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迷茫的看着林云:“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林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林云有些紧张:“什么?玉,玉佩?”林云的目光看到了它手中的玉佩,下意识的摸了胸口处:“我的玉佩,怎么···”
林云再次看向它的眼睛,这时只看到了它眼神中那如拨不开的浓雾般深深的渴望:“那个,那玉佩,是,是我娘亲给我的!”林云被那双眼睛久久的盯着而显得异常的紧张。
它把眼光转到了玉佩上:“你的娘亲···原来是这样。”说完后就一直没有在说话了。
林云在它的旁边站了好一会,最终林云决定主动的提问:“你怎么了?这个玉佩是你的吗?你看起来好伤心啊!”
它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发出声音,许久之后,就在林云感到失落的时候它却突然开口了:“这快玉佩是我主人的,至少曾经是。”它慢慢的起身,眼睛一直盯着玉佩,慢慢的向着原来的地方回走,林云紧紧的跟在它的身后,静静的听着它的故事:
一个全身邋里邋遢的中年大叔,摸着他那小山羊胡子一脸好奇的盯着一枝树干,这时旁边的人跑了过来,这个人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是个光头而且光可鉴人:“大哥,你在干什么呢?”
这位中年大叔用拇指指着刚才的那一处地方,在稍微看了一眼之后,那个光头显得非常惊讶,刚要大声的叫喊出来,就被中年大叔捂住了嘴,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他们两个齐齐蹲下来,目光锁定在刚刚的那个树枝上,只见那个树枝下面结了一个三四十公分长的丝囊包,此时丝囊包动了一下,慢慢的丝囊的表皮裂了开来,接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小东西硬是想要从其中挤出来,刚开始它试了几次,结果每一次下方的两人都紧张的为它打气,可是遗憾的是几次都失败了,渐渐的丝囊包的蠕动幅度变小了,这位大叔此时的笑脸消失了,嘴角小声嘀咕着:“不好,这样下去它会憋死在里面的!”
随后大叔思索了一下立刻伸出手指,在空中舞动起来,只见那棵树的枝干处毫无缘由的冒出两个芽孢,芽孢快速的长大,其顶尖部位都正好插入那个丝囊包的裂缝中,而且都没有碰到里面的生命,这两个芽尖分别顶着裂缝口的上下两端,在大叔的手指操控下,慢慢的向相反的方向用力顶,这时裂缝慢慢的变大了,那个光头此时眼睛瞪大的看着全过程,突然笑了起来:“大哥你可真神了,这样都行?”
这时邋遢大叔用手一挥,那两棵树芽消失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只能帮它到这里了,之后就得看它自己的。”
也许是被刚刚的情形吓得怕了,它的动作彻底的停了下来,久久没有动作,光头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袋叹了口气:“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大哥先回去吧。”
可是这位大叔就是不肯,无奈之下又蹲在那里,过了好长时间,突然它动了,它很是顽强的将身体从裂缝中挤出来,由于好心人的帮忙,这一次没有意外的成功了。
它从丝囊包中钻出来后,趴在丝囊包的表皮上,慢慢的它身后那对翅膀渐渐的伸展了开来。
大叔看的目不转睛,嘴里念叨着:“七色磷斑蛾!”旁边的光头失落的抱怨着:“就是一只普通的五等级魔兽而已啊,真是的,害的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是幽蓝晶蝶呢,走吧大哥!”
当大叔刚要起身离开时,这只飞蛾煽动了一下翅膀,飞到了树干上,那乌黑发亮的两个大眼睛盯着这位邋遢的大叔,身体上的那对七彩色泽的翅膀轻轻的煽动了一下。
大叔对它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一路上光头埋怨道:“看来这次的野营,收获不大啊,怎么办?”
大叔眯着眼笑着:“那就把你晒干了凉拌!”两人就这样在一路上愉快的谈笑着,最后回到了一处搭着很多帐篷的地方。
几天后,大叔一个人在之前的那个树林里走着,这时天空中下着雨,大叔抖了抖雨衣上的水,抱着侥幸的心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比较珍贵的物种,然而他的眼光却不自觉的扫了一眼那天的那棵树,结果意料之外的,他发现一直飞蛾正虚弱的躺在那棵大树下,靠近一看,居然就是当天的那只飞蛾,此时它的气息非常的微弱。
邋遢大叔看到这个场景,对它升起了一丝的怜悯之情,于是决定将它救回去,当他抱着它回到营地时,大家都羡慕的说道:“木岩啊,你可真了不起啊!这大雨天的你也能捉到,真是太厉害了!”
然而一旁的光头看到了之后,就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几天下来,这个叫木岩的大叔,非常用心的照顾着这只飞蛾。很快的它的伤势就复原七八分,帐篷内木岩大叔微笑着将它捧在手上:“下次在吸食花粉的时候千万要选对喽,有些有毒的花粉对你是有害的,知不知道?”
这个时候帐篷的帘子突然被打开了,光头进了来,飞蛾立刻飞跳了起来,在帐篷里乱撞,木岩大叔无奈的拉着光头从帐篷内出去了,光头无语的道:“大哥,你怎么老是闷在帐篷里照顾那东西啊,时间长了会闷出病的,明天大家准备回去了,所以今天晚上要举行一个篝火晚会,来庆祝最后一晚,不要忘记了啊!”
木岩大叔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的看看帐篷:“我知道了,我会去,你先忙吧!”
傍晚,木岩将飞蛾留在了帐篷中,自己来到晚会现场,晚会之上气氛非常的高涨,大叔也是乐在其中,只是由于声音太大,将原本安静下来的飞蛾给吵醒了,飞蛾在帐篷内来回的撞击,最后摔倒在了地上,由于帐篷的帘布拉链大叔没有完全拉上,导致了一些火光射到了帐篷里面,而这时飞蛾趴在地上看到了射进来的光线,就这样它自己开始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从那小的缺口处爬到了外面,接着它看到了篝火的火光,那片地方散发着非常温暖的气息,飞蛾一下子飞了起来,头昏脑胀的朝篝火飞去。
这时跳舞的人大声喊道:“有魔兽!有魔兽!”大家纷纷闪躲着,各自寻找自己的武器,大叔喝了点酒,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光头拽了拽大叔的手臂:“喂,大哥!你的宠物跑了,大哥!”木岩没有回过神,就看到一个非常美丽的飞蛾朝着篝火堆飞去。
这时大叔甩了甩头,有些生气的说着:“这小家伙!不要命了?”这时木岩嘴里念动着,随后就在飞蛾即将碰到火堆时,一阵旋风将篝火堆罩了起来,飞蛾拼了命的也无法前行半步,接着天地间的水元素疯狂的向篝火堆涌去,没有一会火焰被扑灭了。
光头兴奋的叫着:“魔法双咏唱!大哥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被熄灭的火堆没有了热度,飞蛾瞪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在天空盘旋了一阵子,最后飞到了木岩的手上,木岩头一次的有些生气了:“你这小家伙,不是叫你呆在帐篷里的吗?你怎么不听啊!”
飞蛾在木岩的手上跳了一下,抖了抖翅膀,疑惑的看着木岩,突然出人意料的发出了声音:“帐···蓬···”虽然音符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能听得懂一些。这时木岩才想起来那天的场景,接着大叔用手拍了拍前额:“我忘了,你才蜕变不久,什么都不了解,算了!”
就这样直到七色磷斑蛾完全恢复为止,木岩在这段期间内教了它很多东西,本来想让它就这样离开的,可是意外的,它一直跟在木岩身后,怎么都不肯离开。一直跟他到了竹林中的家里。
木岩没有办法,他试过很多方式,在不伤害它的前提下,没有一次赶走过它。无奈之下只能收养它了,就这样一人一魔兽的组合,开始四处的探险、游玩、历险和战斗。
木岩在平常的时候只要发现对它有好处的东西,他都会想办法弄给它,就这样没有多长的时间它就蜕变到了第六等级,记得那天木岩大叔出去有事没有带上它,结果回来后,木岩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只见家里一片狼藉,他紧张的叫喊着:“不会是被打劫了吧?”突然他想到了飞蛾,于是四下寻找,结果在灶台旁边找到了一个背上有蛾翅的男孩,头顶上还有两个触须,一双乌黑的眼睛在看到木岩的时候立刻闪出了光芒,一瞬间跳到了木岩身上,木岩没有反应过来:“你是?七色磷斑蛾?”
而它的回答也很明朗:“恩,恩我是!”但是下一刻它感到不安,木岩看着地上一摊破碎的皮壳,生气的问:“你竟敢在我家里蜕变,你···”本来木岩还想质问它的,可是当他看到那无辜的眼神时,语塞了。木岩刚刚想再跟它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一个人快速的跑到卧室,出来时七色磷斑蛾看到了大叔手上拿着一块白色的圆形玉佩,然后大叔笑着对它说:“看来我还是随身带着吧!”
又过了些天,光头带了些东西过来,看到七色磷斑蛾的时候吓了一跳。当大叔告诉他经过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说大哥,你看它这个样子,你看何不给它起个名字呢,要不然下次我都不知道要叫它什么了?”
大叔摸了摸山羊胡子:“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确实应该起一个!”于是俯下身子对着坐在地上玩耍的七色磷斑蛾:“从今天起,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天真的脸上好奇的看着木岩:“恩,好啊!”然后就一直盯着木岩,而木岩呢则仔细的看着它的全身然后若有所思的想着:“就叫你彩儿,怎么样?”ωωω.χΙυΜЬ.Cǒm
它重复着:“彩,儿?彩儿!恩!”它笑着看着木岩,这时木岩大叔笑嘻嘻的看着它,而他的胸口此时挂着的玉佩也轻微的摇摆着。
林云好奇的问:“那他最后到底给你起了什么名字啊?你说的话声音小,而且不清楚,能重复一下吗?”
七色磷斑蛾眼睛依旧看着玉佩:“那个名字我现在已经记不清,算了他人都不在了,记得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哀伤。
林云听到后反驳道:“那怎么行,那可是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礼物啊!怎么能忘呢?”
它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根本就没有注意听林云的,林云无奈的接着又说道:“那个,如果实在记不住忘掉了,那也没有办法,不如这样吧,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
七色磷斑蛾用手不断的抚摸着玉佩,眼角又掉下了泪水,林云有点受打击,但是还是想说点什么能让它开心一下:“那个,就叫你彩儿吧,怎么样?”
只见它全身像是被电了一下,它用那流着泪的眼睛看向了林云,震惊的看着他,而林云被看的十分紧张:“我只是觉得,你很美,你全身的色彩也是非常绚丽,所以才叫这个名字的,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在重新想想。”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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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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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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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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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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