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这时,黑寡妇不讲“武德”,居然放弃了对汪凡的诱惑,把本来已经贴上来的身体向后退开,与汪凡稍稍保持了一定距离,温柔道“你很特别!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汪凡欲搂她腰的手尴尬地僵持在半空,做贼心虚,没言语,只能无奈看着对方。
旗袍美女也安静看着汪凡,俩人双目对视时,旗袍美女本来妖娆百媚的眼神也变了,明亮的眸子如一潭幽谷清泉,清澈、动人,有着一种坚强不屈的神情隐隐可见。
汪凡暗觉奇怪!一个游走于法律边缘,为犯罪组织卖命的“死士”为什么会有这般动人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好熟悉,曾经在滇江汪凡多少次见过这样的眼神。
黑寡妇的眼神令汪凡想起了吴兰兰,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他当下连忙后退一步,主动放弃了动之以情,以身相利的大好机会。
“帅哥你还真是害羞呀!”黑寡妇见汪凡于箭在弦上的局面怯场了,眼眸闪动,很有隐意一笑,媚言道“我居然已经是你的代表人了,那就相当于这段时间是你的人了,你想干什么人家都不敢不从呢!”
汪凡心中冷笑,暗忖信你个鬼呀,但嘴上回道“不是害羞,只是你令我想起来一个朋友!”
“哦!朋友!”黑寡妇呢喃后说道“前女友还是初恋?帅哥!你好老套哦!还用这种老掉牙的套路。”
汪凡没理会她的话,而是话峰一转,问道“今天中午你为什么说茶杯是你打翻的?”
黑寡妇退到床边座下,翘起二郎腿,姿势风韵不可方物,淡淡说道“我要不这么说,你的身份就会被店家怀疑!那你就麻烦了,恐怕现在你就不是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琇書網
“怎么?咱们店家不只是开灶的?”
汪凡顺着杆着往上爬,故意套话。
黑寡妇脱去黑色丝袜,将她精雕玉琢的修长美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汪凡眼前,由于旗袍独特设计,在她脱丝袜时,汪凡还时不时能看见她那饱满的臀部,虽然只是窥其轮廓,但已令汪凡血热汹涌,他赶紧点起一支烟,尽量管住自己情不自禁的贼眼。
黑寡妇一边脱一边说“店家是什么情况帅哥你难道不清楚吗?我想你应该掌握了一些特别的信息了吧?”
“你指什么?”汪凡反问。
“你说呢?”黑寡妇媚眼一挑,拍了拍自己的床边“你坐过来!我和你说些秘密如何?”
汪凡还不知道她到底玩什么花样,不过倒想试着看能不能套点什么信息出来,于是便于将就将就,于她身边坐下。
黑寡妇红粉唇靠近汪凡耳边,耳语道“帅哥!我不性感吗?”
汪凡微微一征,对方呼出的气吹得汪凡耳朵痒痒的,心更是痒得不得了。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汪凡故作镇定,勉强玩味一笑,道“以美女的相貌与身材,绝对是人间少有的尤物!”
“那你为什么没有实际行动呢?”
汪凡呀汪凡,千万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白白送上门的女人决定是红颜祸水,小心这黑寡妇将你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却说“来日方长么,有了解,再深入交流,不是更有感觉!”
汪凡说到“深入交流”四个字时,语气故意稍有改变。
黑寡妇立马会意,深有隐晦一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话峰突转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今天那个窃*听的女服务员会有什么下场?”
“不就是偷听了开灶的事么,而且我们都是以暗语切口,能怎么样?”
汪凡故意说得平淡,演出很无所谓的态度。
黑寡妇冷笑一声,以示不屑汪凡的掩势,“我猜你一定会在想她会不会死是吗?告诉你!她死不死我不知道,但一定会生不如死,店家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从她嘴里撬点东西出来。”
黑寡妇一边口吐毒语,一边调戏汪凡,她或摸脸颊,或耳旁吹气。
而汪凡只是呆若木鸡,如木头人一般,没有任何反应,或者应该说是装做没任何反应。
只听黑寡妇继续说道“你是知道的!店家最怕,也再恨“耙子”!如果一旦发现本店有“耙子”,并被抓到的话,那后果对“耙子”来说,一定是灭顶之灾,曾经本店有一男“耙子”被店家给“断子绝孙了!”
话到此处黑寡妇的手便使出一招猴子偷桃!好在汪凡反应快,拦住了这“恶毒”的手,说道“此乃禁区!”
黑寡妇微微一笑,笑得非常的妩媚,且略带邪恶,收手转摸向汪凡的两条假胡须,道“帅哥!你的小胡子挺性感呀!不知道没胡须是什么样的。”
“小美人!你今晚三番两次调戏我,就不怕我动真格的吗?”
汪凡担心她别一不小心把自己两道假胡须给弄下来,立马抓住她的手,并以暧昧言语分散其注意力。
不想这时旗袍美女另一支手却已经从汪凡的口袋中摸出手机。
糟糕!调虎离山,汪凡反应过来时,却为时已晚。
“按规矩!我必须检查你的手机,你说我是看?还是不看呢?”黑寡妇挑眉戏言。
汪凡心中咯噔一下,心道“坏事!手机里那条短信没删!要叫她看了去,难免多生事端。”
而这时黑寡妇已经打开了手机,顿时汪凡整颗心提到嗓子眼了,担心旗袍美女看见短信。
危急时刻,汪凡一不做二不休,立马一把将其搂住,并且一把抱着躺到床上去。
“美女!良辰美景,时间苦短,咱们别浪费时间了。”
汪凡说罢,便准备亲上去。
“别急呀!再聊一会儿。”
旗袍美女一把将汪凡推开,正好按到了汪凡胸口处的那枚石戒,汪凡被硌痛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把石戒掏出来,搂着胸口。
“咦!好别制的戒指。”旗袍美女看见石戒的一瞬间,眼神顿时一亮,并伸手要捉:“给我看看。”
“别动!”
汪凡反弹性打开旗袍美女伸来的手,毫不客气,一点儿都不知怜香惜玉。
这一下力道轻不了,旗袍美女手腕都隐隐作痛着,不过她不怒反笑,说道“呦!生气啦?这戒指这么特别,还不让碰,怎么!情人送的?”
“这不关你的事!”汪凡拿起手中,借机开脱说道“你就在这里睡吧!我自己在隔壁开一间。”
“别自己走呀!”旗袍美女一下从床上站起来,靠近汪凡,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轻轻地抚摸着汪凡的脸颊“怎么!真的生气啦?而且人家不敢一个人睡,你陪人家呗。”
鬼话连篇,汪凡心道,但嘴上说道“明天晚上要亮山门,对我个人来说很重要,因此我想了想,还是要早点休息保持充沛的精力。”
说罢!便也不管黑寡妇是什么意思,直接开溜了。
亮山门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决定了新成员能否真正打入其犯罪团伙的核心,不容得有半点马虎,加入进山山路复杂,需要耗些时间,因此第二天吃过晚饭,汪凡与黑寡妇便出发进山。
黑寡妇也换了身户外行头。
汪凡本想让黑寡妇从组织哪里搞把枪过来,毕竟先前他与薛文化在深山里遇见了怪事,并且雇佣兵一伙可能还在伏牛山里,没作手准备,恐有变数。
可想想又觉这是图劳,组织哪那么容易给枪,此举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便只得悻悻作罢。
其他挑灯人也都比较重视这次的亮山门,也都早早出发,他们一伙人在先前哪片五节芒地便碰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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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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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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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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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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