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夏侯驹请到家中,方缚却有些怨言,担忧起一来到此处,就会引起一阵响动。猜想这夏侯家族即是晋国十大家族之一,怕是供奉的修士强者也并不少。
就在刚才,明显发觉到有三道气息扫向自身,但并未停息多久,就自然散开,不过这更加确认了心底的想法。
“你们还有何事,若无事我便送客了?”
说罢,方缚又坐下,一脸严肃之色。只因他知晓,很快就有修士亲自赶到此地。
当时方缚也并未阻扰,那堪比元婴境,毒婴前期的修为尽数显露出来。唯有坐着等待片刻,冷静等候。但此时只想把眼前这三位给支开,于是才出口说着这般话语。
又见其他们三位垂头离开,但眼神里是有些不舍之意。不过也知晓,强留在此地即会引起这位前辈的不高兴。
一道虹光突然从天宇边际飞来,停息在方缚的前边。然又从一处走来好几位中年男子。只见其中一位男子稍微年长些,他打量了方缚一眼。
“仙师驾临此处,真是使我族居住之地蓬荜生辉。”
年长的男子说着,走到一边,伸手指出一副欲请之势。他倒是觉得此处有些太过简陋,不太适合方缚这样的仙师盘住。
“仙师不防移驾到我族大厅,相聊一阵吧。”
此位男子正是夏侯家族的现任族长,也是晋国朝中的重臣。他听其供奉的仙师所言,说是家宅来了一位修士,便跟随尾后而来。
方缚见到这位夏侯族长如此客气,点头一下,扫去另一边的哪位修士,见他修为也不过结丹中期,但气息强大,比后期修士丝毫不差。
“族长过奖了,若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一二。”说罢,转眼间就见到夏侯驹从一处赶到,不过方缚看他的头一直低下,心底就有些疑惑起来。
这夏侯驹也是夏侯家族之子,但就是不受家族重视,莫非其中有些不可告人的隐情?
方缚而后又被请到夏侯家族的待客大厅,坐在一把木椅之上。
坐在一边的族长,今日突然见其一位仙师来此,自是有些激动,但在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眼色,随后开口询问道“老朽名唤夏侯煜,请问仙师名讳?”琇書蛧
“夏侯族长不必客气,我名唤方缚。”双手拱起,说着,就看去对面的这位修士,方缚就想与之相聊。
毕竟修士与修士之间,却能交谈一些修行经验。对双方都有些作用,但对于方缚而言,就有些形同鸡肋。
一边是凝气境的修为,毒修之法已然到了毒婴前期之境,自然难以接受此位修士的那些经验。
但方缚还是伪装出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只因他看不清方缚的修为高低。以此也好,如果假装为与他修为一般高下,自然是能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也不怕被识破,方缚留意观察到这位修士眼神里有一丝嬉笑闪过。先前把方缚当作高阶修士,如今在交谈之后,猜想恐怕只是借用了何种法宝把修为隐藏起来了而已。
“道友真是心思缜密,竟然会想到隐藏起修为。不过于鞍却有一丝疑虑,道友可知晓踏入元婴境的方法?”
说罢,于鞍便站起身来,走到他的上边坐下,之后再瞧去方缚,显然消失了当时的尊重之色。
以他此时那结丹中期的修为,也在与方缚交谈之际,尽数把气势给显露了出来。只差一步就可突破瓶顶,踏进后期的于鞍,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释放的压迫力到对方缚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却影响到了一边的族长,和站立在厅门两边的下人。
皆是被一股气息给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好比呼吸受到阻碍,只能用嘴大口的吐气。见此,他们也没有敢吱声。
只因是一介不能修行的凡人之躯,也很清楚,仙师举手抬足之间,就可杀灭他等,根本不作痕迹。
不过这股气息并未维持多久,也就消散在了大厅里面。
“踏入元婴境的方法,我还暂未得知。但以我等修为,虽能算作高阶修士,不过在元婴境修士的面前,也如同蝼蚁一般。所以我才隐去修为,可以免除一些担忧而已。”
亲眼所见大厅门边的两位下人,从嘴里吐出来一口气,方缚眼神黯淡,凝重的说道。
这时候,夏侯族长的一句话,却把方缚给惊愕到了一阵。
只见他在一边,观察了一阵,暗自觉得此位修士并非那般凶恶,倒像有一些优柔。正巧族中缺少一位客卿长老,心底却想把他给留住。
“不知仙师可愿做我夏侯家族的客卿长老,也想恳求仙师守护我族一阵?”
此话一出,方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夏侯族长?
不过仔细一盘算,储物袋里的灵石已经逐渐在减少,根本无处可寻。既然这夏侯族长有心此言,也使得方缚有些动心起来。
此地距离轱元大陆也很相近,但却不知是否可以借用传送阵直达?如果驾驭法宝飞行而过,那在海面上定会凶险很多,况且时日也无法算计仔细。
就想借此地修炼一番,等突破毒婴前期到达后期,之后再回去,便能惊叹到墟毒门上下。
最终思量过一阵得失,方缚看去夏侯族长,面色一松,说道“族长美意,在下难以拒绝。不过我想知晓,那夏侯驹为何见你之时,面色阴沉,且眼神凌厉呢?”
答应下来做客卿长老,但方缚却想把心中的疑团给弄明白,同为家族弟子,当时眼见那三位却衣着显亮,但夏侯驹的衣衫却灰朴不堪。
“长老有所不知,夏侯驹乃是我三弟之子,自幼喜爱外出云游。那时候他归回却被这位供奉发觉到了修为境界,不过家族里有人修行自然是家族之喜,但这夏侯逆子不听管教,借以修士之身指正我等在朝廷之中所做。”
“所以受到一丝惩罚,才会这般不顺气之貌。”
瞧见方缚应承下来之际,夏侯族长恭敬的说着,然后把事实给讲了出来。只因涉及朝堂之上的一些隐事,也是讲解了一部分而已。
但足以让方缚在心底明白,当时踏入住宅大门之际,听闻那老人在背后喃喃一句。但也并非如此,以此可见这夏侯族长之话,八分之假显现。
但方缚也从话中知晓,假话之意是不想他涉足到家族纷争之中,所以族长才随意编制一个话语。
“恩,那也期望族长能好生培养,不如让夏侯驹拜我为师,亲自教唆他一阵,你看如何?”
瞧见夏侯驹虽是一副好色之貌,但方缚知晓并非他的原样,而是伪装的而已。出口便想把夏侯驹揽到身旁,点拨他一下。
“来人,叫夏侯逆子来家族待客大厅。”
只见夏侯族长朝大厅门口大声喊叫一句,便目色阴暗,低头不语,视乎在思量着何事。
方缚也并未发觉,只是一味的跟着前边这位修士交谈而已。不过也从眼前这位修士口中了解到,要想回到钴元大陆,唯一的传送阵就在晋国都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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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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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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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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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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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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