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每一个初哥一样,袁绍现在能希望的就是自己的部队能够更坚挺一些,更持久一些,虽然大部分的时候这种愿望都是事与愿违。
在这个初春的日子里,袁本初终于是正是的踏出了迈向强大的地方军阀道路的第一步。m.χIùmЬ.CǒM
见公孙瓒的骑兵部队已经差不多渡河,列好了阵型,田丰在一旁低声提醒道:“明公,该下令了……”
袁绍握紧已经有些汗湿的手,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和有力,说道:“传令麴将军前出!”其实这一次操作,依旧非常的凶险,让公孙瓒顺利渡河,让出二十里的地形,选择比较平坦的地区进行接战,就是为了让公孙瓒轻敌,为了在不利的局面当中去营造出有利的条件。
以步卒主动攻击骑兵,利用斐潜之前的强弩兵的战术,让公孙瓒的骑兵在脱离了其步卒的掩护之下遭受强弩的打击,然后进行反冲锋,而不是进行传统的步兵交战的策略,这种违背了传统兵法的战术布置,是田丰提出来的轻敌之策。
当袁绍咬着牙,下定决心拍板用田丰的策略的时候,众将都很惶恐,唯独麴义赞同并自告奋勇的愿为前部……
麴义算得上是西凉花的中原人,在汉灵帝年间,平原麴氏避难西平,逐渐的成为了当地的大姓,麴义也因此在凉州精通掌握羌人的一些战法,和西凉的一些豪帅什么的也多有相交,对于西凉的铁骑也是有了一些了解,后来麴义回到了冀州之后,便凭借武勇,成为了当时的冀州牧韩馥的部将。
但是麴义毕竟在西凉长大,所以性格上也是十分的外向,大大咧咧,说话什么的根本就不注意,属于大嘴炮类型的人,因此多少和韩馥合不来……
后来袁绍到了冀州,几乎就没有花多少的力气就策反了麴义,使其成为了自己麾下的将领,这一次对抗公孙瓒,也就将鞠义派上了首发前阵。
当下公孙瓒挟大破青州黄巾军之余威的时候,正当时人多势众士气高昂的时候,其他的将领都有些担忧,虽然有斐潜之前的案例,却没有人敢打包票说一定能成功复制,只有麴义拍了胸脯……
公孙瓒原来是在界桥北和袁绍隔河相对,结果袁绍后退了二十里布下了阵型,公孙瓒见界桥之南皆是平地,四周空旷没有任何可以埋伏的遮挡,也就让三万步卒本阵后续跟上,而自己则是带着中央的三千白马义从和左右两翼的五千骑兵,率先度过了界桥,到了袁绍的阵前。
而袁绍看似示弱的行为却隐藏着杀机……
当在战鼓声中,麴义领八百精锐重步兵加一千强弩前突列阵的时候,志高意满的公孙瓒轻敌了,犯下了和牛辅一样的错误,竟然直接拍出了王炸,企图一举梭哈。
公孙瓒见自己的骑兵已经是全数渡过了河,也并没有遭受到所谓的半渡而击这种战术打击,加上此地又是平坦,看不见有任何的兵马来援的迹象,同时又欺袁绍前突的麴义兵少,因此并没有等待后续的步卒跟进,也没有任何的拖延,便下令让白马义从立即从中央进行突击,两翼突骑随后跟进,他企图以惯用的重骑兵集团冲锋战术碾压袁绍前锋,甚至连袁绍的中军都一起横扫。
按照正常来说的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错误,因为骑兵对步卒正常来说一对三,结成战阵了之后一对五,而麴义也就是两千人左右,公孙瓒拍上三千白马义从理论上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错误。
可惜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缺乏恶意的,田丰的计策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麴义令重步兵伏于盾牌后,以防白马义从的骑射杀伤,待敌骑距离数十步时,这些步兵突然扬尘大叫、对于近前的白马义从发起反冲锋,左右侧后方则千弩齐发,形成交叉火力阻击后续的白马义从骑兵。
白马义从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手,强弩密集打击下惊慌失措,又遭到对方重步兵长戟猛攻,重骑兵在非冲锋状态下白刃近战的弱点暴露无遗。同时后方赶来的两翼骑兵的前进道路也被阻,与白马义从挤作一团,无法施展,成为了强弩的活靶子。
这种从未有过得情况不仅是白马义从等骑兵手足无措,甚至公孙瓒也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什么有效的打破僵局的举措,让许多骑兵在混乱当中不断地丧失了性命。
随着不断的减员,白马义从等骑兵的士气也在不断的衰减,随后大部分骑兵溃败奔逃……
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形的袁绍大喜过望,兴奋的血涌上头,也同样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令大军全部随着麴义一起追击公孙瓒,力求将公孙瓒一举击溃,而袁绍自己身边仅留下了几十强弩手和两百长戟步兵。
在白马义从之后的公孙瓒两翼的骑兵,其实并没有遭受到非常大的打击,因此在度过了慌乱期之后便重新汇集起来,绕过了正在激烈交战的正面区域,发现了落在后方的袁绍本阵,便在本能的驱动之下,冲向了袁绍大旗。
这重新汇集起来的公孙瓒骑兵,虽然不是白马义从,但是当袭击过来的时候,也不是仅仅只有数百人的袁绍本阵相抗衡的……
袁绍原先兴奋的涨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了惨白,马蹄声就像是催命的号角一般,仿佛让其如同掉入了冰窟,不由得颤栗起来。
田丰上前说道:“主公速退!吾来断后!”便让人簇拥着袁绍,依托着身侧的一处残檐断壁,让兵卒集结一起,竭力抵抗。
一时间弓矢雨下,人马嘶喊拼杀,袁绍危在旦夕。
袁绍本阵的兵卒也很害怕,眼见士气不断被消磨,许多人开始逐渐的往后退却,都想让其他的人顶上去,而自己可以躲到断墙之后。
此时袁绍做出了这一生当中或许是最英明的决定,他脱下了兜鍪,扔到了地上,然后大声吼叫道:“大丈夫当前斗死,而反逃垣墙间邪?”
说完提了长剑就往前冲,田丰和身边的护卫哪里会让袁绍真的冲到第一线,连忙上前护卫起来,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袁绍本阵的兵卒见主将都拼死命了,也都重新激发了斗志,奋勇抵住了公孙瓒的骑兵的攻击。
随后战场之上的颜良发现了本阵的异状,连忙带军来救,公孙瓒的骑兵见不可为,便再次退散了……
随着公孙瓒骑兵的退去,界桥之战落下了帷幕。
对于双方而言,其实在这一场短短的战斗当中,除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和麴义的先登营损失较大之外,其他的部队并没有遭受很大的战损。
但是,整个冀州的局势却得到了根本性的转变,白马义从不败的神话就像一个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同样也导致了公孙瓒一直经营得非常好的神将形象也随之垮塌,整个冀州士族甚至是整个的河北区域,对于袁绍和公孙瓒两个人的评价重新做了调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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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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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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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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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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