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约翰的电话……
叶默和约翰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和艾玛的事情也无需对约翰保密。
看着约翰挂断电话,叶默已经知道了答案。
“海瑟薇女士上月中旬在马坦萨斯溪酒庄举办的婚礼,月末辞掉了所有工作。她还任保留着现在的姓氏……应该就是艾玛的母亲了,没错。”约翰看到叶默头疼的表情,无良的笑了起来:“你和她认识,有过不愉快或者愉快的经历?”
“大概是四五年前了,索诺玛县红桐木酒庄将四块葡萄园委托给绿意葡萄园服务公司……海瑟薇女士当时是酒庄的酿酒师顾问,我们见过几面。”叶默拍了拍额头,不堪回首的往事,接着道:“相互留下了很不好的影响。”
“我以前在马坦萨斯溪酒庄的周年会上见过她,气质脱俗、非常漂亮,似乎容颜不老。你该不会追求过人家?”约翰问道。
“没,只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叶默头疼,当时小艾玛也在,还说叶默是坏人。真是操蛋的经历,想起来臊得慌。
“怎么,说说看。”
“当时……”叶默实在说不出口。
“我记得,你泡过一个红桐木酒庄的员工,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吧,我说。你也给我出出主意……我和海瑟薇第一次见面,相互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对,非常的深刻……我在灌木林子里撒尿,海瑟薇正好在附近散步,撞见了。当时没怎么样……问题严重的是第二次见面,我和伊莎贝拉在罗塔尔河畔亲热,又被她撞见了。我现在想起来,海瑟薇当时牵着个小女孩……她还说我是坏人。你说,红桐木酒庄几百英亩,这也太巧合了。”叶默一脸的尴尬,讪讪的笑了笑:“那个……时间过得真快。”
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艾玛才十二三岁。
一想这事情,叶默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会这样。
约翰看着叶默,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有意思。”
“滚。你说说,这个问题怎么解?”
约翰又看了叶默一眼,问道:“你这次认真了?”
“你管我……”
叶默对艾玛有感觉,喜欢,爱。叶默和艾玛在一起有种心跳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和初恋的滋味一样,想要保护,不愿她受到一点点委屈和伤害。
“海瑟薇女士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是艾玛的教父?”
“我估计,海瑟薇以前听过我的名字。四五年了,如果不关心,谁会记得住。还有我的名字,美式发音很古怪……”
“但是,她认得你的人?”约翰又问道。
“应该认识。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可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约翰又笑了起来,摇着头,道:“不好办。”
“靠。”叶默对他竖起中指:“不说了。海瑟薇现在去了圣芭芭拉,一般情况不会见面。大不了躲着。”
“我说你,为什么就做了艾玛的教父。”
“好玩,也没想那么多。”
约翰无语的点了根雪茄,道:“以前就跟你说过。决定任何事情之前多考虑考虑……用你们中国话来说,三尺二后行。”
“三思而后行。”叶默纠正了他的口语:“真希望海瑟薇女士将我忘记了。”
“估计很难。”约翰点燃雪茄后给叶默剪了一根,道:“最好的办法也就只有躲着,等到艾玛成年。对了,艾玛还是未成年人,你可别太混蛋,否则我都不愿意和你做朋友了。”
“靠。我的人品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有多差?”
“反正不是太好。前几年珍妮弗都在劝我少和你来往……还好,你现在收敛了很多。”约翰目光怪异,问道:“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了?你还年轻,主意保养身体,要不然等艾玛成年……哈哈哈。”
“法克,混蛋,人渣,杂碎……”叶默怒骂,用尽一切可以想到的词汇。
叶默骂的越多,约翰笑声越大。
一直到妮梦玛珂丝百货地下停车场,约翰笑的肚子疼,又被雪茄呛了一下,差点泪流满面,差点站不起来。
“你怎么了?”珍妮弗连忙跑过来,扶着约翰,他笑说不出话来,只好看向叶默:“他怎么了?”
叶默抽了口雪茄,冷冷的道:“报应。”ωωω.χΙυΜЬ.Cǒm
约翰到稍微冷静了一些,听到叶默说话又大声笑了起来:“你才是报应……唉,不行了,我缓缓气。”
“你男人疯了。”
约翰刚刚停止的笑声,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别说话,我求你……听到你的声音我受不了,忍不住想笑。”
艾玛走到叶默旁边,一脸的奇怪,小声问道:“怎么了?”
“他听到我们在一起的消息,忍不住,高兴的。”叶默脸皮轻轻抽动了一下:“替我高兴。”
“对……对。替你们高兴……”约翰捂着了肚子,低着头,缓了口气,对珍妮弗道:“你叶默弟弟的脸皮前所未见的厚。”
叶默真怕他笑死在这里。一路上都在笑,有二十分钟了。
人在大笑的时候嘴巴会大张,呼吸节奏也会打乱,伴着收缩腹肌……估计,这家伙幸灾乐祸的笑到肚子痛了。
叶默牵起艾玛的手,道:“我们先上楼了。你等着约翰舒缓一下,他笑了最少二十分钟……真是个混蛋。”
艾玛一脸茫然,但是叶默主动牵她的手,心里甜滋滋的。还当着约翰和珍妮弗的面,紧张、害羞,脸蛋发烫,就低着头迈着小步伐,紧跟在叶默身边。
走进电梯,艾玛才放松了一些:“约翰怎么了?”
“他是幸灾乐祸。”叶默捏了捏额头,接着道:“和你说个事情,但是不许生气。”
“好。”艾玛笑着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
“你的妈妈是海瑟薇女士?上个月在马坦萨斯溪酒庄举办的婚礼?”
“嗯。”艾玛点了点头。
“我和你妈妈认识,四五年前的事情,当时你只有这么高……”叶默硬着皮头,说道比划了一下高度,大概是腰杆的位置,继续道:“你记不记得红桐木酒庄?罗塔尔河畔……我和一位朋友在河边看风景,记得吗?”
叶默缩了缩脖子。
艾玛陷入回忆,人是会自动删除一些不太重要的记忆的,可是记忆深刻的事情,很多会伴着一辈子。当时的艾玛十二岁多一点,如果留下了深刻印象,应该还记得。
“你是那个贱男?”艾玛双手捂住脸,带着一丝哭腔道:“你们明明是在接吻……”
‘她还记得。’叶默当时非常嘴贱,还给海瑟薇提议,让她赶快找个男人。结果被艾玛说是坏人、流氓。
“哪有,就是看风景。你一定是记错了。”叶默死不承认。
艾玛狠狠地跺脚,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发怒的矮脚马:“我,我,我……我挠死你。”天才记住只需1秒,秀书网www.xiumb.com!免费无弹小说手机站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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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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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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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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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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