能让俩人听到。
老和尚慈眉善目,微笑回答:“贫僧卧佛寺,知客僧戒杀。”
戒杀?
既然是戒杀,为什么又要杀人?
洛夫斯基很想问出这个问题,可急促流逝的生命,却让他再也无法站立,缓缓跪倒在了戒杀大师面前。
远处路上的人,有人看到这一幕后,还以为,洛夫斯基被戒杀大师,给感化了什么,在大礼参拜呢。
和他身边的那个手下一起。
他那个手下,更是五体投地,对戒杀大师的恭敬,抵达巅峰。
当然,没谁注意到,他早就气绝身亡。
当洛夫斯基即将闭眼时,却又猛地睁开!!
他,终于明白了。
这个戒杀大师,可能就是干掉白大卫、偷走希望一号配方、又引格拉芙孤身来此的凶手。
人家,刚才可是告诉洛夫斯基,他来自卧佛寺了。
洛夫斯基猛抬手,抓住戒杀大师的僧袍,嘴里吐血,含糊不清:“原来,就是你杀了白大卫。要把格拉芙培养成傀儡,拿捏李南方的”
说到这儿后,洛夫斯基生命终止。
死不瞑目。
他死的实在不甘心。
戒杀大师念念有词,希望他英魂不远,能够甘心:“为了拿到希望一号,扶持格拉芙为傀儡,得到更多的利益,这大半年来,我们费了多大的心血?接下来,又要冒多大的危险,来对付那些妖孽?可你们,一群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敢开胃。阿弥陀佛,施主不死,佛祖都难答应啊。”
“好好去吧。你那些手下,都在地狱内,等待你的团聚呢。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戒杀大师念念有词时,始终盯着河边的格拉芙,盯着她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充分想象春天的美景,半晌后,才狠狠吞了口口水,转身,飘然离开。
他不想走。
最起码,他不想盯着格拉芙半晌后,就这样空手而回。
但却必须走。
少妇虽美,虽性感无比,比熟透了桃子还要更惹人,他却不能碰。
他能做的,就是杀人。
教导格拉芙一心向佛的男主角,只能是戒色,卧佛寺的护法禅师。
戒杀大师刚走,就有数名沙弥出现,嘴里念叨着两位施主醉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几分钟后,洛夫斯基俩人的尸体,不见了。
就连地上的鲜血,也不见了。
风,夹杂着河对面的喧哗,横掠过水面,又吹过这儿时,卷走了最后的血腥。
天,终于黑透了。
格拉芙,也终于感到了冷,缓缓转身,抬手扶着耳麦,淡淡地说:“我要回了。”
耳麦中,稍后传来洛夫斯基的声音:“好的。大嫂,您前面走,我会在暗中保护您的。”
洛夫斯基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好像感冒了那样,嗓音也有些不对劲。
格拉芙却没任何的在意。
别说他感冒了,就算他被残杀白大卫的凶手干掉,格拉芙都不带有丝毫的悲伤。
格拉芙下榻的酒店,距离这边不远,但也不是太近。
步行,大约四十分钟左右。
放在平时,格拉芙即便没驾车,也得打车走。
今晚,她却不想坐车。
趁着这幅性感,成熟却更可恶的臭皮囊,还能自由时,多走走,也算是最后的美好回忆。
格拉芙走到一个路口时,回头轻飘飘看了眼。
在她背后数十米的地方,有个身穿青灰色僧袍的人,戴着这边民众,喜欢戴的斗笠。
她知道,那就是洛夫斯基。
洛夫斯基要想当捕食螳螂的黄雀,那么冒充拜佛的香客,寄宿在卧佛寺,是最佳选择。
卧佛寺是曼谷,名头最大的寺庙,占地面积相当大,僧侣众多,国内,境外的。
知客僧每天,接待前来寄宿的各方信徒,数量多达上百。
据说,卧佛寺接到信徒寄宿数量最多的一天,达到上千人,有谁会怀疑,洛夫斯基是隐藏在暗中的黄雀?
格拉芙鄙夷的,无声轻笑,回头,继续前行。
又走出数百米后,是曼谷比较有名的一条街,很多酒吧,内有本国的特产某妖,进行各种特色的表演。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在灯光乱转间,说笑着慢慢前行。
格拉芙对这些,当然没兴趣,躲过迎面走来的一个僧人时,怀里多了个东西。
是个不大的背囊。
她一愣,耳边传来僧人阴阴的声音:“回酒店,再看!”
还没等格拉芙反应过来,僧人扬长而去。
眨眼间,就走的看不到了。
“这背囊内,究竟是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格拉芙加快了脚步。
十几分钟后,她来到酒店大厅门前,回头看去。
洛夫斯基,已经停住了脚步,站在路边树下的阴影中。
目送格拉芙走进大厅后,洛夫斯基发出一声轻笑。
那笑,竟然很柔,很娇。
还带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如果当傀儡,是你的宿命。那,你也只能给李大老爷当傀儡。而不是那些,假和尚。唉,违背地主婆,和王上的双重召唤懿旨,擅自插手这件事,后果很严重。希望,她们能谅解我的苦心。唉,夜神好命苦。”
可惜,格拉芙并没有听到接连的两声叹息。琇書蛧
客房内。
灯光下。
格拉芙看着倒出背囊内的东西,一张苍白的脸,逐渐羞红。
双眼里,不住有羞恼,闪烁。
她咬住嘴唇,低低的骂道:“卑鄙!”
她抬手,就把那身最新款的爱情衣服,扫在了地上。
却,有一个信封,飘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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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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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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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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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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