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物体的表面光滑,内里却刻着fei&leah的字样,再看这尺寸,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一套,恰恰好好是他可以戴的尺寸。这是一枚戒指,他知道,过去的那些女人手上都会戴这一类的饰品,偶尔这些饰品也会被那些女人做成杀人的工具或者是窃听的道具,挺有用的。
可眼前这一枚指环却只是单纯的饰品,没有任何可用价值,单纯只是好看。它是一对的,一枚在塞斯利亚的脖子上,还有一枚被她放在一个丝绒盒子里。这盒子本来是在抽屉里的,现在却被飞坦随意丢弃在桌子的角落。
他凝视着,没有任何谷欠望和欢喜,那是对他来说分外陌生的东西。戒指的含义于蜘蛛而言除了毫无价值可言外,更多是陌生。而现在,这枚刻着飞坦和塞斯利亚名字的毫无任何价值的戒指却偏偏吸引了他的目光。
飞坦想再一次抓紧他曾丢掉的东西,或者是人。
塞斯利亚这个人给他带来了一种稀奇的变化。
她,她的全部牵扯了他所有的视线。那是一种变化,奇怪的变化,捉摸不透,却能牵扯着他的目光而又能让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失去兴趣的变化。
飞坦抬起头从擦拭得干净的窗户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一轮散着淡淡晕黄色的明月镶嵌在漆黑的天空中,柔和、皎洁而又宁静。
飞坦不是一个思考派,他是一个行动派,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先行动,后思考……唔,真行动了也就不去思考了。他是盗贼,盗贼做事的确也需要思考,可显然这种事跟他没有多少关系,向来需要思考的是侠客和团长,他只需要去抢和杀就行了。
也因为如此,他对待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非常的没有耐心。
想到这,他朝床上的女人,即塞斯利亚看了去。
她睡得很沉,眼角边还挂着透明的液体,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身上盖着他的衣服,衣服下是一具什么都没有穿,一丝|不|挂的躯体。这是他的女人,他遗忘了的,曾丢掉过的女人。
紧紧盯着她,想着她刚才哭泣的模样,飞坦再次萌生一种把她狠狠蹂|躏一番的谷欠望。
一开始,只是想要看看挂着他女人名号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而已。
这是他来到这个小镇的契机。
不管最初来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只想把塞斯利亚牢牢栓在自己身边。他的人,他的东西,绝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有让她能逃的机会。加入旅团到现在,他有过好几次“想要得到”的东西或是人,而这些东西和人也随着时间的过去让他萌生了厌弃之意和厌烦之情。
塞斯利亚算得上是第一个让他没有萌生这种情感的人。
虽然才一天,可飞坦很清楚,一旦得到了再想放开是何其困难的事。
他得到了塞斯利亚就不会再想把她放开。
好不容易抓牢的人怎么可以松手呢?这不是他的作风,也不是作为幻影旅团成员,作为蜘蛛一员的作风。
蜘蛛就是想要的东西去抢夺,去窃取,无论对方是何意愿。
飞坦算了下自己过去得到的想要的东西和人,基本都是他不择手段得到的,唯有塞斯利亚不是。是的,塞斯利亚不是他抢夺和窃取来的,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飞坦很肯定这事。
即便没有记忆,这种肯定的直觉还是有的。
飞坦收回落在塞斯利亚身上的视线,慢慢移到戴着那枚指环的无名指上。指环泛着冷光,可对飞坦来说却是极其温暖的。他愣了愣。多久了?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毫无任何防备下想着一些事,或者说是回忆一些过往的事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呐,侠客,最近都不要来找我,8.31日前我会到达友克鑫的,你放心好了,再见。”喑哑的声音在房内清清冷冷的响起,空洞中带着一丝凉意。
电话那头的侠客本来还想八卦一下,谁料飞坦却把电话直接给挂断了。
正在帮库洛洛查资料的侠客:“……”靠,不会得手了吧!?
窗外,是一栋栋紧邻而立的房屋。
夜色下,这些高高低低的房屋就像玩具店里的玩具一样。
躺在床上的女人醒了,她睁开了眼,先是眨了眨,接着瞳孔聚焦,再然后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味道让她立刻清醒过来。身上除了一件衣服外,什么都没有穿,被单皱巴巴的,已经蜷了起来,身体黏腻还没有清理,四肢百骸依旧酸痛,身上那难以言喻的地方的酸麻让她的脸涨得通红。
右手肘撑起半边身体,塞斯利亚嘟哝道:“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流氓。”
“谁不认账了?”飞坦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塞斯利亚猛地吓了一跳,她立刻爬起来,用衣服遮住她赤衤果的身体,将墙壁上的灯开关打开了。房间一下子通明起来,只见飞坦坐在窗前,背靠着椅子的靠背,坐姿惬意极了。
塞斯利亚见飞坦还在,立刻伸手将一边的被子拉过来,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后,用有些怨念的目光盯着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的飞坦,道:“你,你怎么还在?”
“为什么不能在?”身体微微放松,这只娇小的蜘蛛强盗像猫一样的眯起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说道:“你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土匪发言??”塞斯利亚气鼓鼓道:“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这里是我的房子,也跟你没关系!!”
“呵。”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床沿口微微凹陷,而塞斯利亚则更加努力地把自己往床角缩。“躲什么呢?”手一伸,继续缩的塞斯利亚立刻就被他拽过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身体被拥入一个坚实的胸膛,塞斯利亚内牛满面,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飞坦先生。”吃都吃过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除了不能知道的外,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也有了,还想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塞斯利亚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内心胸闷不已。
“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呢?利亚。”这是第一次,八年后的第一次那么叫她。在念她的名字时,尾音轻颤,多了一丝缱婘之意。
“你,你,你好好说话,乱叫什么名字。”塞斯利亚说得一本正经,可脸却红得跟一颗苹果差不多,而且眼神中还带了一丝羞怯之色。
害羞?琇書網
飞坦看着她,脑海里蹦出了这两个字来。
“……不喜欢?”伸手一把握上她伸出来的那只手,然后他也上了床,带着她一起靠在了床头。“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害羞?是害羞吧?你脸很红。”
塞斯利亚:“……”根据她对他的了解,她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否则会很蛋疼的。将她搂在怀里的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对她来说,无法用正常人方式,正常人行为和正常人语言去沟通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太了解他,不是因为太喜欢他,她或许根本无法懂他。
“我会留在这里。”
“……您能走吗?”她已经用上您这个词了。
“呵。”他轻笑了一声,接着侧身压上来将她所有的怨言都吞噬于他的嘴巴里。
当身体再次被贯穿,塞斯利亚压抑着口中不断溢出的声音,双手死死攀住他的后背,在他身上划下指甲的痕迹。
“不要——!”塞斯利亚闷声呜咽,就连脚趾也蜷了起来,身体内的某根弦绷‘啪’的一下断了。她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四肢渐渐无力,只能任由对方扣着她的腰,不知疲倦地进出。
时间又过去不知道多久,塞斯利亚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她一睁眼看到的便是从窗户里跳出去的飞坦。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塞斯利亚环视了下四周才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那间房内,而是在飞坦的房间里。
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身体也很干爽,脸不自觉发烫,她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飞坦的身影很快湮没于远方。
叹了一口气,她重新坐回床上,瘫倒下去。
“啊啊,好累啊……”盯着这间房的天花板,塞斯利亚面色泛红的侧身躺在床上喃喃说道。
每一次见到飞坦都会很累,比在茶馆最忙碌的时候干活还要累,可累中又带了些喜悦在其中,她喜欢这种感觉,即便再累,也乐此不彼。只是,这一次,他们重逢,再遇,又在一起……是否是对的?她害怕克雷格与她说的那个结局,也害怕自己所看到的那个景象。
她又预见了,只是这一次……她看的只是一轮红得诡异的血月……
不祥的血月。
“我和你重新在一起,结局会是好的吗?飞坦先生。”重新面向天花板,塞斯利亚的表情布满忧色,接着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带起一丝无奈,“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阿狸那孩子去参加这一期的猎人测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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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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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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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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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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