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还是她的房间,塞斯利亚很确定。
可她为什么会在自己家被人给用手铐铐住了呢?这不科学!
用力扯着手铐,塞斯利亚连查克拉都用上了,可手铐不但没被她给挣断,反而在她的挣扎下撞击着古银色的床头栏,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精神不错。”一个人的声音忽地在房内响起,塞斯利亚抬起头往前看去,只见飞坦正坐在她那张靠背椅上,翘着腿,坐姿惬意地打量着她。
塞斯利亚:“……”卧槽,她就知道这个变态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凸(艹皿艹)
“是你?”双手被铐着,塞斯利亚压根没有办法起身。“你有病啊!铐着我做什么?我没惹你吧?”
飞坦没有因为塞斯利亚的爆粗口而发火,他那双狭长的金色眼眸里闪烁着灼热的光芒,揶揄地盯着她,他说道:“你真的不认识我?”
塞斯利亚冷冷道:“不认识。”让她承认自己与他有一腿,抱歉,她办不到了。如果不是被铐着,或许她还会承认承认,可现在……呵呵哒,鬼才承认呢!
拿出那本画册,翻到最后一页,飞坦好整以暇地说道:“那这是谁?”
塞斯利亚咬牙道:“关你屁事!”听听,胆子多肥,换做以前,她压根不敢在飞坦面前爆粗口。而这次,也是塞斯利亚头一回爆粗口,她以往给人的形象都是温柔可人的淑女形象。
现在……呃,好像什么马甲掉了一样。
继续拿出一件衣服,那衣服是从那间房的抽屉里拉出来的一件,本来折叠得很整齐,可被他拉出来后就有些乱了,他也不会折衣服,只能任由它乱掉。“这衣服是我从斜对面那间房的橱柜抽屉里翻出来的,谁的衣服?”
塞斯利亚扭过头哼道:“跟你没关系。”她不会说的,打死也不说。
飞坦没料到都到这份上了,塞斯利亚还那么倔,心底冷笑了一下,飞坦把手中衣服随意扔在地上,接着起身来到床前,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的脸对着他,道:“这画上的人是我,这衣服也是我的,你是我的女人。”一字一字,透着坚定的口吻阐述着一个让塞斯利亚无法赖掉的事实。
下颚被捏住,塞斯利亚没有办法别过脸,便冷声道:“然后呢?然后你要做什么呢?知道了你就能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知道了你就能好好留在我身边做我一个的飞坦?不,你不是,你是蜘蛛,你是幻影旅团的飞坦,不是我的飞坦,我的飞坦已经死了,御狸的父亲已经死了,不是你!”那个人是被她扼杀的,残忍的,果断的。
塞斯利亚的眼睛太倔强了,倔强到让飞坦很不爽。
“不是我?我不懂你说的,可你刚才这句话似乎也变相承认了你认识我。你知道我是蜘蛛,知道我是幻影旅团的人。那么,塞斯利亚.米尔,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没有你的记忆?嗯?”他的最后一个‘嗯’字透着一丝危险的质问,他不希望塞斯利亚骗他,如果欺骗了,那么他有的是法子让她说出事实来。
太了解飞坦了,塞斯利亚冷笑道:“我不说你想如何?想用对付敌人的方法来拷问我吗?”她不怕拷问,在还是藤田真央的时候,她就受过其他国家的人的拷问,那些手段远比飞坦残忍得多。“抱歉,你好像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啊一旦不想说什么,就算把我杀了,或者对我拷问都没有用,你可以试试,飞坦先生。”
把她惹毛了大不了就一死,这么干或许对不起卡洛琳和黛米,还有御狸和克雷格他们。可她跟飞坦如果真的走到了这么一步,那也说明他们玩完了。
嗯……好像八年前就玩完了 ̄へ ̄
面对塞斯利亚,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对方总能让他出乎意料。她真的是个倔强的人,眼里透着的倔意却莫名吸引着他,将他心底深处压抑着的某样情感一点点释放了出来。
再次打量起塞斯利亚来,这一次飞坦的眸色忽然间加深了。
塞斯利亚穿的那件藕粉色衣裙早换下了,回到家,直接换上了一件居家的长衫和吊带裙。此刻,吊带滑落,外衫也因为她刚才挣扎的动作与吊带一起滑落至肩头。她的眉梢带着些许还未完全褪去的倦意,面容白皙娟秀,冷灰色的眸子微挑,眼角处不知何时泛起的红色却在此刻透着一股别样风情,这样的风情让飞坦很想狠狠撕裂。
而在此刻,气得全身有些发抖的塞斯利亚忽然间觉得下嘴唇有些刺痛。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一股子铁锈味道直接弥漫于唇齿间,一瞬间,塞斯利亚的脸黑了。不用想也知道她下嘴唇会破的原因是什么,飞坦这人以前就是混蛋流氓,现在更甚,直接趁她睡着了下手!
“你这个流氓!”
一听塞斯利亚这话,飞坦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我本来就是。”这五个字让他心生一种以前回答过不止一回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飞坦有些发怔。被他铐在床头的女人让他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在她之前,无论是谁,敢同他这样说话的基本都成了尸体,无论男和女。
飞坦其实也有点儿好奇,就他的脾气,她竟然一点也不怕他?过去,他们到底怎么相处的?而且,竟然有女人能在他的床上好好活着。想想过去几年同他有关系的女人,基本都残了,要么就被他杀了或是肢解了,像塞斯利亚这样活蹦乱跳的,还是第一个呢。
“你,你……!”塞斯利亚被他的无赖给震惊到了。
妈哒,她差点忘记对方本来就是流氓+混蛋+恶棍+恶魔等……
那五个字竟让塞斯利亚说不出一句话来,哑口无言的模样倒是挺吸引飞坦的。收起捏住她下颚的手,飞坦低下头,脸特别近地靠近了她的脸。两人间的距离只有零点一毫米,塞斯利亚甚至能清晰地数着飞坦的眼睫毛到底多少根,彼此间缠绕的呼吸让塞斯利亚不敢用力呼吸。被铐住的手微微一动,察觉没用,塞斯利亚微微眯着眼,屏住呼吸,声音微颤道:“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飞坦好笑地问道。
这样的飞坦让塞斯利亚一阵恍惚。
好像看到了那个时候的飞坦。
那个同她生活很久,已经渐渐纵容她的飞坦。
塞斯利亚和飞坦之间只有短暂的一年多的时间,可那短暂的时间却让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默契,有时候一个眼神,他们就能懂得彼此需要什么。塞斯利亚在乎飞坦,而当年的飞坦也是在乎塞斯利亚的,只是身为蜘蛛的他不懂那份情感,也不会去了解那份情感,于他而言,危险的东西不该存在,无法掌握的也不该存在。
“松开手铐,我不逃也不走,就在这里……”喟叹一声,塞斯利亚闭了闭眼,就像认输了一般对眼前这个男人轻轻说道:“飞坦先生,我们好好谈谈吧,好吗?”这是塞斯利亚少有会用那么认真的语气同一个人说话。
其实,塞斯利亚最想对飞坦说的字只有三个。
我爱你。
可这三个字是蜘蛛最不屑的,也是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
喜欢就足够了,她觉得喜欢也挺好的。
“要我松开手铐可以,但你必须回答我两个问题。”
“你说……”脸靠得实在太近,近到塞斯利亚竟忍不住红了脸。
“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塞斯利亚道:“……是。”虽然不想承认,可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也没啥不好承认的,承认就承认吧,女儿家能屈能伸才能干一番大事业=-=
“那孩子是我的?”
“是。”御狸本来就是他的孩子,只不过不是她生的而已。
“很好。”他只说了这两字,说完后,更加凑近,直接用嘴堵上了她的。
塞斯利亚:“……”
——————————————我的亲爱的河蟹君——————————————
塞斯利亚眼神涣散地跪在床上,双手腕上的手铐已经被解开,此时正可怜兮兮地躺在枕边,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床单皱巴巴,还残留着汗的味道。她压着嗓子,破碎的嗓音还是从口中溢出,突如其来的剧|烈|运动让她非常疲倦,她很想睡,可她身后哪个家伙却不知疲倦地继续中……
时间过去了很久,所幸塞斯利亚的体力本就不错,也不是头一回被折腾了,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差不多天天被折腾,只是空窗了八年的时间,一下子被那么折腾,还是有些吃不消的。琇書蛧
眼角再次泛红,被逼出生理眼泪的塞斯利亚哑着嗓子,软软说道:“……够了,好不好?”
飞坦没回答她,反而是更激烈的动作。
塞斯利亚:“……”妈哒,混蛋流氓啊〒▽〒〒▽〒〒▽〒
“放过我,呜……”到最后,塞斯利亚都哭了,那么折腾下去,她估计得躺个几天。塞斯利亚三十六岁了,不是什么小年轻,快奔四的人了,体力总是有些不支的。
“不放。”某个混蛋干脆利利地给了这两个字后,继续动作。
塞斯利亚:“……(╥╯^╰╥)”救命,快死了喂!
她不想死在床上,噫噫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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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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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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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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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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