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我头不疼了,但我下面疼!”风野笑眯眯的道。
“脑出血跟下面有啥关系啊?咋就下面疼了?”女护士好奇问道。
“这不血都往我大腿根涌了吗?胀了!”风野看着女护士的衣领,咽着口水道。
“草,蛋疼了呗,是这个意思不?”女护士可不傻,一点就通,道。
“你真聪明,一猜就中,帮我解决一下呗。”风野非常欠揍,脸都快贴上人家胸口了。
“咋解决?”
“你是护士,咋解决还用问我吗?”
“那剪了啊?你要同意,我给你开单,医师签字咱就进手术室,我亲自操刀!”女护士没好气的道。
风野一听彻底无语。
“你他妈能消停点不?草!”宁宇走了过去,挺无语的道。
“你总算来了,你不知道我刚睁开眼,这屋里一个人没有,我还以为我诈尸呢。”风野看到宁宇,脸上怨气十足,语气非常激动。
“咱都是鬼,还诈个屁尸。”宁宇坐在床沿上,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过几天就可出院了,武子他们呢?”风野双目通红的道。
因为那晚太惊险了,而他醒来一个熟人都见不着,所以还以为他们都没了。
“他们没事,武子和尘子被安排进另外一家更牛逼的医院,寒子住进一家免费伙食的地方,过几天就能见到了。”宁宇道。
风野不说话,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宁宇。
“草,我骗你有意思吗?不信你现在就自己去看,我给你地址。”宁宇烦操的道。
“寒子进去了是吗?”风野沉默了一会道。
“嗯。”
“刘耀是不是也没了?”
“嗯。”
“你应该留给我的。”风野咬牙道。
“都一样。”宁宇蹙眉道。
“我要出院,现在。去他妈的,敢动酆都双雄,我干死他祖宗十八代!”风野说完直接下床,要出院。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给我老实待着!”宁宇眉头微挑,强行把他拽了回来。
“他们三肯定都帮不上忙了,你一个人扛,我心里能舒服?”风野双目赤红,吼道。
宁宇心中一暖,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衙门那里已经通知我明天去办理赌场交接手续,过程虽然艰难了点,结果不也一样吗?你就先安心待着,后面有你使劲的地方!”
“心里堵着一股气啊!”风野叹道。
“欠咱的,谁也逃不了。对了,你想给咱赌场取啥名?明天变更的时候就顺便改了。”
“你心里有谱了还问个屁,直接说出来就完了呗。”风野瞥了一眼宁宇,直翻白眼。
“好吧,那咱就叫宇宙赌场,这名字够响亮吧?”宁宇嘿嘿笑道。
“草,这名字,以后想低调都不行了。”风野无语的道。
这时那女护士拿着一张费用明细表将宁宇叫了出去,道:“你是风野的亲人吧?”
宁宇一愣,道:“是,怎么了?”
“病人已经没啥大碍,欠医院的费用什么时候结啊?”女护士道。
“啊!”宁宇一拍额头,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多少啊?”
“加上手术、住院等杂七杂八一共十八万多点!”女护士道。
“啥?多少?”宁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十八万三千六百六十七!”女护士声音变得有点冷,但脸上还算克制,充分体现了她的职业素养。
“妈呀,这劫打得也太狠了吧。”宁宇直接把它定性为打劫,非常无语的道。
“这里是私立医院,用的药都是进口的,当然贵了。”女护士压着怒火,冷冷的道。
“进口?这第十八层地狱还他妈分国籍啊?”宁宇十分崩溃,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地狱还有进口药的。
他现在一分钱没有了,上哪去筹这笔钱。而且孙武那边估计也不少,再加上筹备赌场开张的事,没有百来万怎么下得来。
“怎么不分?这地狱有黑鬼、白鬼也有从其他层下来的骷髅鬼,这都分得很清楚的好不好!”女护士直翻白眼,要给宁宇来一堂地狱历史课。
“行了行了,今天我没带钱在身上,回头出院的时候一块结了,行不?”宁宇道。
“不行,最迟明天,再不结就给他停药了。”女护士已经不耐烦,非常坚决的道。
“草,真他妈黑!你等着吧,我回去给你筹钱。”宁宇十分郁闷的走出医院,再不行就只能把耀世风光的公寓给卖掉了。
……………………………………
小北最近几个星期一直在疯狂寻找张涛的下落,但一直没有找到。
他手头身无分文,唯有藏在怀里的一把火枪和七枚火弹。
当一个人长期处于一种怒气和怨气不得释放的压力下往往会走向人性的极端,再没有回头的可能,而且是一条道走到黑。
小北就是这样的例子。
张涛老婆家里,她像往常一样早上起来给她六岁的儿子下了碗面,又给老年智呆的婆婆擦了遍身体,才返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
但这时门铃响了,张涛老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因为那个男人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
吱!
防盗门打开,一个陌生***在门口,头发邋遢,眼神冰冷,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张涛老婆心中一惊,她知道她老公平时做的买卖都见不得光,难免得罪一些人,所以下意识的要把门关上,但一杆火枪已经伸了进来。
“进去!”小北火枪顶在张涛老婆的脑袋上,冷漠的道。
“大哥,你找谁?”张涛老婆面色发白,蹬蹬后退,惊恐的道。
小北进来后直接将大门关上,他扫了一圈屋内,寒声道:“张涛,我要张涛!”
屋内那六岁的小孩猛然抬头,见到一个陌生男人用枪顶着他妈妈脑袋,立马吼道:“你谁啊,快滚出我家,不然我报案了!”琇書蛧
砰!
突兀的,小北毫无人性的直接冲那小孩娄火,将那小孩的胸口轰碎,人当场就死了。
啊!
张涛老婆嘶声大叫,人瞬间就蒙了,扑过去抱起那小孩,哭得死去活来。
“张涛,我要张涛!”小北双目赤红,疯狂吼道。
“我不知道他在哪!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了。你们有仇你冲他使劲去啊,你杀我儿子干嘛!”张涛老婆歇斯底里的哭道,这场灾难来得太突然太惨痛了。
“不想死,给他打魂话!”小北此刻已经完全踏出了人性的善区,往恶的方向越走越黑。
“他魂器打不通,平时都是他联系我们,我们根本没法联系上他!”张涛老婆吼道。
“去你妈的,我只要张涛!今天你不把张涛翻出来,就不要活了!”小北怒吼,一脚就将张涛老婆踢翻在地。
坐在沙发上的张涛妈妈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惊吓竟然短暂的恢复正常,幽幽道:“人在做天在看,小伙子你会遭报应的!”
“去你妈的,你儿子做的事现在不就报应来了吗?”小北瞪着眼珠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又一枪把那老人给崩了。
张涛老婆彻底崩溃,她站起来,疯狂的冲进卧室,从床底抽出一把弩枪,就返回客厅。
但她还没有扣动扳机,直接就被小北一枪干掉。
“去你妈的报应,来这一层本身就是报应,我还在乎吗?”小北扑过去,撕开已经死去的张涛老婆衣服,直接在她身上抽动起来。
案发后四小时,衙门那里接到报案,李捕头带着一大帮捕快汹涌而至。
但一撬开大门,看到屋内的情况,就是李捕头这种常年在死亡边上游走的人都感到一阵不适,同时心底升腾起滔天的怒火。
张涛老婆一家三口,惨遭灭门。张涛老婆更是没能逃过那最惨痛的一劫。
衙门立刻成立专案小组,由李捕头带领,务必三天内破案。
………………………………………………
涛涛赌场对面大街一家茶餐厅。
张涛的情人沈燕一个人坐在窗边位置,看着对面已经被查封的涛涛赌场。
她最近一直在等待张涛回归然后重新把赌场要回来。但最近得到的消息已经彻底打破她的希望,因为赌场要换老板了。
她一点不傻,相反很聪明,这么长时间张涛一直没有回复她短信,再加上那晚张涛离去时的匆忙,她已经能够隐约猜到张涛可能没了。
特别是今早发生的灭门惨案,这都过去十来个小时了,张涛一点反应没有。这让她更加确信张涛应该已经没了。
所以今晚她要冒险进入涛涛赌场一次,里面藏着一把钥匙,是张涛的钱库钥匙。
这把钥匙藏在很隐秘的地方,当初查封的时候她没有来得及拿走,主要是当时她想着张涛应该还会回来。
但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音讯。
因此她无论如何也要在赌场换老板前把那把钥匙取出来。
沈燕拿起桌面上的魂器,随后编辑了一条短信。
短信写道:涛,你现在在哪?赌场要换老板了,你家里也出了大事,那把钥匙我等下就去取出来,你收到短信尽快回复,万分火急!
沈燕看着短信内容便按下发送键发了出去。
此时她眼中满是激动和疯狂,如果张涛真没了,那藏在另外一个地方的钱她就可以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吞掉。
不过她非常谨慎,因为这种钱拿了,张涛如果不死,她就一定得死。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她手上的魂器一直没有反应,这让她双手不断颤抖,因为他儿子就是他的半条命,那把钥匙就是他的另外半条命,没理由收到短信不回的。
那可以百分百确定,张涛已经没了。
“让你白骑了这么多年,也该成就我了。”沈燕阴狠的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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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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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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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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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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